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看向那人,脸上同样挂满了惊喜。
“李乘风!你怎么在这。”
江烬上前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结实的拥抱,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拍散架。
李乘风一脸难受的表情,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哎我去,至于这么激动吗?我还以为你小子不认得我了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揉了揉被江烬拍得生疼的后背。
江玉说有人会见他,江烬以为会是天测阁的阁主,没想到是李乘风。
看来李乘风恢复后,被阁主带到了身边。
阁主看着二人呵呵一笑说道。
“小李子也是刚好,我刚从巫医门给他带了出去。”
“这家伙还有些舍不得!”
虽然巫医门不让男子进入。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以天测阁阁主的身份,让男儿身的李乘风进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江烬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声,他看向李乘风调侃道。
“怎么,又变成之前那样了,不怕苏晴揪你耳朵了?”
李乘风闻言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瞪了江烬一眼,脸上却掩饰不住的窘迫。
“我这是……纯粹觉得巫医门那点医术还有点意思!想探讨探讨!”
江烬哈哈一笑,显然不信他这话。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当初被苏晴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还敢嘴硬?”
李乘风脸上的窘迫更深,干咳两声。
阁主看着二人的斗嘴不由得摇头轻笑,眼中却透着几分欣慰。
“你身体怎么样了?”
李乘风看到听到江烬问起身体状况,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
“早就好了,就是还有点虚。”
“阁主说让我跟着她,也不知道想干嘛?”
他说着,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阁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江烬没有说话,这是他通过自己的姐姐拜托阁主安排的。
为的就是让李乘风能在天测阁中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过阁主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说要看看李乘风的表现是否值得栽培。
如今看来,这家伙倒是比想象中要沉稳许多,至少没再像从前那般毛手毛脚。
江烬心中微微一松,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了解李乘风,也正因为了解,才更清楚他身上曾有的不足。
有天测阁的阁主亲自指教,再加上李乘风本身的天赋。
假以时日,他的实力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他拍了拍李乘风的肩膀,语气认真了几分。
“你可别辜负了这份机缘。”
李乘风笑着点了点头,他怎么能不知道阁主的意思。
只是自己这么多年逍遥惯了,突然让他回到小时候要受人管教的状态,还有些不习惯。
唰的一声,水面发出一声轻响,一条鱼被钓竿猛地拉起。
阁主此刻也站起身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江烬之后的事情要小心了。”
江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阁主又看向了李乘风说道。
“把这椅子收拾一下,带回天测阁。”
李乘风一愣,看着那把普通的木椅,脸上满是苦涩。
“这椅子怎么了?”
江烬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乘风在江烬耳边小声嘀咕道。
“你可不知,这椅子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沉得像千斤巨石一样,搬一次就累的不行,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第二次!”
他苦着脸看向阁主,欲哭无泪。
“您就非得让我搬回去不可?”
阁主闻言轻笑一声,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
“规矩,就从一点一滴开始。”
江烬在一旁忍不住拍了拍李乘风的肩膀,笑道。
“看来阁主是真要把你磨炼成材了。”
李乘风长叹一声,认命地走过去,双手搭上木椅,用力一提,只听沉闷的吱呀声传来。
他咬牙咧嘴地迈出第一步,心里却暗暗较上了劲。
江烬看着李乘风艰难却坚定的步伐,心中竟升起几分欣慰。
他跟随阁主一路走来,早已明白这是耐性与意志的考验。
李乘风虽嘴里抱怨,但最终还是扛起了责任。
这份不服输却又甘愿低头的韧性,正是修炼路上不可或缺的品质。
阁主微微颔首,目光深远,似乎也在这一刻对李乘风多了一分认可。
目送着阁主带着李乘风离开,江烬也悄然下山。
回到山下,江烬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烬一看,足足有二十多条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
时凌?
江烬眉头微蹙,时凌这个时候频繁来电,恐怕是有急事。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时凌急促的声音。
“大神,你总算接电话了!我们家出事了。”
“怎么了?”江烬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家制药厂,最近连着有人自杀,已经死了六个了。”
时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死的都是我们的技术人员,而且死因全都一样,都是跳楼自杀。
“他们没有任何征兆,就像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时凌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低。
“这些人跳楼前都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听谁的指示。”
江烬神色微凝,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念念有词?你有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回道:
“听不清……但我们调出了他们最后看的那条信息。”
信息内容都是一样的,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听见了吗?风在呼唤你。”
江烬的眉头皱得更紧,这确实有些不正常。
“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有……”
时凌深吸一口气,声音几近沙哑。
“值夜班的保安说,这几天看到那些跳楼的死者。”
“他们从楼上跳下,再沿着大楼爬上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死之前的动作。”
“唉!现在我家药厂已经停工了,没人敢上夜班了。”
“好多人都辞职了,厂里几乎走了一半的人。”
江烬低头沉思着什么喃喃自语道。
“一遍又一遍?”
“难道说是地缚灵?”
“什么是地缚灵?”
时凌见江烬似乎有了眉目,不由问道。
江烬没有解释,而是对时凌说道。
“我先过去你那里,到时候见面咱们再说。”
时凌在电话里一阵感谢后便挂了电话。
江烬着订了最快的机票向时凌的城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