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玉忍俊不禁到道:“可是我怕菱儿要是被我打出个好歹来,可就不能再给我暖床,也不能给我包饺子了。”
“怎么可能轻轻一敲就成傻子呢!我又不是水做的”温菱一本正经道:“殿下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菱儿当真不用让太医瞧瞧嘛?” 白景玉像是还是放不下心来般:“菱儿不必勉强,菱儿可不能出事。”
温菱知道这人就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白景玉笑笑没再逗她。
温浅跟徐良娣自从那事过后,就一直未出殿门。
温浅对外宣称养病休息,这两日东宫嫔妃都不必去仪鸾殿中请安。
难得闲暇,徐清月便陪着温菱去了湖边散心。
一是因为这里安静无人,二是因为温菱察觉出自己的昭华殿中已经不干净了。
虽不知温浅什么时候在她殿中安插的人,但谈论重要的事务。
温菱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在外面,她只带南枝一人出来就好。
徐清月看出温菱的意图,陪着温菱走在湖边。
“姐姐让我查的事情,我有些眉目”徐清月见温菱不语便继续道:“昨日太子妃娘娘派了一人进去了徐良娣殿中,好似是为徐良娣查看胎象,跟姐姐说的一样,此人是一妇人。”
“恼烦你了”温菱对着徐清月笑笑。
“姐姐这是什么话,能帮到姐姐就好。”
证实心中猜想,温菱倒是出奇的平静。
知道她没了利用价值,不会为她生孩子。
温浅好做的,只会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温浅早便觉得自己碍事,从徐良娣的事就可看出。
之前温浅还装着好姐姐的样子,现在就只差跟她撕破脸皮了。
她这是确定了自己不敢有所反抗。
也对,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白景玉在怎样的保护也不可能密不透风。
温浅总会找到机会,就像前世一样。
一抓住机会,温浅这只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老虎,就会向自己扑来,肆无忌惮的玩弄她的猎物。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做那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兔子。
“姐姐”徐清月突然碰了碰温菱的手。
温菱侧头看她,正要问话,就跟随着身旁人的眼神,对上一双妖艳的狐狸眼。
“参见侧妃。”
耶时娅现在肚子开始大起来了,就连行礼也需要宫女搀扶着。
“免礼。”
耶时娅怀的是对龙凤胎,肚子看着像是四五个月的一样。
想到耶时娅后面生的两个孩子,前世她曾见过几次,在摇篮里, 不时常哭闹,见着白景玉还会笑。
当时白景玉见她喜欢,还提议让她抱回去养两个月。
不过温菱没有答应。
当时她觉得,孩子是不能离开母亲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有些母亲对于孩子来说,就是一种灾难。
“听说侧妃前几日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耶时娅关切询问道。
“好多了”温菱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想先行离开,没成想耶时娅再次开口:“侧妃怎的每次见到妾身,都这般着急要走。”
“因为不想看到你”温菱说话毫不客气,没有半分顾忌,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听温菱这么说,耶时娅的笑容反而加深:“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就是不知我到底何处这般让姐姐不喜。”
“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温菱余光扫向她隆起的腹部:“你只要少在面前晃悠就行。”
“妾身很是喜欢姐姐,无事想跟姐姐聊聊天罢了。”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最不喜的,就是跟你这种人聊天”温菱眼神泛起冷意。
这个耶时娅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主。
温菱就不相信,她入宫这么久,就没有闹过幺蛾子。
恐怕温浅的事情,跟这个耶时娅也脱不了关系。
温菱走近耶时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少给我兴风作浪,小心死的快。”
她现在是懒得搭理这人,耶时娅前世为了争宠,不惜给自己的女儿下药,让她好烧不退。
温菱至今还记得,才刚一岁的孩子,因为总是被用药,身子羸弱,连呼吸都困难的样子。
耶时娅在意的,本也只有她生出的儿子。
后来孩子病的越发的重,耶时娅觉得她没了用处,便给那孩子下药栽赃给她。
硬生生毒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样小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上这个世界一眼,就永远闭上了眼。
白景玉没有相信耶时娅,事情被查出后,耶时娅还被发现特殊的体质。
不管是皇上还是白景玉都不会允许,像耶时娅这样的女子留在后宫之中。
就算她是西域送来的公主,也逃不过被一杯毒酒赐死的结局。
耶时娅死后,温菱看她儿子可怜,抱在身边抚养了两个月。
她都想不到,像耶时娅那样的人,怎会生出那样乖巧的孩子。
乖乖软软的一团,做什么都不哭不闹的,明明只有一岁,却乖的不行,总是会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当时温菱甚至还生出过,把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不过后来白景玉将那孩子,送到了别的嫔妃膝下。
是谁温菱记不得了,不过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女子。
温菱也便放心了,再后来,就是自己有孕······
她没再去想后面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的缘故,温菱后退一步。
“回去养胎吧!”说完她便径直转身离开。
想到刚刚温菱看她的眼神,她笑出声来:‘桑娜,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侧妃比我还要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桑娜是耶时娅从西域带来的侍女。
“好似是有些”桑娜搀扶着耶时娅:“主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她的舌舔-舐涂着红艳胭脂的唇:“这侧妃不受我的拉拢,还真是烦的狠。”
“太子妃如今知道了侧妃的事,到时候自会帮着主子除掉她。”
耶时娅眼中闪过一道诡异莫测的光来:“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她这个太子妃,可从未在温菱手中讨到过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