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们手速了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解决了大半。
只是背篓都在下面装了竹笋,这些木耳只能跟沈昭的一样堆放在地上。
沈昭看的无聊,也不打算在下场摘木耳了,干脆站起来拖田嫂子帮忙照看点她的东西,然后捏着刚刚做记号的石头往一边走。
如秀云见着沈昭的身影,看了看这些木耳,终于还是不放心地说,“昭昭,你一定记得做记号。”
“对,千万别忘了哈昭昭.”何花也说。
沈昭笑着回了。
然后就顺着一个方向往那边走,走了一会儿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沈昭就往旁边的树上记了记号。
“奇了怪了,咋就没见他们做的陷阱呢?”
“是啊,上次他们就是在这里做了很多陷阱才让咱们……”
俩人见到沈昭,顿时有些不自然,笑着对沈昭打招呼。
沈昭认出来他们是东防部队的人,觉得他们就是膈应人,竟然想着故技重施!
沈昭朝他们点点头,见人走远了才暗暗骂了两声。
然后转了个方向走。
“诶那位同志会不会去他们做陷阱的地方啊?”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个人看了看,似乎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算了吧,我觉得咱们这么做也不太地道,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有啥不地道的,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那个叫啥熊的偷的咱们的野鸡!”
沈昭隐隐约约的听着,心里头又觉得好笑起来。
沈昭走了一会儿,无聊拿着棒 子打旁边的草丛,没成想啪嗒一声,似乎什么东西碎了。
她用棒 子扒开草丛,见到是几个野鸡蛋。
找了个树叶子开始捡起来。
捡完了一堆正要走,又见到了一堆。
但是前头的草丛有些旺盛,担心有蛇,沈昭拿着棍子在地上敲了好几下,觉得棍子的响动太小没什么用,她又使劲剁了跺脚。
然后拿起一边的棍子往草丛里面扔进去。
一下子叽叽喳喳野鸡顿时都飞了起来。
沈昭看的目瞪口呆,但是没一会儿就都飞完了,她顿时懊恼起来,要是慢点说不准还能抓到一只呢。
看了看野鸡飞走的方向,沈昭开始专心的捡鸡蛋。
另一边季廷锋带着人在山上捡到了个人。
“太感谢你了季团长,要不是你,我们可能都回不去了。”徐澄澄说完接着道:“没想到这边的路这么滑,我们已经很小心的再走了,但还是被石头滑倒了。”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季廷锋看着她们两人问。
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有说过,大家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就算单独行动,那也不能走的很远,但是看她们俩人现在的位置,已经非常偏离驻扎的地方了。
“都是我的问题季团长,你别怪澄澄,是我见到了一只兔子往这边跑了,我们就追过来了,没想到那兔子跑的越来越快,没影了不说,我还摔了一跤……”
季廷锋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郑壹今天去的是另一个方向,没有跟他们在一个队里。
这可麻烦了。
季廷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他转头说:“砍几根木头做个担架。”
“是!”下面的人很快应声到旁边砍木头。
“不用做担架吧。”丁玲珑眼睛微微瞪大,“扶着我一点我就能回去的。”
笑话,她要是躺担架回去的,不得被大家伙笑话死啊。
“丁老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你的脚已经开始肿起来了,并且期间一直艰难的靠着她,那么很大可能是伤到骨头了,不知道只是扭到了还是已经骨折了,走回去的话就算再小心也会碰到的,用担架就不会了,你放心丁同志,我们做担架很有经验,马上就好。”
季廷锋点点头,“不错。”
“是吗?”丁玲珑勉强笑笑,“那就辛苦大家了。”
她看了眼季廷锋,很快垂下眼。
为什么沈昭会跟季廷锋结婚呢?
这是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季廷锋就不嫌弃沈昭的身份吗?一个二婚的,家里面成分还不好。
怎么会呢?
当初她走了以后,她爸妈就把她管的很严,非必要不让她外出,并且还很想再生个孩子。
丁玲珑怎么可能接受。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见家里面的负担加重,而她父母又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跟她和好。
她表面不计较什么,但是能出去的第一天就买了药回来,下在了鸡汤里。
不是想再生个孩子吗?
折腾去吧,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估摸着时间久了一直没有消息,丁父丁母忍不住去查了,回来之手就开始对她又好了起来。
想到他们,丁玲珑忍不住冷笑一声,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在拿她赚钱,等她大了点更是直接给她定了个娃娃亲,也不管她喜不喜欢,然后就开始拿她跟对面换东西,一家人都成了吸血鬼。
她小时候就被迫要去讨好对方的家人。
被人家当成仆人一样。
好不容易对方父母死了,她提出想要解除婚约,她爸妈也不同意。
现在她没用了,就想把她嫁给老男人给他们以后的孩子铺路。
呵。
怎么可能?
她爸妈发现没办法生育之后,在她提出想要来部队也帮她联系了。
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竟然听到了季廷锋已经结婚的消息。
但是结婚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可以离婚吗?她之前能让张天赐为了她离婚,现在照样可以让季廷锋为了她离婚!
沈昭算什么东西。
丁玲珑坐在担架上,特意挑了个虚弱姣好的侧脸对着季廷锋。
“不行的,丁老师,这样坐着坐不稳当的,得躺下来。”有人提醒丁玲珑。
“奥奥好。”丁玲珑躺了下来,见到对方拿出了绳子,心里头顿时闪过不好的想法。
“这,这是要干什么?”她有些惊慌地问。
“下去的路滑,为了防止掉下去,还是绑起来好一点。”
“不行!”丁玲珑想都不想的拒绝,半晌语言缓和了些,“我只是脚踝受伤了,手没有受伤,我自己扒着边吧。”
拗不过她,大家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