林棉儿入蘅泽苑后,看着之前只配伺候自己的红英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上峰,整日家唉声叹气。
这日,姜小满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早便看到了与林棉儿相关的秘闻。
只是,当姜小满略略读了一遍秘闻内容时,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柳儿伙同林妈妈、林棉儿将承恩侯府嫡长孙宋允琛偷了出去!!】
天塌了!
这条秘闻绝对是承恩侯府今日的置顶头条,然姜小满不知道的是今日还有另一条秘闻,但因系统每日只推送一条而被压了下去。
【陆云起配合林柳儿已将宋允琛藏匿于城外,目的是让林柳儿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侯府嫡子,以报复承恩侯对自己这个私生子的冷待。】
姜小满来不及梳洗,惊慌失措般朝着宋允琛的房间跑去。
看到姜小满一脸的慌张,来交班的陈奶娘疑惑道,“小满姑姑,出什么事儿了?”
姜小满:“小公子呢?”
“小公子在里面啊!我这是赶来与赵奶娘交班的——”陈奶娘一边与姜小满闲聊,一边推开了房门。
然卧房里没有宋允琛,只有打着呼噜的赵奶娘。
“赵奶娘,快醒醒!小公子呢?”陈奶娘使劲儿摇着熟睡的赵奶娘。
“天爷呀!都怪我,怎得睡得这样死!小主子哪里去了!”赵奶娘失声痛哭。
姜小满脚步有些虚浮,宋允琛真的丢了!
随着宋允琛的丢失,先是整个蘅泽苑乱作一团,随着官府的介入,整个承恩侯府均是乱做一团。
这个时代,一旦丢失孩子,尤其是像宋允琛这么大的婴儿,寻回的机会基本为零,就像是《红楼梦》中被拐的甄士隐之女英莲。
即便承恩侯位高权重,动用了所有人脉,最终依旧一无所获,只堪堪处理了无辜的赵奶娘。
姜小满虽说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林妈妈和林柳儿做事滴水不漏,连官府都未查出蛛丝马迹,姜小满自然也不能一拍脑袋就指控她人。
到时候怕是林柳儿毫发无损,自己却惹来一身腥。
“琛哥儿,我的孩子!”丢失孩子的二夫人谢氏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急急赶来的侯夫人指着谢氏道,“孩子在我那里好端端的,怎得回你这里才堪堪几日便丢了,我们宋家的孩子呦——”
侯夫人哪里知道,倘若孩子在她那里,估计早几日便丢了!这林妈妈撺掇着侯夫人将孩子抱去寿安苑养,为的就是将孩子偷走,让林柳儿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能够袭爵,成为她家的摇钱树。
谁知事不随人愿,林妈妈还未来得及动手,侯夫人便将孩子送回了蘅泽苑!如此一来,林妈妈只得哄着林棉儿入了蘅泽苑做她的内应,这才将孩子偷了出去。
“你怎得如此没用,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要你何用!若是孩子找不回来你也给我滚蛋!”宋长宗亦是急得跺脚。
谢氏听了婆母与丈夫的指责,只一味道,“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孩子!对!就是怪我,怪我,怪我——”
谢氏说着便踉跄地朝门外走去,待姜小满反应过来时谢氏已跳入了湖中。
“快救人啊,二夫人落水了!”
待众人慌乱间将谢氏捞上来后,又听得侯夫人道,“真真是家门不幸,只会添乱——”
侯夫人卢氏抚着胸口亦是失声道,“我的琛哥儿呦,你是要了祖母的命呀——”
不远处亲眼见到二夫人落水,又知晓宋允琛丢失的林棉儿吓得哆嗦。
前两日她去寻林妈妈,“伯娘,我不想在蘅泽苑了,让我事事都听红英的,比杀了我还难受,伯娘——”
“棉儿啊,你可想进侯夫人的院子!”林妈妈慈爱地摸摸林棉儿的头。
“想啊!我若进了侯夫人的院子,看不把红英的嘴气歪了!”林棉儿欣喜道。
“眼下,侯夫人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办,若是办得好,伯娘就求着侯夫人将你要回来!”于是乎林妈妈便在林棉儿耳边低语道,“你将这药悄悄儿地放入奶娘的饭食里,这样奶娘和小公子都会睡得死!你趁着半夜将小公子偷偷放在篮子里,等天一亮门开了,伯娘就在外边接应你!”
“我可不敢!侯夫人要见小公子去见就好了,为何要偷?”林棉儿疑惑道。
“傻孩子,自古婆媳之间打擂台你不懂!侯夫人刚刚将孙儿送回去又怎好意思要回来,你若帮她偷回来她定然谢你!”林妈妈煞有介事道。
“好!那伯娘一定要将我调回寿安苑!”林棉儿天真道。
“放心!伯娘还能骗你不成!”林妈妈当时选林棉儿帮她,就是看中林棉儿这什么都不懂的唬样儿。
此刻浑身哆嗦的林棉儿被小丫鬟扶起。
“棉儿,你怎么了?”小丫鬟关切道。
“二夫人落水,我怕!”林棉儿已吓得快要说不出话,原来伯娘骗她偷出小主子并不是给侯夫人的,如今小主子丢了,她便是罪魁祸首!
那小丫鬟摸了摸林棉儿的头道,“呀!发烧了!瞧你这点儿胆子,落水有什么怕的,竟然将你吓成这样?”
小丫鬟扶着发烧的林棉儿回到耳房躺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林棉儿持续高热被接回了下人房养病,待林棉儿高热褪去便失了声,变成了个哑巴。
众人皆说林棉儿胆子小,命也不好,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发几日烧就能把嗓子烧坏!
林棉儿不知道的是,正是她的好伯娘,为了让她永久保守秘密,竟然在她的汤药里加了哑药。
从此哑巴林棉儿便离开蘅泽苑,成为侯府一名不问世事的粗使丫头,负责洒扫庭院,整日与扫帚簸箕相伴......
被送回卧房的谢氏,眼神呆滞般躺在榻上,宋长宗又道,“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若真想死,怎得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跳!”
“对!我应当找个无人的地方去死!”谢氏说着便又要起身。
“你安分些吧!”宋长宗流露出一副厌恶的神色。
“二爷,小公子丢了最伤心之人便是二夫人这做母亲的,此时正是二爷与二夫人共患难之时,二爷何苦又在这里刺激二夫人呢?”姜小满着实忍不了宋长宗这狗男人。
“又是你这丫头,怎得哪儿都有你?”宋长宗怒斥一声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