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你们认识?”
宋晚晴疑惑地问道。
“宋法医,放了他吧,我认识他,他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来人是市刑警队的队长秦严。
宋晚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怀疑起秦队长的人品。
秦严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说道。
“说起来你和他算半个同行,你是验尸的,他是收尸的。”
“秦队长你别说笑了,我可不敢跟她有关系。”
江烬刚说完,宋晚晴却更加用力按住他的胳膊,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江烬直疼得龇牙咧嘴。
看见胸口又印出一摊鲜血,江烬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又得换件衣服。
注意到江烬的异常,宋晚晴也松开了手,有些愧疚,又有些不解。
自己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你这是怎么了?”
秦严将江烬扶住。
江烬摆摆手说道。
“没事,昨晚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胸口划破了。”
“你小心些。”
秦严说完看向宋晚晴说道。
“这样,咱们俩先走吧,还有现场要出。我知道江烬他在哪,我联系周围派出所,让他们查下公交车的监控。你看行吗?”
要秦严出现场肯定是发生了命案。
案子要紧,宋晚晴只能接受秦严的提议,先去处理案件。
“算你小子走运。”
宋晚晴说完,头也不回地坐上秦严的警车。
和江烬打了声招呼后,秦严便开着车离开了。
将钱存入银行后,江烬便接到宫守逸秘书的电话,医院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仅如此,还联系好一所学校,方便自己的妹妹上学。
江烬并不感觉到意外,他们肯定早就把自己的身世调查得一干二净。
之后又去了趟房屋中介,本想在医院附近租个房子,方便母亲和小妹住。
谁知道张玉洁直接让他住在自己的别墅里。
那套别墅买来她就没有住过。
现在自己也住不了,就让江烬先住着。
江烬也不客气欣然接受。
别墅的位置不错,正好在医院和学校中间,距离也都不远很方便。
最后江烬去了趟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回到殡仪馆。
夜晚,睡了一下午的江烬打开手机正刷着视频,
他上铺的刘小明突然下床,走出了寝室门。
江烬刚开始还以为这家伙尿 急自己上厕所去了。
可是一个钟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江烬关掉手机有些担心地走了出来。
最近殡仪馆可不太平,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
刚走出门口就见走廊的尽头,刘小明正背对着地面,四肢撑地,双眼紧闭,头用力地向下仰起,嘴里发出咕噜的声音。
江烬心里一惊,刚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他的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在他身后,食堂做饭的师傅老孙,还有司机师傅老夏二人,也是同样的姿势。
江烬站在原地,不敢再去打扰。
刚和宫家暂时休战,所以不可能是他们所为,那还会是谁呢?
江烬悄悄关上了房门。准备再次从窗台跳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异样。
打开窗台的瞬间,他又愣住了。
殡仪馆的空地上,三个人影同样的姿势,以品字形站在中央的空地上。
月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惊悚。
江烬跳了出来,慢慢地移动到他们的身边。
三人神色如常,呼吸均匀。嘴里的咕噜声更像是在打呼噜。
这不像是撞邪,更像是在梦游,只是从这诡异的姿势来看,殡仪馆肯定发生了什么。
但根源在哪,江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
他突然想起今晚值班的是老张,他不会睡觉,应该不会梦游吧。
江烬进入值班室,里面早已失去了老张的身影。
桌上的杯子里的茶水还是热的,手机屏幕上正在放着美女直播。
老张人呢?
江烬刚要出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墙上的镜子似乎有一道人影。
江烬来到镜子前,直接愣在当场。
只见老张居然在镜子里,和众人同样的姿势。
他的胸口上踩着一个身穿黑色风大衣的老人。
老人背对着江烬,脖子上套着一个麻绳,绳子的一头绑在树干上。
江烬试着将手伸进镜面。
只见镜面如同水面般荡起涟漪,自己的手真的伸了进去。
来不及多想江烬抓住老张的胳膊,就向外用力拉。
没有多费力,老张便被拉扯出来。
从镜子里出来的老张还活着,他呼吸均匀,也只是睡着了。
不过不再像其他人一样的姿势,而是安静地躺在地上。
江烬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镜子里面的老人,已经双腿悬空,吊在树梢上。
这时老人的身体慢慢转过来。
当看到对方样貌的时候,江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江烬在一张老照片中看过,老人正是上一任的馆长。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镜子里。
老馆长吐出长长的舌头,露出让人心慌的微笑,死死地盯着江烬。
突然绳子断裂,老馆长跌落在地,他站起身来,一个闪身就向江烬扑去。
江烬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紧紧地盯着镜面。
老馆长没有从镜子里出来,而是撞在了镜面上。
紧接着黑色的尸油,从他的七窍中冒出。
他沾着尸油在镜面上写下了三个大字。
跟我来。
老馆长在写下这三个字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江烬没有多想,准备将老张扶到床上去。
这时老张一把推开江烬,然后疯一样地向外跑去。
江烬被推倒在地,撞在椅子上差点背过气去。
起身再去向外看,老张已经没了踪影。
老张推他那一下,他那双手冰冷刺骨。
江烬的诡瞳看到一股黑气藏于他的眉心,很明显老张中邪了。
江烬冲出去寻找了一阵,发现走廊的地上出现一滴滴腥臭的尸油。
随着尸油的路线一路向下,在殡仪馆的最下层,终于找到了老张。
他手中捧着一个陶瓷罐子里滴滴答答地冒出尸油。
看到江烬过来,老张沾着尸油在白皙的墙面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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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指了指他身后的密码门,露出瘆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