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说出这话后才后知后觉。
白景玉一个当朝太子,这都没成就,还能赢过谁,能比赢过当朝储君更值得吹嘘的。
要不是温菱知道是白景玉故意让着她的,还真要出去吹嘘了。
“菱儿是说笑的,我们继续吧!”
白景玉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在感叹温菱变脸的速度之快,还是对面女子带可爱。
荷花池的荷花还没有到盛开的季节,却已经有了赏荷的人。
温菱来不是来赏荷的,她走入凉亭中,玉贵妃在那等了她不知多久。
温菱正要行礼,就被玉贵妃打断:“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贵妃娘娘”温菱在她对面坐下:“不知贵妃娘娘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两人见上一次面,还是很不容易的,这皇宫之中,多的是有心之人的耳目。
“你应当能猜出来,我传你前来所为何事。”
温菱确实能猜出来,但这跟玉贵妃亲口说,是另一种性质了。
她得知道,玉贵妃是要她帮的是什么忙。
对,就是帮忙,若不是碰到了关于白景惜的事,玉贵妃不好出手,也不会把她传来让她帮忙。
以温菱的猜测。
玉贵妃还有玉家人,应当都察觉出来白景惜的不对劲来。
可玉贵妃是宫妃不好随意出宫,不管是派出去的人,还是玉家人,都不好插手公主府的事。
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定然会对玉家有所猜测。
玉家在朝中低调了这么多年,帝王好不容易对玉家没有往加揣测,要是再让帝王知晓,玉家插手公主府之事。
让各方势力知晓了,都不是件好事。
“贵妃娘娘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
玉贵妃一抬手,那些在边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凉亭。
她这才开口:“景惜身边的宫女,都是我精心为她挑选,前几日我得到消息,说是景惜在公主府中过的并不好,常常还不会看到景惜身上带着伤。”
玉贵妃越说,眉头蹙的越紧:“我怕,她会受了委屈,心里跟我赌气,不跟我说。”
虽然她也不相信,温远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公主做什么,但想到温远的隐疾,玉贵妃便怎样都放不下心来。
温菱要是知道玉贵妃心中所想,定然会说,温远还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公主动手。
温远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懂的如何控制人心,对自己还有白景惜对他的感情,都十足的自信。
他坚信,白景惜不会将他做出的事,告诉玉贵妃,以及宫中的其它人。
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并非是空穴来风。
温菱还不清楚,温远到底对白景惜做了什么,不过想来。
对白景惜精神上的折磨,肯定不在少数。
短短的几月时间,就能把原本活泼的景惜公主,弄成那般样子。
温菱都能替白景惜担忧,更何况是玉贵妃。
“娘娘是怕驸马会欺负公主殿下。”
提起温远,玉贵妃的脸都黑了:“温府里的人,各个都会吃人的狐狸,我怎样都放不下心来。”
作为跟温家人-流着一样血的温菱来说,听着玉贵妃的话,她觉得根本没毛病。
温菱早就没把自己当做温家人。
温府对温菱来说,是比地狱,乱葬岗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
里面全是会吃人的怪物。
温远就是其中一个。
“娘娘的担忧并非多余,可···”温菱犹豫这,还是说出来上次的事:“上次我随公主殿下一同去看望过娘娘后,也曾劝过公主殿下,可公主殿下的性子,跟以往变化不少,一直说驸马对她很好,我怕这次就算我再去,怕公主殿下也是同样的说辞。”
玉贵妃知道此事也是为难了温菱,可现在温菱出面是最好的选择。
明面上温菱跟温远,还有白景惜之间都有关系。
暗地,温菱不待见温家,是太子殿下的宠妃,背后也无势力。
“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很是麻烦,我只想你去看看,景惜到底是怎么了。”
温菱现在就能告诉玉贵妃,白景惜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所知道的,都是前世听说来的,还是没有亲自去看的好。
温菱点头应下:“贵妃娘娘放心,我这两日就选个时间出宫,亲自看望公主殿下。”
“多谢”玉贵妃向来直率,三番五次的恼烦温菱,她心下存有感激,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好意思,这般总是麻烦别人的。
但事关自己唯一的女儿,玉贵妃也是无计可施。
她不想让她的景惜出半点问题。
景惜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嫁给温远那样一个废物,本就让玉贵妃寝食难安,此般又知道白景惜受了委屈就更不安心了。
温菱不在意麻不麻烦的,能让玉贵妃多欠她几个人情,她反倒是很乐意。
这样她也是对自己有了个保障。
她相信以玉贵妃的为人,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玉贵妃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定会看在今日的情分上,帮她。
“娘娘身份尊贵,不必对我说谢,再者公主此前跟我关系甚好,我心下也是放心不下的。”
温菱说的是真心话,就算玉贵妃不让她帮这个忙,她也会提醒玉贵妃,白景惜的近况。
“身份都是虚的”玉贵妃出手将门,从来不在乎高低贵贱,还有门第之分。
军营之中的大将,不少都是出手贫寒,还不是能有一番大成就。
温菱点点头:“娘娘先放宽心,此事也急不来,温家要是当真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皇上也定然不会轻饶了温家。”
玉贵妃垂眸,想到那日自己去求他时,那个无情的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半点机会。
她心中又是一阵的五味杂陈,她从豆蔻年华就嫁给了皇上。
到现在为他生育一女,可只要触及朝堂利益,那个男人从来不会有半点容情。
就算是他们的骨肉,也不能让他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来。
她早就知道,帝王的冷血,她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不是夫君,而是一朝天子。
可几十年的感情,玉贵妃不免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