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婷和刀子突然来到他面前。
让他又喜又惊。
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县城。
尤其是今天在钱穆办公室。
上至县委书记县长,下至教育局局长,似乎所有人都在与他为敌。
让他深感人情的冷漠,官场的无情,人性的险恶。
所以走出办公室时,他心情极为低落,连吃晚饭的欲 望都没有。
但瞧见两位熟悉的人出现在他身旁,心情好了不少。
“惊不惊喜……”
霍温婷调皮的走到他身前。
“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是见有些人受了委屈,怕你想不开跳河自杀。”
哈哈……
他笑了一声回道:
“我还没那么脆弱。”
霍温婷和刀子也跟着笑起来。
“还没吃饭哈?走,带你们去尝尝南溪县特色。”
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和一瓶好酒不能解决的。
“社区火锅?”
霍温婷眼中露出怪异的笑容。
南溪的八卦还是吹到了港城。
“我倒希望与你传出点绯闻……”
宋秋实白了她一眼。
他毕竟是县级领导,老是传出一些绯闻,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为了避免不节外生枝,他定了一家高档餐厅。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很容易引起关注。其次,社区火锅卫生条件还是有限,肠胃弱的人不一定能适应。
毕竟柳菲菲已经以身试法。
在霍温婷要求下,他们点了两瓶红酒,三个人相互推杯,霍温婷面色红润,雪白的脸蛋白里透红。
那种年轻活力,跃然在他们眼前。
他和刀子都欣赏着眼前女子,这位不仅年轻漂亮,而且还是港城红石资本的掌门人。
真正的白富美。
谁要是得到霍温婷的芳心,这辈才是真的不用努力。
“大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霍温婷趁着酒意,更加毫不遮掩。
“丫头,你都可以当我女儿了,我怎么能喜欢你。”
他也趁着酒意,想将事情说清楚。
让霍温婷彻底对他放弃幻想。
“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离过婚,还有孩子,你完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大好青春。”
他将自己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希望霍温婷能够明白。
气氛沉默一会儿。
霍温婷突然笑了一声。
“大叔,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贴心,如果我能嫁给你,我相信你会让我很幸福。”
???
他差点一口喷出。
等于说刚刚说了那么多,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他只能摇摇头,无奈地摇摇头。
没喝几杯,霍温婷就趴在桌子上。
失去了动静。
只剩下他与刀子两人。
自从刀子创办实邦基金,他又相继到龙泉镇、平山区和南溪县任职,两人见面时间确实不多。
算算这几年他们坐在一起吃饭,都没超过十次。
“好兄弟。”
他端起酒杯,敬向刀子。
刀子这人重情重义,这几年刀子不仅在生活中帮照顾苗苗,而且在工作上也没少麻烦。
“兄弟之间不必客气。”
刀子先饮而尽。
这几年刀子变化很大。
有时候,让他觉得都有些陌生。
现在刀子变得沉默寡言不少,相反心思倒是重了许多。
“秋实……”
刀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
羡慕我离婚,还是处处被打压?
刀子将眼光落在霍温婷身上。
“怎么?难道你喜欢霍温婷?”
刀子没有回答,只是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然后自嘲笑道:
“可他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刀子暗地里喜欢霍温婷?
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之前听宋星说过,刀子追求过楼思敏,楼思敏与他经历和岁数都差不多,倒还挺合适。
但霍温婷未免有些勉强。
“你说真的?”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温婷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谁人不喜欢,我是真喜欢她。”
看刀子那副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他自顾自喝了一杯。
他有些想不明白。
刀子是真喜欢还是别有所图。
按照以往他对刀子的了解,刀子不是一个谈情说爱之人。
所以在他看来,刀子有些反常。
如今实邦基金与红石资本深度合作,在果城市几乎一家独大,并逐步向周边市县扩展。
站在内陆发展的风口上,实邦基金未来潜力无限。
此时刀子告诉他这些儿女情长,这与刀子以往的性格完全不同。
思虑之间,作为好朋友。
他真诚说道:“实邦基金和红石资本深度合作,你与霍温婷不合适。”
“为什么?”
刀子面色阴沉下来。
“我不同意。”
刀子呵呵一笑,重重将杯子放下。
“秋实,只要你说你喜欢她,我马上切掉心中想法。你不喜欢,你还不让兄弟喜欢,你什么意思?”
他从未见过刀子这副凶狠脸色,也是刀子第一次对他凶怒。
这份凶怒,让他有些心寒。
“刀子听我的,我是为了你好。”
呵呵……
刀子冷笑两声,将杯中酒喝干。
一句话都没说。
为了缓解气氛,他借故上厕所。
推开门来到走廊,点燃一支烟,转头过去正瞧见县委书记钱穆一行人。
早上办公室那几位全部都在。
就连县教育局局长青亚鹏也在。
看着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他心里极为愤怒。
不用想,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庆祝,将他停职调查。
一时间所有情绪爆发出来,他直接走上前去,大笑说道:
“这么巧,大家都在这儿呢?”
“宋秋实?”显然这些人没想到他会在这儿出现。
“呦,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吃饭?”吴学民就像是钱穆的狗,总是身先士卒,做那个表现之人。
“诸位心情也不错啊,你们这是在庆功?未免早了些吧?”
几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组织部林部长表现的尤为尴尬,好像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正常吃饭。”
吴学民身后钱穆发出一声沉闷。
他左右瞧了瞧,没见严书记。
“怎么?严书记没来庆功?是在办公室熬夜审报告吗?要不我给他带点饭回去。”
对于钱穆的作风他心里很是了解。
这群人里,也就严书记算个正人君子,但一直以来被钱穆压着。
对于他这种嚣张行为,吴学民自然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