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俊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满脸的震惊之色。
似乎完全没想到秦不安竟敢动手,
甚至有点呆愣地吐出两个字:“打我?”
可回应他的是。
啪!
又一个反手,秦不安重重地打在他另一边脸上。
这一下下手更重,沈文俊直接像个陀螺般旋转着飞了出去。
秦不安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看似轻松的笑,毫无把对方当回事的样子。
调侃:“第一下没感受到是吧?现在呢?”
沈文俊狼狈地趴在地上,吐出一口带着几颗牙齿的血沫,彻底被激怒了。
双臂用力一挥,快速掐出一个法诀。
瞬间,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蛟,就从他的御兽袋中窜了出来。
那股狂暴之气爆开,几个离得近的人直接被掀飞出去。
秦不安神色坦然,迅速护着沈婉兮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打开系统扫描:
【八品初期。沼蛟。生于极南之地的沼泽,极其稀少,同品中实力较强!】
“灵兽倒是不错,可惜被养废了。”秦不安心中暗道,又想到自己的儒雀已经升到了八品巅峰。
还学会了自己同款技能。
正好可以试试手。
要是儒雀打不过,自己亲自上场也无妨。
沼蛟巨大的身躯盘在了沈文俊身后,宛如一座小山。
仰头一声爆吼,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沈文俊倚仗着这强大的灵兽,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嘴角又咧了起来。
眼神中满是张狂与不屑,朝着秦不安叫嚣:“看到了吗?这沼蛟,是我沈家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弄到的!”
“就你这个废物,这辈子都只能仰望,根本无法企及。你凭什么跟我争?你又拿什么跟我争?家主之位是我的,莺鸽也是我的。
“你,只配一辈子给我舔鞋!”
话说完,沈文俊眼睛已经变得血红,透着浓浓的杀意。
看到这情形,旁边的小弟有些担忧地出声:“少主……”
沈文俊却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不顾及其他,恶狠狠地低吟:“一个连父母都没有的贱民而已,杀了就杀了,多花些力气,哪有我沈家摆不平的事!”
秦不安也不多说,心念一动。
腰间御兽袋光芒一闪,儒雀飞了出来。
“做了它!”秦不安声音平静如常。
可身上却陡然爆发出一股惊天威压,如汹涌浪潮,直直朝着沼蛟袭去。
现场众人瞬间感受到这股威压,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下,身体不受控制,直想跪地。
“怎么回事?一个没入九品的御兽者能有这种威压?”有人满脸诧异。
毕竟这威压根本不像是九品御兽者能够散发出来的,实在是太过强大。
沼蛟被这强大气势震慑,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缚住,动弹不得。
儒雀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去,锋利的爪子一挥,沼蛟身上一片鳞片被撕开来。
沈文俊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了一下。
但见儒雀仅仅只能撕开一片鳞片。
顿时猖狂大笑起来:“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云泥之别,你这种贱民和我的区别!”
然而,他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像被定身了一般。
只见他的沼蛟身体逐渐僵直,双眼发直。
作为御兽者,与灵兽连接五感的他,清晰地感受到沼蛟正在缓缓失去生命。
紧接着,沼蛟浑身一软。
轰!
一声巨响,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的确是云泥之别,弱成这样……”打断沈文俊震惊的,正是秦不安的声音。
原来,就在儒雀撕开鳞片的瞬间,已然发动了毒击技能,在沼蛟最薄弱的地方,直接将毒液注射了进去。
这种方式可比激烈战斗砸开伤口后再中毒有效得多。
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灵兽就这么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沈文俊眼睛瞪得仿佛要掉出来。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嘴里喃喃,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几十万黄金的沼蛟怎么可能就死了?”
可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感觉眼前黑影一晃。
原来是秦不安的大嘴巴子再次抽了过来。
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秦不安拍了拍手,缓缓走近,不屑地道:“我听说夏家少主的灵兽都七级了,就你这也配吹嘘自己?”
“和你们这些贱民比,我仍然是……”沈文俊双手死死抓着地上的泥土,努力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可秦不安哪会给他机会,一脚狠狠踩在了他的手上。
沈文俊吃痛,话也被打断。
秦不安冷笑一声:“天才?你也配叫天才?你不过是一头被养起来的猪。
“连我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整天被人围着吹捧,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说罢,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沈文俊这下彻底无力反抗了,但眼中仍透着不服气。
他向来被众人高高捧起,就算有对手,也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
怎么能甘心输给这个被全院嘲讽的废物。
那只没被踩住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刻,掏出一枚晶石。
这正是进入猎场前,周仪给他们用来以防不测和主动退出用的晶石。
沈文俊将晶石狠狠往地上一拍,晶石碎裂。
一道微光直冲天际,信号已然发出。
紧接着,沈文俊开始“咯咯”地笑起来。
笑得歇斯底里,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身体也跟着颤抖。
“是是,你把我打了,还杀了我的灵兽,但你在这儿赢了我又怎样?就算考核没过,我出去后依旧是沈家少主。
“而你,出去了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秦废物,我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
说着,他抬起眼睛,直直与秦不安对视,挑衅:“来,继续打我啊!不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圣院的导师们就会赶来,看看那时到底谁赢?”
秦不安微微弯下腰,沈文俊以为他又要扇自己巴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可秦不安却缓缓蹲了下来,脸上笑容愈发浓烈,可眼里的寒意却如冰锥般彻骨。
“一盏茶的功夫确实很短,但也够你看完自己的走马灯了……”
沈文俊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惊恐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你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