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师从此改名为近卫第8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授予该师红旗勋章。
当带着红旗勋章的主席团成员走进他们的阵地时,除了市长没有人来迎接他。
士兵们瘫坐在阵地中,灰尘?泥土?
他们的脸上是,血和泥混在一起凝结成的厚重污垢。
头上绑着绷带的伤员。
失去胳膊,手指的士兵,仍然拿着枪,随时准备战斗。
由于冬天的寒冷,伤口在包扎后没有严重发炎。
也就是这样,他们才能坚持到现在。
苏军的防御越加困难,他们必须防御多个方面的德军,战斗也越来越残酷。
苏军,德军,无数的尸体倒在了这片雪地之中。
在这个天然冰箱中,他们的尸身没有腐烂,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生前中弹时脸上的恐惧或是愤怒。
士兵自然不必说,指挥员和参谋人员也是疲劳得连站都站不稳。
在美术生看来,莫斯科此时已经在他的股掌当中了。
他的大部分将领大多也都认同他的观点。
虽然在最近几天德军的进攻中,他们没有收获太大的进展,但是他们相信,苏联马上要扛不住了。
德军在莫斯科南,北,西三面已经到达距离莫斯科三四十千米的地方。
莫斯科在后方东普鲁士的大本营里,反复端详着地图。
在他看来,胜利近在咫尺!
他的士兵从苏德边境线,到这里,已经走了800多千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程了。
陆军元帅博克负责指挥德国中央集团军向莫斯科作出最后的进攻。
尽管苏军的抵抗超出常理,但是博克觉得“不成问题”。
依照德国情报部门的消息,苏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到11月的最后一天,11月31日,博克投入了他的最后一个营。
对莫斯科发起的总共就定在第二天,1941年12月1日。
这是有史以来在一条战线上集中的最强大的坦克部队:
在莫斯科正北赫普纳将军的第4坦克集团军和霍特将军的第3坦克集团军向南进击;
在莫斯科正南的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军团从图拉北上;
克鲁格的庞大的第4军团居于中央,穿过市郊的森林向东杀开一条血路。
德国能够用上的坦克全部都用上了,它们隆隆作响,准备宣判苏联的灭亡。
德国士兵们也都急着结束这场战斗。
12月1日早晨,所有坦克都动了起来。
【完蛋了,苏联要守不住了!】
【这最后一口气啊,绷不住了,太可惜了。】
【苏联就没有别的士兵能用了吗?】
【真要让美术生成功了……】
美术生的希望全部寄托于这庞大的坦克部署上,而苏联的希望只在苏联士兵的血肉上。
一天时间,苏联仍然没有溃败。
此时,动摇的成了德军的将领。
12月1日晚,包克就给陆军总部发报,对整个形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过去14天的战斗已表明,认为抵抗集团军群的苏军会‘土崩瓦解’的想法纯属幻想。
要是部队继续压在莫斯科的大门跟前——几乎整个苏联东部的铁路、公路网都在这里会合,那就意味着对数量上占很大优势的敌人进行一场激烈的防御战。
集团军群现有的兵力不足,就连有限的时间也坚持不了。即使发生了不可能的事从而取得了进展,德军现有的兵力仍不足以包围莫斯科,同时抵御来自东南、东部、东北的反攻。”
“因此,很难看出继续进攻有什么意义,能达到什么目标,特别是因为部队的战斗力就要消耗殆尽了,到那时怎么办,现在就要作出决定!”
“我不了解陆军总部的意图,不过,如果要使集团军度过冬天保全自己,那就要派来尽可能强的预备队。
敌人一旦突破,能立即将其封锁住,这样才能使精疲力竭的作战师能撤离前线,进行休整与补充。”
德国过去的战争都是在很短时间就决出胜负的战斗。
波兰,法国,这些国家坚守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德国将领们自信地认为:战争变了!
现在的战争没有长期的消耗,没有血肉磨坊,只有装甲集群快速突击,一击定胜负!
但在这个冬天,在这片雪地上,他们明白了,战争没有变。
这片冰封之地无情地将苏联和德国的士兵一个个拉下了地狱。
但愿地狱没有这般寒冷,也没有子弹和炮火。
过去只是对手实力不济。
现在遇到实力强大的对手,战争再次成为了对人类生命无意义,无情的消磨。
哈尔德收到博克的电文之后,毫不耽搁地将电文中的观点以书面形式呈报给最高统帅部。
当晚,哈尔德给博克打电话,一方面告诉他对他的电文的处理,一方面给他打气。
“从正面突破敌人设防的阵地,对于兵力不足的部队来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但是,我们必须使出最后一把劲,打败敌人。
倘若最终这一切明显地变得不可能的话,我们只好重新考虑。”
哈尔德认为,苏军也就只有最后一口气。
现在的苏德就好像八角笼中身受重伤两名拳手,他们只能举起双拳对准对面。
如果此时谁擦拭一下自己眼角的血泪,那么谁就将落败。
【二战开始以来,真正的战争!】
【前面的战争比起苏德的战争都好像是儿戏。】
【他们前面的落败,就好像过家家一样。】
【我现在真的好奇苏联一战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们的士兵为什么会这么的强大!】
【加一】
过了一天博克再次给参谋总长打电话说:“第4军团的先头部队又撤下来了,他们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撤下来的德军在冰天雪地里生火取暖。
干枯树枝堆成的火堆勉强让德军手掌上结的冰融化。
哈尔德回答博克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作为参谋人员,说出这句话看似正确的话没有什么负担。
但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碰上的是苏联人和那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