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那个陆云起虽说长得也算俊朗不凡,但他明澈也不差呀?
要说爱慕虚荣,小满是挺喜欢银子的,但陆云起是学堂里唯一比自己还穷的存在。
对了!小满之前总是问自己有没有变聪明?原来小满不喜欢傻子!
就是这样,谁会喜欢傻子呢?小满喜欢的是像陆云起那样书念的极好的俊朗公子!
明澈回忆着他曾放言要替小满挣诰命时小满开心的样子!小满也多次和自己说要做秀才娘子!
既然装傻已无法留住姜小满,明澈便决定从今日起不再装傻。
他要成为超越陆云起的存在,等他有了功名在身,那个陆云起又算个什么?
倘若自己有了功名,那亦是承恩侯府的荣耀,想来到时候替小满求个自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通了的明澈终于明白:何以解忧?唯有苦读!
在明澈夜夜秉烛准备府试的日子里,姜小满亦在忙忙碌碌。
自从做了陪房姑姑,小满的时间明显不够用。
今日,姜小满决定教孙元娘和李初一梳头,好让他们帮自己分担一些活计。
姜小满:“元娘、初一,你们可愿替二夫人梳头上妆?”
“小满,你果真愿意教我?”孙元娘面露渴望,身为丫鬟她自然知晓学会梳头这门手艺意味着什么?
“小满,你若肯教我,我保证让你第一时间了解侯府所有的秘辛!”李初一真诚地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
“好了,我每日只教半个时辰,你们二人互相练习!”姜小满说着便在孙元娘的头上演示起来。
“柳儿,你怎么了?”
三人互相梳头嘻闹间,忽得听到赵大雁的喊声,便放下手里的木梳、发钗匆匆查看。
原来是林柳儿和赵大雁在伺候二爷二夫人用膳时,晕倒了!
姜小满推门而入便看到林柳儿娇软无力地倒在二爷的怀里。
“去叫个郎中来瞧瞧!”二夫人淡淡道。
二夫人如今早已不在乎二爷身边有谁,夜里留宿哪里,只是这林柳儿是二爷的通房,她若有不适,自己这个主母是有责任照看一二的。
谢氏本是抱着应付一二的心情随意找了个郎中,却不想那郎中跪地道,“不敢欺瞒,这位小姐—哦!夫人—是有孕了!”
那郎中经常奔走于大户人家,自然略懂大户人家的弯弯绕,不知道眼下有孕的这位是夫人还是小姐,亦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开出一副堕胎药。
“那就请郎中配几副安胎的药物!”谢氏如今已有了嫡子,这林柳儿无论生男生女都不会影响自己主母的地位。
谢氏只想在明面儿上维护其当家主母的体面,免得被二爷或婆婆卢氏拿捏了什么把柄,而落得个管家不利的名声。
“二爷—”在郎中确诊其有孕后,林柳儿便有气无力地苏醒了过来。
“柳儿,你是有孕了!”宋长宗虽然高兴,但已不是初为人父,对谢氏所生嫡子且是淡淡的,对林柳儿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面上欢喜而已。
“这孩子是宋长宗的?”早已在秘闻系统了解到林柳儿与陆云起有染的姜小满,此刻可谓是一头雾水。
无所谓了,反正与自己无关,姜小满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人或事上。
与此同时,宋长宗也在掐指算着时间,话说自己近来与林柳儿也就那么一次,难不成自己已如此厉害了!
“既然有孕,那便好好安胎,明日请侯夫人过来做个见证,抬你做姨娘!”这林柳儿是林妈妈的女儿,也就是侯夫人的人,既然已经有孕,那么抬姨娘是迟早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索性自己这个主母主动给她个名分,如此在婆母那里也好交代些。
翌日,是林柳儿敬妾室茶的日子。
姜小满一早便看到光幕刷新:【林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陆云起的!】
果然如此!秘闻系统为姜小满解了惑,姜小满想着如此林柳儿便有把柄握在了自己手中。
但转念一想,那又如何?这个时代没有DNA验血,自己信口胡说不但拿捏不了林柳儿,还会连累陆云起。
这陆云起在滋味楼做伙计,也算相熟之人,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姜小满帮二夫人收拾妥当后,侯夫人卢氏也带着林妈妈等亲信来为林柳儿撑腰了。
“贱妾林氏,请二夫人用茶!”林柳儿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罗裙,双膝跪地,将茶盏高举过头顶向着谢氏规矩行礼。
姜小满将茶盏接过,转呈谢氏。
谢氏浅尝一口,又按规矩嘱咐了两句,这就算成了。
待谢氏象征性地赏赐了一支花头金钗后,侯夫人卢氏便着人将早已备好的翡翠手镯套在了林柳儿的腕儿上。
“林氏,你日后要谨守本分,为二爷开枝散叶—”侯夫人卢氏好似对林柳儿尤为满意。
林妈妈是卢氏的陪嫁丫鬟,后又给宋长宗做了奶娘,如今林妈妈的女儿又要为自己诞育后代,卢氏对此颇为感慨。
“侯夫人,老奴一家誓死孝忠于夫人!”林妈妈适时地揩着眼泪,似在回应侯夫人的感慨,又似在为林柳儿高兴。
“你这孩子,还跪着作甚,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扶林姨娘起来!”侯夫人对着满屋的丫头道。
“就是,仔细闪着了林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可赔不起!”林妈妈一边应和着,一边却把手指向了姜小满,示意姜小满亲自将林柳儿扶起来。
虽说成为姨娘的林柳儿与做了陪房姑姑的姜小满如今都挣着三两例银,但林柳儿算半个主子,姜小满只得低眉顺眼。
“林姨娘,奴婢扶您起来!”姜小满忍着不适将林柳儿扶起。
林柳儿将纤纤素手虚扶在姜小满的手臂上,颇觉今日尤为畅快。
“二夫人,奴婢向来喜欢小满姑姑的梳头手艺,求二夫人将小满姑姑借奴婢几日,也让奴婢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高兴高兴!”
谢氏还未想好如何拒绝,侯夫人卢氏便急着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凭她多尊贵,也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宗哥儿的子嗣—”
这点儿主侯夫人还是做得的,毕竟在她眼里奴婢就如猫儿狗儿,主子喜欢那是奴婢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