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的侦探挠挠头,一兴奋说漏了嘴。
不过合作那么久,他和慕双已经是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了。
他如实坦白:“害,其实我说抓犯人抓的是小偷,但话又说回来,我不这么说接不到业务啊。姐,你就说咱们合作这么久,我靠不靠谱?”
慕双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挺靠谱的,你接着说。”
“这个尹夫人啊,中途借口喝醉去休息,没两分钟,那个小鲜肉也跟着离席,还能干什么?!肯定是...”
空口无凭,慕双点出关键所在,“证据呢?”
侦探一顿诉苦,简单来说就是没拿到,小鲜肉又飞到其他城市拍摄了。
“你别着急,我听说尹夫人要来京都看儿子,顺带逛一逛,而刚好,我花钱买到小鲜肉的行程,那几天他也会在京都。”
慕双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行,我给你打尾款,剩下的事我自己来。”
挂断电话,她开车到了医院。
陆子实坐在轮椅上,黄芮欢只是轻微脑震荡,已经痊愈,忙前忙后地帮陆子实办出院手续。
慕双没有去找陆子实,而是到缴费处。
“需要帮忙吗?”
黄芮欢身子一僵,听出慕双的声音,冷淡地说:“不需要,少在我面前装好人。”
话音落下,她从慕双身侧走过,用力撞她的肩膀。
慕双耸耸肩跟上去,叫来保镖,一人推着陆子实,一人帮忙拿东西。
黄芮欢像个怨妇似的走在旁边,时不时用不屑的眼神瞪着慕双。
“谢谢你小双。”陆子实露出浅笑,精神状态看着不错。
没等多说两句话,庄景洲的电话就打过来。
慕双眉心一紧,昨晚两人不欢而散,竟然没和她冷战,还主动找她。
她犹豫着接通。
“在哪?”男人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寒意穿透过来,阳光高照,但慕双觉得冷飕飕。
她随口胡诌:“工作室。”
“是吗,我就在这。还是说医院什么时候改名叫工作室了?”
慕双没有一丝骗人的惭愧,只有被戳穿之后的气急败坏,“庄景洲,你监视我?”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跟踪的人或车,之前放到她手机里的定位器也被她扔掉了,怎么还能知道她在哪?!
庄景洲大方承认:“是。”
比她更理直气壮。
慕双皱紧鼻子,做出退让,“他出院,我帮着接一下。我们都没说话,把他送回家我就走。”
庄景洲一点人情味不讲:“慕双,我不介意再打断他另一条腿。”
“哎别,我走还不行嘛...你在工作室?我回去找你。”慕双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嗯,过来吧。”
这语气俨然把自己当成工作室的老板了,倒反天罡!
慕双简单和陆子实道个别,又阴阳了一番黄芮欢才开车回去。
卢含正和师傅一起换门。
慕双看见黑色轿车,暗自叹息,快步上了楼。
推开办公室的门,便听到林宵雨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庄景洲则坐在她的老板椅上一脸悠闲。
慕双冲着林宵雨笑笑,算是打过招呼,林宵雨识趣离开,没多作停留。
“这是你办公室吗你就进,还开我电脑?”慕双嘟哝着坐下。
庄景洲举着双手,“我只坐了一会儿,电脑本来就开着,你自己忘关了。”
“不可能。”
她昨天走的时候特意回来关了电脑。
“或者是林宵雨开的?我来的时候碰到她给你送东西。”庄景洲的指尖在桌上的文件敲了敲。
慕双心里了然,自己电脑有密码,问题应该不大,没再和他揪着这件事不放。
她交叠着双腿,身子靠在椅背上,“说正事,把你的人撤走,彼此留点隐私。”
庄景洲敛眸,“好。”
答应得极其痛快。
慕双微眯着眼睛,审视怀疑的目光紧紧盯住他,“找我什么事?”
庄景洲迟疑了一下,抿着嘴巴,半晌才开口:“有件事请你帮忙,我想要一幅刘奕的字画,多少钱都行,越快越好。”
“哦~有事求我。”慕双嘴角上扬,莫名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那你在电话里还威胁我?你求人的态度就这?”
庄景洲耳朵红红的,他动用人脉绕个弯能联系得到刘奕,不过见面是一回事,能买到他的字画又是另一回事。
刘奕不留情面在圈内出了名。
画展的时候他见到刘奕和慕双关系很好,所以才找她帮忙。
再者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麻烦出来的嘛。
庄景洲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的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弯腰,双手拄在扶手上。
“说你的条件。”
慕双佯装思考,大言不惭地道:“可是我暂时没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求求我,兴许我一高兴就答应了。”
庄景洲眉目清寒,用力握紧扶手,蜿蜒的青筋像蛇一样盘在手背上。
慕双吞了一下口水,暗自思忖:他不会要揍我吧?
她兀自解释:“老刘脾气很倔,我和他关系再好也不一定那么容易买下来。”
办公室内只听得见挂钟的指针声音。
庄景洲在内心做了良久的心理斗争,耳朵烧得很红,他语气放软:“求你了,帮我这个忙,我想回庄氏集团。”
他在陆子实面前是强撑,想要回庄氏光凭拉项目不够,还得戴老点头同意,所以他打算拿字画做个敲门砖。
也就是慕双,换作别人他早就动用最擅长的武力威逼。
拿下字画是时间问题。
慕双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嘴角根本压不住,侧头凑近,“没听清,再说一遍。”
话说出口,第二遍就没那么羞耻了。
庄景洲果断凑过去在她耳边呢喃低语:“求你,双双。”
说完还吻了吻她的耳朵,又轻轻咬一口。
慕双瞪大眼睛,连忙后退躲开,脑袋一片空白。
趁她发懵的时候,庄景洲又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浅尝辄止。
“等会儿!你不许靠过来。”
慕双捂住嘴巴警告他,后背紧贴在椅背上,试图冷静下来。
这人犯规,表面上耳根红透,看着害羞的模样,却做出这种荒唐事!
庄景洲没再动作,“够不够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