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开。
很多人,男男女 女都有。
而最前头,正高举右手和我热情打着招呼的女人,正是这些天无数次出现在我晚上梦里的蓉姐。
一身红艳艳的旗袍,加上每一步都会显露出来小白边的雪白小腿。像极了一朵绽开的硕 大玫瑰花。
每一步都踩得我的心脏直颤。
我想过很多和蓉姐再次相遇的场景。对于这个粗暴的“说到做到”的漂亮女人。我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见到蓉姐的一瞬间。
我原以为的期待?忐忑?还有那些不知所措的尴尬,都化作一个很简单的想法。
我想和蓉姐睡觉!
就这么简单到极点的想法而已。
我的表情自然逃不过身边的大老千。
刘魁眼神极为玩味的看着我。
他极为小声的贴近我的耳朵。
“离女人远点。所有女人都是。”
接着脸色一变,换上一副明媚笑容和那些走进来的钩子们打着招呼。
“刘魁都和我说了。你真的很厉害很厉害。欢仔他们都搞不定的局,你能搞定。”
蓉姐扭动腰肢,和刘魁打完招呼之后,走到我的身边说到。
“对了,这是我的房卡,两百万,按先前的价格我得陪你两晚。”
蓉姐从手臂上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张房卡。递到我的身前。
在看到房卡的那一瞬间。
我的脑子就回到了那天白天的宾馆里头。
刘魁的告诫,和我内心深处的提醒,一瞬间就被原始的冲动给砸得稀碎。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拿好了房卡放进口袋里头。
刘魁的钩子很多。
不过很奇怪的是,蓉姐并没有进去分钱。
而是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每一次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拿完钱之后显得心满意足的钩子。
蓉姐的眼神就会极为渴望。钩子和老千,都是同一类人,对钱有着极强欲 望的一类人。
“你不分钱?”
我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好奇的问道。
“嗯?”
蓉姐先是一愣,然后才从那张紧闭的房门上头移走眼睛。眼神有些黯淡的开口。
“我欠刘魁很多钱,我还没还完呢。”
蓉姐的笑容有些苦涩。
“刘魁做过你的局?”
蓉姐能欠刘魁的钱?我越发好奇的追问。
“不是我,是我爹。只不过刘魁没做局,我爹上杆子送钱而已。”
“他还不上,我就给刘魁当钩子还钱咯。”
“刘魁还行,反正每次分完钱之后还能给我留点生活费。”
蓉姐说起这个的时候,显得有些轻描淡写。
刚准备继续开口。
刘魁已经打开 房门送出最后一个钩子。
拍了拍手,让那些拿完钱有些兴奋的钩子们安静。
“你把电话报一下。”
“还有,以后各位有啥需要开锅吃饭的活计,也可以找他。他是我刘魁的徒弟。”
刘魁指着我,十分严肃的对着那群钩子们开口。
刘魁,第一次承认,我是他的徒弟。
让我有些发蒙。
我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由上而下的看着那些仰起头看着我的钩子们。
钩子们的眼神里头,有好奇,有疑惑,有浅显易懂的不信任。
我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呆愣。
而蓉姐十分善解人意的替我解了这个围。
蓉姐往后走了一步,绽开明媚笑脸,用力的对我鼓着掌。
那些钩子们,包括刘魁,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都和蓉姐一样,高举双手,给我送来掌声。
很奇怪的是,我同样享受这种掌声所带来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我听着刘魁的话,一个一个的送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蓉姐是最后一个出门的钩子。
回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裤兜。
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钩子的钱分完之后。
刘魁的收账才算彻底结束。
走到我身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喜欢?”
刘魁话里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他在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蓉姐?
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喜欢?
那是个玩弄人心的钩子。
李笑,赵有德的前车之鉴在我前面。
我内心有一个叫做理性的自己,正死死拖着我的脑子。让我别上了钩子的鬼当。
不喜欢?
一个直接赤身裸体和我负距离的女人。
还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的女人。
那个叫感性的自己,支配着我的肉体。让我小 腹下竖起旗杆。
好在刘魁并不在意我的回答。
“一定要小心女人,特别是那些漂亮女人。”
“嘴里不会有任何实话的。”
"把握好度,玩玩就行了。"
刘魁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外套的口袋里给我拿了一张银行卡。
“按你昨天说的,四张卡。”
“你朋友他们的今天欢仔已经给了。”
“这是你的,密码是你身份证后六位。你要信不过自己去改就行。”
刘魁向我伸了伸手,问我要烟抽。
“对了,你这里头是180。多的算你工资。”
“你也算是我刘魁手底下的老千,虽然来的晚,但是年底该给的分红总不会少你的。”
刘魁说得轻描淡写。
但是这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自然不会怀疑刘魁会为了50万而说谎。
捏紧银行卡。
任谁都会为了卡里突然多出的50万而由衷的开心。
我从心底升起了一种感激的情绪。
差点把我心底最底层深埋着的一个阴暗想法打烂。
“谢谢。”
我浅淡的表达内心谢意。
刘魁拍了拍我的脑袋。
“接下来我这也没事了,收账这事你也学完了。”
“剩下的班底,你得自己去建,我这的人你可以借去用。该给多少给多少就行。”
一根烟抽完,刘魁简单的对我告别。
刘魁并没有和我说过很多空泛的话。
他只是用一个个画面在教会我,一个大老千应该要有哪些准备。
攒局的钩子。
出千的老千。
收账的脏哥和那些手上带点黑色的人。
这三种人,才组成了刘魁这个大老千的模样。
刘魁并没有留我过夜的意思。
“看我干嘛?我也累了一年了,我不得放松放松?”
刘魁边开着路虎从我身前路过。
边摇下车窗对我笑骂到。
刘魁的车尾灯消失得飞快。
似乎根本忘记了,那栋别墅被藏在郊区的山林里头。
要不是欢仔和瘪仔他两还没走。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从那出来。
“冯哥?你咋还没走?”
欢仔开着一辆奔驰的小轿车,副座上坐着瘪仔。
一脸疑惑的看着在正门发呆的我。
解释了半天,欢仔搭着我开出去老远。
他两还是因为我还没驾照这事憋不住笑。
“冯哥,送你去哪?火车站?”
欢仔看着面前的红灯,微微转头问我道。
正当我想回答“是的”的时候。
我突然摸到裤兜里的房卡,猛得握紧。
“不是,先去这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