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这帮村民什么德性后,我快步走到了乔三妹身边。
刚刚解药她也被强行塞下去了一些,轻轻摇晃了几下没醒。
见到这种局面,我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
原本打算等她身体好一点再走,是因为觉得这老头就算是心怀不轨,我加上乔老大乔老二,也能应付得过来,只要看着他不出去叫来其他人就好。
但是现在就又不一样了。
继续留下来,事情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走向。
“咱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看向乔老大和乔老二,指了指乔三妹,“你们把她背上,咱去野地里,眼看着也就亮天了,天亮了外边就没那么冷了。”
乔三妹重要是不假,但是我得先好好的活着,才能继续去搞阴白玉,哪怕因为乔三妹,我和乔老大还有乔老二闹掰了,我也可以再想其他办法请其他的土夫子来下墓。
我要是没了,那就彻底没了。
错过这个王爷墓,那么大量的阴白玉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我们三人研究了一下,当即决定先走。
我的一番话,也让两兄弟俩的戾气消去了一些,毕竟还带着一个拖后腿的,硬碰硬绝对不是好事。
那现在问题就是,咱要是突然就跑,那老头会不会叫人一起追。
毕竟我们要离开,一定会经过老头眼皮子底下,就一个大院,大摇大摆地出去肯定不行。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就两条,要么悄悄地弄死那个老头,离开村子,要么就是换条不被发现的路逃掉。
“要我说,直接把那个老头给弄了,下这么大的雨,就算他大声叫唤也不一定有人能听到。”乔老二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表示他假意再要些茅草,趁机动手就行。
乔老大缓缓摇头,手指捏在一起,老茧互相摩擦,“还是别这样整。”
说着他蹲在地上,扒拉开地上的杂草,用手指用力往地上一戳,顿时一个半拉手指长的洞就出现了。
好家伙,这一下子我看着都疼,可乔老大跟没事人一样,难怪他手指手尖儿全是老茧呢,这种事情怕是没少干。
“这土不结实,我们俩从这打个洞,直接绕出去也用不了多久。”
对啊,这是两人的长处啊,盗墓的挖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我转念一想,这个办法还是有风险。
老头既然决定拿迷 药把我们搞晕,那他肯定会想办法盯着我们,看我们啥时候晕倒。
就算现在还没来,怕是过一会儿也会过来看看。
那时候要是正在挖,或者还没挖完,那不就完犊子了。
我是一点不怀疑这村子村民的凶狠程度和狡猾程度的。
姜家班上上下下可都不是善男信女,混了这么多年,跟着姜羡光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
可偏偏这些人就在这村子栽了。
没等化成白骨,就被这帮村民给绑了,还逼问出了迷 药的用法。
可见,要是把这帮村民单纯的当成有歹意,敢动手的,就会吃大亏。
能搞定姜家班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恶人。
“不行,不能挖地道走,时间上不一定来得及。”
我将我的顾虑和两人说后,他们纷纷点头,放弃了这个办法。
“那我们要怎么搞,难不成在这等死?”
我看向有些茫然的乔老二,从他手上拿过了洛阳铲,收了起来,“揣兜里。”
“乔老大,你也一样,收好了。”
乔老大照做。
“我想了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老头不注意,直接给他弄死,然后我们再摸黑跑。”
“行啊,我去,就按照我刚才的说法来,我走出去说再要一些干草,等他拿过来靠近,直接就……”乔老二似乎对自己杀人的手法很自信。
“他不是想把我们迷晕吗,那我们就装晕好了。”
我走到门边,站在门口的位置,半蹲在地上,模拟了一下这老头的视角。
假如等他发现我们全都被迷晕了,走过来,大概率不会第一时间推门进来。
就像我刚才所想,能搞定姜家班的人,我不能轻视。
他走过来,或许会透过门板上的门缝,往里面瞅一圈儿,确定我们仨都晕了,才会进来。
“乔老二,你躺在这。”
“乔老大,你往那边去点,对就那,等下你就趴在那。”
我指挥两人全部趴在了透过门缝能看见的位置。
为了万无一失,我想让我们三个人处于不同角度的三个位置,这样那老头一旦走进来,无论是我们中的谁,都有机会一下就给他撂倒。
乔老大和乔老二都握着锋利的洛阳铲就位了,我同样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位置,手里攥紧了小刀儿。
可单单是这样还不行,如果等到时间再过一会儿,老头还不来,那可就是要天亮了。
天亮了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更差的逃跑环境。
我得想办法让老头快点过来。
想到这,我抬脚踹了一下火堆。
做完这一切后,我当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雨下得小了些,外面的雨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咿呀。
细小的开门声,被我捕捉到了。
看来那老头是听见我踹倒火堆的声音,按耐不住,决定来看看了。
我屏住呼吸,袖子下握着刀的手死死攥紧。
过了一会儿,我冥冥之中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倒竖而起,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我知道,很有可能就是那老头趴在门板上朝里面看呢。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门板被轻轻推开了。
我并没有太过紧张。
大生大死都经历过了,这样说还得感谢姜家班。
角度的原因,我不能睁眼用余光去扫,只能凭感觉,还有声音来判断那老头走到了哪里。
乔老大和乔老二这两个人,我其实还是挺放心的,能下墓倒斗肯定不是善茬,有机会动手他们肯定不会手软,这一点我还是很放心的。
啪!
这时一股风猛地吹了进来,将半开的门板重重吹在土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