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变得很大,要是握起正常的笔,恐怕有些困难,不过,这根用兔子耳朵做的笔却刚刚好。
白星川震惊的看着脑袋盯着只剩一只耳朵的夕月。
“好神奇。”
林语娜画着画,而白星川站起身,观察起夕月脑袋的构造。
她摸了摸夕月的米黄色小脑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又摸了摸夕月的左耳,依旧毛茸茸软乎乎的。
“真是神奇呀。”
“左耳可以摘下吗?”
夕月摇摇头:“只有右耳可以,而且可以变成好多东西。”
“我切西红柿的刀,就是我耳朵变的。”
林语娜很快就画好了,将那张素描画递给白星川。
“画的不错,挺帅的。”
“不过,现在的他都当老爷爷了,要找到他还是有些不容易啊。”
林语娜也没办法:“他在我记忆里就长这个样子。”
夕月提了一嘴:“你为什么不把凶手的脸画下来?”
“我也想啊,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
“身高体重呢?还记得呢?”
林语娜依旧摇摇头:“他们都穿着黑色的雨衣,看起来都很高大。”
白星川拿起那副素描画:“足够了。”
她自信的撩起自己的蓝发,仿佛自己是江户川柯南:“给我半天时间,我就能找到!”
下午四点.....
白星川无助的蹲在路边,可怜巴巴的。
“为什么找不到.....”
她看着那副素描画,她已经找了好几个小区了,专门问一些大爷大妈,可就是没人见过画像上的这个男人。
“也许可以从姓氏上下手,只要问一下哪里有姓安的人家就行了。”
白星川拿出手机,正想搜索一下。
“白星川,你怎么这么笨啊,这能从手机上搜索到吗?”
她的面前被阴影给遮盖了,抬起头一看,一个穿着暗红色衬衫,衬衫的纽扣抗受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其下饱 满起伏的曲线几乎要挣脱束缚。
视线向上,是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和线条清晰利落的下颌线。
再往上,便撞入了一双正低垂着却有一种魅惑感的眼睛。
龙哥顶着极具侵略性的“爽脸”,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仿佛上好的暖玉,找不到丝毫瑕疵,站在她面前。
龙哥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她递给白星川一根蓝莓味的棒棒糖。
“龙,龙龙龙哥!”白星川被吓了一跳。
“吃一根吧,蓝莓味的。”
白星川接过棒棒糖,可她的心情并没有变好,还是乱糟糟的。
龙哥坐在她旁边:“怎么了?”
“我在找一个人,但是我只有他年轻时的画像。”
龙哥拿过那副画像,沉思了一会儿:“找人.....”
“是关于那个大姐姐的吧?”
“我刚好也在找一个东西,也许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东西。”
白星川的眼睛闪闪发光:“龙哥你要找什么?”
“我要找手。”
白星川牵起龙哥的手:“你的手不就在这里吗?”
“不一样。”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可以找到你说的那个人。”
她看了一眼地图,那个地方好像有些远。
“我现在打车。”
龙哥站起身,拉着白星川走进一处空地。
“我们不搭车吗?”
“我有比车更快的东西。”
龙哥深吸一口气:“出来,带着白妹妹,兜兜风。”
一道白光闪过,龙哥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白色的翅膀。
她轻轻拍动翅膀,身体就跟着飘了起来。
“这是.....”
“这是雨娜姐的翅膀!?”
白星川有些不相信,自己找了好久的翅膀竟然在龙哥身上!?
“走了。”
龙哥抱起白星川,直直飞上天空。
——
在天空翱翔的感觉总能给人带来一种特别的感觉,将自己当成鸟儿,飞在蓝色的天空之中。
“龙哥,我们要去哪?”
“全市最大的养老院。”
很快,龙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落地。
白星川吓得双腿有些发抖,因为龙哥飞的很快。
“我们.....我们来这里干嘛?”
“这里的老人最多,各个城镇的老人,这里都有一点,缩短了我们搜索范围。”
白星川双手竖起大拇指,瞬间变成龙哥的小迷妹了:“不愧是龙哥!”
“好了,不说废话了,进去吧。”
她的手臂长出了一双白色的小翅膀:“你想要找的手在这里吗?”
白色翅膀上下扑腾了一下,表示没有。
“到底在哪....”
“算了,先帮白星川找到那个人吧。”
白星川一蹦一跳的走进养老院,这个养老院,装修很豪华,能住在里面的老人家里条件并不会很差。
她看着在黄昏照耀下泛黄的走廊,有好几个老人坐着轮椅,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太阳。
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太阳落下。
等月亮出来之后,他们就要睡觉了。
太阳出来之后,他们就起床,老了就是这样,也干不了其他事情了。
白星川走到一个老人身边,询问道:“老爷爷,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说什么?”
白星川拿出画像,指着画像:“这个人,你见过吗?”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问别人吧。”
白星川叉着腰,嘴里嘀咕着:“把我当什么了?”
龙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星川的肩膀:“别灰心,再多问几个。”
白星川又走到一个老人身边,问着同样的话。
老人的年纪并不大,可能就六十出头,他正刷着短视频。
他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熟悉:“这个人是不是姓安?”
“对的,对的!”白星川很激动。
“你能找到他吗?”
老人说着:“年轻时候,我们是同事,我好像还有他电话。”
他划掉后台,找着安诚的电话。
“嘟嘟嘟.....”
一个男人接了电话:“谁啊?”
“安诚,这里有人找你。”
“告诉他们,我爹已经死了,我是他儿子,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来找我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放荡不羁,好像还在嚼着槟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