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宫女左看看右看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太后将手边水盆打翻在地:“说。”
太后的威严,怎是一个小宫女受的住的。
“是是,奴婢···”小宫女撑着抖成筛糠的身体,脸色白的跟床上的徐良娣不遑多让:“这药,是···是太子妃娘娘给奴婢的,让奴婢藏,藏起来的。”
“一派胡言”温浅面色沉冷:“你是被何人收买,敢诬陷本宫,本宫就算要给人下毒,怎可能让你这种下等杂役宫女知道。”
徐皇后虽不不喜温浅,但也觉得这其中怕是要所蹊跷。
她将手中盒子递给一旁的太医。
太医接过,放在闭下闻了闻拱手向太后回话:“太后,这的确是至女子落胎的药。”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听到这话,眼神开始到处乱飘,眼神竟是往温菱身上去。
这样藏不住事的人,怎能成事。
徐太后眼神能杀人:“你可知,欺瞒主子,是死罪。”
“奴婢,奴婢···”宫女双目瞪大,其中满是惊恐:“奴婢不知,这药,这药就是太子妃娘娘给奴婢的。”
温浅眸中泛起杀意:“你说这药是本宫给你的,本宫是何时给你的,本宫身边有这么多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为何要给你这么个杂役宫女。”
“这,这···”宫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望向温菱方向的眼神更加频繁。
温浅一眼便看出她眼神的不对劲来:“看来你不受刑法,是不会说出你背后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来人”温浅一发话,就要两个小太监进来:“将人拉下去,宫跪处置。”
“不要”那小宫女惊恐这大叫。
这宫中,对付宫女太监的刑法,不知有多残忍,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是去轻的。
她再也顾不上其它,拼命挣脱来拉她的两个小太监,就用尽全力往温菱脚边扑去:“侧妃,侧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她抱住温菱的腿就不放手,嘴里的不住呼救。
殿中人可都听到一清二楚。
温浅一挑眉:“侧妃,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宫女怎会向你求救,难不成······”
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但殿中人心里都清楚。
很有可能,温菱就是这宫女背后的主子。
就连徐太后也看向温菱。
温菱一脚将抱住自己腿的宫女踢开,见那宫女还要往自家主子身上扑,南枝一把抓住人,让人不能动堪。
“姐姐这是这么话,这样的小宫女什么人都能随意收买,她只是向我求救,就轻易断定,她是受我指示,那方才她还一口咬定,她是受姐姐指示呢!这又作何解释”温菱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温浅嘴角微勾,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自己这个妹妹竟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够了”徐太后心中以是有了一本帐,知道今日的事情,定是这温家两救命做下的。
“此时,跟那么都脱不了干系,这宫女竟然指认了你们二人,你们便都不必狡辩了。”
徐太后这话的意思,便是此事是她们做到。
温浅心里暗骂一句,老太婆。
“太子,徐良娣怀的是你的孩子,却被你宫中人陷害落胎,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白景玉面上情绪淡漠:“太后想要孙儿如何处置。”
“此事还需问哀家吗?谋害皇家子嗣该怎么处置,你也该好生管教管教你的太子妃和侧妃了,不若日后你这东宫怕是不得安生。”
谋害皇家子嗣处置起来,就是死罪。
白景玉牵着温菱的手:“皇祖母竟是太开了,孙儿自是不敢草率,不过···”他顿了顿:“此事与孙儿的侧妃无关吧!”
“怎就无关了”徐太后从站起,直视白景玉:“太子妃给徐良娣下药,而你这侧妃也是歹毒,竟要推人下水,要不是旁人相救,怕没的,就不止是孩子了。”
白景玉丝毫不退:“皇祖母身为太后,怎可只听别人胡说就给人定罪,要真如皇祖母说的这般,落水的便不会是侧妃了。”
温浅看着对峙的两人。
从头到脚是说不出的寒冷,就连血液都是凉的。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冷血。
不,这个男人的暖,他的爱,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哪怕是一点。
从始至终看着自己被冤枉,要不是牵扯到温菱,他怕是不会护着自己半分,却能够这样护着温菱。
生怕温菱受委屈,会被太后处罚。
那自己又算什么,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要不是有云嬷嬷搀扶这她,温浅险些就受不住跪倒在地。
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无边无际的寒冷,有点只有对温菱刻骨的恨意,还有嫉妒。
凭什么,温菱就能等到殿下这般的偏宠,自己陪在殿下-身边的这两年又算什么。
为什么温菱这般轻易的就能夺走她的太子殿下。
温浅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还是从她虚浮的脚步中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温菱纤长的睫羽轻轻眨动一下。
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对温浅来说才是最好的。
她不是那般在乎,白景玉的爱,还有她的太子妃之位吗?
她会让她的好姐姐,一点一点都失去她的所以。
就像前世的自己一般。
白景玉不肯让步,徐太后也是不肯的。
“太子这般袒护你的这个侧妃,就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难不成是想要哀家将此事禀报皇上。”
白景玉没因为她搬出皇上而有所松动:“皇祖母,你当真要彻查此事吗?那孙儿只能将徐良娣从入宫开始的所以事情,都查个清清楚楚,孙儿定是会按宫规处置的。”
这下躺在床上的徐良娣不淡定了。
她从入东宫后便是嚣张跋扈,怀上孩子后更甚,惩治妃嫔,都是小事。
还有收买人心花出去的有些银子,都是徐家给的,这要是也追查起来,都能算是跟娘家勾结了。
要知道当今皇上,可是最为忌惮外妻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