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想法,倒不是林东妄自尊大。
他再次内视自己的身体后,就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
如今的五脏六腑,不仅拥有了如同骨骼般的自我保护能力,
而且,竟然可以吸收那天地之间那本来虚无缥缈的灵气!
虽然,吸收进体内的灵气,连一丝都算不上。
但和之前压根无法吸取,自然是天上地下!
而在这吸取灵气的过程中,林东也能感受到自身气血,好像也在随之微微增长。
与此同时,身体的强度也得到了同样的提升。
身体内部,就好比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能量源泉。
虽然这些变化,都极为细微。
要不是林东灵犀术加成,观察力本就异于常人,可能压根都没办法发现。
可是,有总比没有要强。
以后的他,不仅在修炼功法时,哪怕是在吃饭睡觉,也都可以不间断的提升实力!
日积月累下,这种效果将会变得极为恐怖!
如果说之前的林东,只是在锻体境界中小有所成。
那么如今的他,好像已经摸到了一丝和天地沟通的门槛了。
而当一个人,可以真正和此方天地融为一体后,压根不能算是一个武者了。
世间练武之人,往往对其有个称呼:
“仙人”!
“是每一个铭腑境武者,都能实现这般效果,还是……”
“只有我才可以?”
林东心中有个猜测。
恐怕是突破境界时,系统又暗中“帮”了他一下。
“有机会,再找人了解下这铭腑境以上,每个境界的不同之处。”
如今,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林东也跃跃欲试。
“刚才只是随手一击,现在要是我全力出手的话……”
想到这里,林东直接气血灌注右腿,虚空一踢。
“龙卷碎岳!”
这就是风驰腿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了。
刹那间,腿风呼啸而出,犹如实质化的利刃,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旋,径直冲向一旁的木椅。
“咔嚓!”
腿风冲击下,木椅连半息都没坚持住,瞬间就碎裂成块。
“仅仅是腿风扫到,就有如此威力?”
林东眼中一喜。
他一时来了兴致,霎时又提出几脚。
压根没意识到,此刻自己并没有在练武场,而是在房间内。
腿风纵横交错,如狂风一般在这个屋子里来回肆虐。
然而,其中一脚因发力过猛,方向稍有偏差,竟直直扫中房间立柱。
这一脚踢实,立柱虽粗壮,却也承受不住如此重击,直接被居中踢断。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屋子也瞬间倒塌。
武彪一直守在外面,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尘土漫天,武彪实在看不清楚林东在哪。
他一边用手使劲拨开眼前的障碍,一边大喊:
“师父!你怎么了?”
没得到对方回应,武彪心中更急,立时抽出随身武器,叫嚷道:
“守住府门,一个人也不能放走!”
他见如此动静,还以为是有人行刺。
只是不知道自己师父有么有受伤……
好在,尘土略微飘散后,武彪终于见到眼前的人影。
“师父!”
他赶紧来到林东身前。
“你没事吧?”
武彪见林东神情虽然尴尬,但身上却明显没有什么伤势,知道他安然无恙,便吼了一嗓子: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太岁爷上动土!”
“别让我老武抓到,要不我弄死你!”
林东嘴角一抽。
看着围上来的一群手下兄弟。
“我没事,都散了吧……”
“对了!”
林东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众人
此间任务已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那安抚百姓的事情,交给那林县令去做,谅其也不敢随意敷衍。
当然,该有的敲打,自然也不能少。
然后,自己还是得赶紧回滇海大营。
交了任务,是奖是罚先不管,还有几个地方得去呢。
“收拾好个人行李,明日咱们准备回程!”
翌日一早。
众人一行经过县衙时,林东稍作停顿,便飞身下马。
“在外面等我。”
撂下一句后,他便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县衙里的衙役,又有哪个不认识林东呢?
尤其是最近这几日,他连续两次,单枪匹马,击退番蛮。
导致在这些衙役心中,林东威望极高。
不少衙役都怀着发自内心的敬重,恭敬地向林东问候:
“林大人早!”
林东面带微笑,一一回礼,而后脚步不停,径直踏入内衙内庭。
内庭中,林培正坐在案台后面,满脸愁容。
林东一抬眼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眉头一蹙,说道:
“一县之父母官,整日这般愁眉苦脸,毫无昂扬志气,成何体统?”
林培听到林东的声音,悚然一惊,赶忙抬头,发现是林东后,赶紧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林大人!”
双方都是姓林,可林培却丝毫不觉尴尬。
他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来到林东面前,作势便要行礼,口中说道:
“下官林培参见……”
“免了!”
林东本就对这县令观感欠佳,此次前来也不过是在离开前例行告别。
同时,他自然还有些话要细细叮嘱对方。
虽说自己品阶比这县令高,但大夏朝崇文抑武,文官的地位,可比武官高多了。
若不是这县令把柄在自己手中,对方断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林培自然知道林东有些嫌恶自己,因此,赶紧唯唯诺诺回应对方上一句的问询。
“前几日番蛮劫掠不止,要不是林大人在,砾砂县可就彻底遭殃了!”
“可下官得知林大人今日就要返程,不知以后……如何抵御那群蛮子?”
“所以一时之间,方才失了阵脚。”
林东神色严肃,先说一句:
“番蛮侵扰之事,往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啊?”
林培嘴巴长大,一脸无法置信。
林东这句,自然不是空话。
他早已笃定,那番戎军队,不会再来骚扰砾砂县的百姓。
对方之前屡屡来犯,无非是为了劫掠一些百姓去挖掘那天运子的洞府。
如今洞府已现,自然不再需要。
哪怕那烈阳尊者亲来,料想也不会自降身份,再对这些普通的黎民百姓动手。
“怎么,你不信?”
“信,信,信!大人的话,下官自然深信不疑!”
林培暗自擦了擦汗。
他信与不信,对方肯定早晚得走。
希望那番蛮真的如他所说,不会再来劫掠了吧。
否则,现在没有周剑在上边打点,万一事情闹大了,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东紧紧盯着林培的脸,话语斩钉截铁:
“你之前和那周剑沆瀣一气,虽然只是胁从之罪,但你身为一县县令,大夏律法自然是清楚的!”
“私自征税,中饱私囊,哪一项都是抄家灭顶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