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小小声道:“我知错了,皇兄息怒。”
“身为公主,不知礼数,不懂尊卑,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被白景玉这样教训,白景惜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但当白景玉说出她不知尊卑时,白景惜还是绷不住了。
难道在皇兄眼里,那个温菱比自己的身份要高。
她一个眼神,白景玉就知道她要说什份。
“她是孤的侧妃,也算是你的皇嫂。”
一句话,就把白景惜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想说温浅才是她的皇嫂,这温菱不过是一个妾身罢了。
可一接触到白景玉的眼神,她壮起来的胆子,就立马卸下。
太子皇兄真的太可怕了。
每次一看到太子皇兄发怒,就让白景惜回到,幼年时,因为偷懒没做课业而被太子皇兄打手板的时候。
“我知错了”白景惜很是能屈能伸的,选择了认错。
“然后那。”
白景惜抬头瞄向白景玉。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还有什么然后,我不是认错了吗?
“你刚才是对我言语不敬的吗?”
白景惜瞪大眼,她能接受给太子皇兄道歉,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对温菱。
一想到刚才自己对温菱说的话,现在又要去给这人道歉。
不仅丢人,还让她开不了口。
白景惜轻咬唇-瓣,一副宁死都不会开口的倔强模样。
温菱扯了扯白景玉的袍角:“殿下。”
白景玉立刻回头,拉上温菱的手。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双饱含泪意的眼眸,没想到温菱的眼中竟满是压不住的笑意。
他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白景玉知道,温菱一直很建意,别人说从前的那些事。
他生怕白景惜的话,会让她回想起往事而伤心难过。
要是换作前世的温菱,肯定是会介怀难堪的。
但对已经活了两世的温菱来说,这些难听的话,她听的多了,早已无所谓了。
“公主想来也是一时口不择言。”
温菱看要是硬逼着,这位景惜公主向自己认错,怕是她在认错前,就就要先哭出来不可。
白景惜气鼓鼓的道:“才不用你假好心。”
她说出这话时,顾忌着白景玉在场,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她还是害怕的,只是今日-本想找这个温菱麻烦的,却在这个温菱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她总得找会点场子。
白景玉气息渐冷。
他时刻注意着面前人的神色,生怕温菱会露出难过一类不好的情绪。
见温菱神色不变,他这才安心下来。
白景玉转头看向白景惜。
白景惜刚才微抬起一点的下巴,又麻溜的收了回去。
“回去吧!”
白景惜愣住。
回去,这是放过她的意思吗?
但很快,白景玉接下来的话,就打破了她的这份幻想。
“我会告诉母后,让你抄上百遍宫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出殿门,没抄完就好好在你的寝殿里待着。”
“皇兄”白景惜的声音都快跑调。
抄上百遍宫规。
白景惜觉得自己死都不一定能抄的完。
白景玉是知道她最怕什么,专往她不喜欢的东西上罚她。
“还不回宫。”
“哼”白景惜一跺脚,用力转身往外走。
“公主”她的宫人连忙跟上她。
“景惜公主倒是听殿下的话”温菱看着那气哼哼离开的背影,笑道。
白景玉见她笑,眸光也柔和下来,给温菱解释道:“她从小就任性,小时候仗着太傅不敢罚她,经常不做课业,就我打了两次,就害怕了。”
温菱倒不觉得,景惜公主完全是因为害怕白景玉才会这样听话。
“想来在公主心里,还是敬重这殿下这位皇兄的。”
白景玉并不在意白景惜。
在皇家,亲情本就是一个淡漠,而虚无缥缈的东西。
明明身上流淌着同一个人的血脉,却可以成为这个世上最恨彼此的仇人。
这就是皇氏。
“菱儿可有看到自己喜欢的。”
温菱摇头,刚才经过白景惜那一处,她也没有了在云锦阁待下去的心思。
“殿下的公务都处理完了吗?”
“嗯”白景玉将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捋到耳后。
“既然这里没有你喜欢的,我带你出去玩玩可好。”
“好”温菱还真挺想到处去玩玩的。
她其实很想看宫外的夜景,京城的夜景最是繁华热闹。
但白景玉每日日理万机,要是陪她到晚上,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他们在宫外玩了半日后,温菱主动提出要回宫。
白景玉自是都依着她的意思来。
“菱儿这次出宫玩的开心吗?”
温菱手上还拿着白景玉给她买的冰糖葫芦,因为坐在马车里的缘故。
温菱一小口一小口舔着,红色的甜滋滋的糖衣。
听到白景玉的话,她只顾的上点头。
白景玉坐在她身旁,能清楚看到,温菱那粉-嫩的小舌,舔过糖葫芦。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白景玉看着身边人专注的模样。
沙哑着嗓音道:“嘴边沾到东西了。”
“啊!”温菱迷茫的抬头看他。
白景玉抢在她抬手前,为她擦拭过唇-瓣:“好了。”
温菱正准备继续跟自己手上的糖葫芦奋战,就见白景玉将从她唇-瓣擦拭掉的那一点糖粒,放到唇边。
他的大拇指,擦拭过唇角,眼神似是在回味。
温菱被他这个带着别样意味的眼神,弄的晃神。
白景玉嫣红的薄唇,和俊逸的面庞,对女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诱-惑那。
白景玉轻笑出声,在温菱反应过来前,贴上他的唇-瓣。
他用自己的唇,摩-挲着温菱的,直到舌-尖舔-舐过温菱的朱唇,品尝到唇-瓣上的甜味。
白景玉这才满足的推开,但禁锢在温菱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温菱愣了半天,手上的糖葫芦都差点从手上掉落。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耳尖泛红。
垂着眸子不敢去看面前的白景玉。
“殿下”很久以后,温菱才这么唤了一声。
似是害羞的埋怨,又似是在撒娇。
白景玉笑着轻咬了咬她红透了的耳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