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水生泽,张继北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他真能再耕田,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泽泽虽然不太明白这名字深层的含义,但它还是疯狂地点头!
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名的都是花名,眼下他被收编了,又怎能不兴奋。
所以上下摇晃着巨大的鹿角,欣然接受这个新身份,开舔道:
“老大啊,咱们帮派...”
“嗯?”
“团伙...”
“嗯??”
“团队!!一共都是谁啊?”
正如郑国伟所说,库勒村成分复杂,这座桥又是来往的要道,所以连带着泽泽的许多用语也不对味。
张继北只好接连纠正,泽泽这也才知晓张继北的队伍是什么成分
——原来是官家!来者不善啊...
“老大,那...咱团队里都有谁啊?”
泽泽小心翼翼的从桥上爬起,然后很重的先看了一眼后方。
“站在你后方的这位,是大爪,”张继北指向那边的东北虎,
“你已经见过了,它非常强大,是山林之中真正的王者。”
一人一驼鹿都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就是有点傲娇的要命。
果然...
大爪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金色的瞳孔中立马闪过骄傲。
随后它高高昂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泽泽一眼,然后转身,迈着优雅矫健的步伐消失在了林中的薄雾之中。
显然——
任务完成后,他对这种普通的社交活动不太感兴趣,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感。
泽泽心里松了口气,张继北则继续伸手指向杨振梅肩头的灰灰说:
“那个叫灰灰,一只非常聪明的松鼠。”
“吱吱——”
灰灰闻言,立即从刚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挺起小小的胸脯,骄傲地朝泽泽吱吱叫了两声。
随后又熟悉的钻进杨振梅的领口,一副自在的样子...
张继北与泽泽无奈对视,泽泽显然也瞬间明白了灰灰的本性。
这体型好,这就是有好处啊!
“我肩膀上经常停的那只渡鸦,叫莎莎。”张继北继续介绍道,虽然莎莎此刻并不在场,
“她脾气稍微有点古怪,但非常可靠,是我最早的伙伴之一。”
莎莎扮神过多,好像还真的有了一丝神性。
她跟灰灰一起当过小偷、招募过懒趴、指引过灰牙,现在又跟大爪玩的不错,纯纯的社交高手。
“除了他们,我还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懒趴,是头黑熊,另一个叫灰牙,是头狼王、手下有个七八头、十几头狼吧。”
张继北最后补充道,“以后有机会你会见到的。”
泽泽听完这一连串介绍,彻底服了!
什么是优质团队?
远见的莎、善战的狼、狂暴的熊、神俊的虎都有了,这就差自己这头疯狂的鹿了啊!
它赶紧用震惊和崇拜的语气回到:
“老大你这么有实力啊?我虽然不是完全体了,但跟着你,那岂不是还是能随便欺负小母鹿?”
然而——
张继北听到这种想法后,眉头立即皱起。
他扶住泽泽的头,目光直视着它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他们虽然是朋友,但彼此是互相尊重的关系,而不是命令。
他们会不会帮你欺负别人,我可做不了主,得看你们自己的关系。”
张继北说的正义凛然,灰灰却钻进了杨振梅的衣服不想听。
说得轻巧,偷草药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啊。
泽泽则是表面上显得很惋惜,甚至夸张地哞叫一声。
但在内心深处,它还是明白的。张继北,显然还是老大,跟他打好关系肯定没错!
“好了,不说这些了,”张继北拍了拍泽泽的脖颈,转移话题,“我们得继续赶路了。”
泽泽听后,却立即又从站姿改成了跪姿,抖了抖身体,摇晃着巨大的鹿角,热情地提议:
“老大要去哪?我可以驮着你们!这样赶路可快多了。”
你还别说,其实张继北也正有此意。他转向杨振梅,眼中带着询问:
“杨同志,要不要试试坐驼鹿赶路啊?刚才我和他交流了一番,他愿意载我们一程呢。”
杨振梅听后,紧盯着张继北无言...
我就亲眼看着你跟这头巨兽一直沉默的对视、抚 摸。它跪了又站、叫了又跪,根本看不出你们在干嘛。
然后你就告诉我,你们沟通好了...?
杨振梅叹了口气,也是大概知晓了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很大,懒趴是用蜂蜜驯服的也应该是骗她的。
也从此放弃了再去探究为何张继北能与动物如此相处,转向思考要不要做驼鹿。
其实也没什么要想的。
好奇心作祟下,还有张继北在身旁,当然是轻轻点头:
“好吧,反正今天已经够奇特了,再多一项也无妨。”
张继北这才殷勤向前,双手扶住杨振梅的腰,帮助她爬上泽泽宽阔的背部。
“别怕哈,它很温顺的。”
送上去后,张继北自己也撑着背随后轻松一跨,上了泽泽的背,坐在杨振梅身前。
泽泽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发出一声满足的哞叫。身为舔鹿很高兴能为老大服务。
它慢慢起身站立,稳稳当当地驮起两个人,然后迈开修长有力的四肢,沿着小路开始前行。
木桥在泽泽有力的蹄下发出稳定的“咚咚”声,桥面微微震动,却丝毫不见摇晃。
阳光从云层中透出,穿过薄雾,洒在这三个奇特的旅伴身上。
杨振梅坐在后方,双手尽量拽着张继北的衣服。张继北则坐在她身前,轻松抓着泽泽的鬃毛。
两人本来都在尽力保持距离,结果——
泽泽这货,每过一会儿,它就会故意轻微颠簸一下,或是假装踩到一块不平的石头,刻意让步伐出现小小的起伏。
这种刻意的颠簸老是让杨振梅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张继北的后背,挤的待在温暖山谷的灰灰都逃走了。
“对不起,”杨振梅有些尴尬地说,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路好像有些不平...”
张继北本来正沉浸在背上某种触感呢,也感觉脸部有点烧红,轻声回道:
“没关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两人的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张继北也是咬牙切齿的在心中质问泽泽:“你干嘛老是颠簸啊?好好走路不行吗?”
泽泽却又得意、又委屈地回应:
“老大啊,你这就错怪我了。你们人类真麻烦,求偶就应该大胆热切!
你看看你们两个,靠得这么近,心跳都变快了。
身上明明都有想交配的味道,我这不是帮你吗?嘿嘿嘿...”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