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们也能有侍寝的机会。
可只要有温菱在,太子殿下的眼神,便不会分给她们半分。
这让那些个妃嫔,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要是殿下也能像是宠爱侧妃那般,对她们,就算是死也足惜了。
温菱并不知,这些妃嫔心中所想。
温浅目送这轿撵远去,也没了留下心,便坐上轿撵回去了。
太子殿下看来并不是很重视耶时娅所处的这对儿女,这本是一个好消息。
可温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今天得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耶时娅昏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过来,她身子还很虚弱,脸色苍白。
在床边守着的宫女一见她睁眼,连忙伺-候着给她喂了些参汤。
两个宫女一个扶着她,一个给她喂着参汤。
这两人都是耶时娅从西域带来的贴身宫女。
耶时娅只喝了两口,便哑着嗓子问道:“殿下呢!”
“殿下已经回宫了,不过殿下方才让人送来了很多滋补身子的药材,还有很多赏赐。”
宫女的话,并没有让耶时娅脸色变的好看。
她本以为,太子殿下至少会留下看她一眼,她怎么说,也是这东宫第一个生产的女子,而且一胎便是双生。
殿下怎样也会重视些。
耶时娅抚平情绪,继续问道:“殿下给孩子赐名了吗?”
“这···”宫女为难起来,还是吞吐的把实情告诉了耶是娅:“殿下是让侧妃给小皇孙起的名。”
“啪!”耶时娅一挥手打落了宫女手中的碗。
宫女被吓的连忙跪地:“主子息怒。”
耶时娅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让一个侧妃给我的孩子取名,是何意,这不是要让我成为宫中笑柄吗?”
皇嗣出生,只有极为不受宠爱的,才会随意取名。
一般皇室宗亲的孩子出生,都是父亲赐名,或是由国师占卜,再不既也是让生母起名。
就算是温浅给她的孩子取名,耶时娅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温菱,在怎么受宠也不敢是个侧妃,是妾。
这跟羞辱她,有什么两样。
“温菱”她恶狠狠的念出这两个字,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咬碎了,吞入腹中。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人。
有温菱在,便是挡着她们每个人的路,殿下的专宠都被她一人夺去。
她有孕这几月,殿下没来看过她一次。
本以为孩子生出来,能得太子殿下几分怜惜,没想到殿下竟是这般不在意。
杀意在体内积攒,不管怎么样,她手里都有了筹码。
温菱敢挡她的路,她定是要为自己扫清障碍。
不然就让温菱挡在前面,要等多久,才能有夺宠的机会。
温菱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恨上来,不过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这东宫里,不喜她的人不知有多少。
不过温菱是真不知,皇嗣取名的这个规矩。
她从前在温府,根本没机会知道皇室的这些规矩,入宫后白景玉也不会特意跟她讲规矩。
白景玉让她宠赐名,她将上一世两个孩子的名字说了出来。
着实没想,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很快温菱给皇孙赐名一事便传到了皇后耳中,苏皇后本想传温菱前来。
却被白景玉的人给挡了回来。
白景玉亲自来了凤仪宫。
苏皇后虽是无奈,还是说了两句:“皇子皇孙出生尊贵,温菱在怎样受宠,也只是一个妾,是你的侧妃,你让她给皇孙赐名,岂不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你不喜不重视这两个孩子。”
白景玉端起茶盏抿一口茶水,没有将苏皇后的话放在心中:“既是儿臣的侧妃,儿臣宠她,她便如儿臣一般,怎就不够资格。”
“你,你这是什么话”苏皇后一惊。
白景玉是太子,是日后的帝王。
他说温菱同他一般,这话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定是会说温菱是迷惑人心的妖女。
“你是太子,是储君,就算在喜欢一个女子,也要注意分寸,再说”苏皇后顿了顿,还是继续道:“你对你那侧妃,已是够纵容宠爱了,你都对久没有宠幸过其她妃嫔了,夜夜宿在她殿中。
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再者你夜夜宠幸与她,本宫怎没见她肚子有什么动静。”
白景玉蹙眉:“此事就用不着母后操心了。”
苏皇后一撩袍袖:“我知你不喜我提起你的侧妃,可有些话就算不说你也应当明白,莫要失了分寸,你可知你的随意一个举动,便会引得许多人猜疑。”
白景玉神色更加冷淡起来:“这些话,母后说了很多遍了。”
苏皇后一噎。
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长大了,也会对自己的说教不耐烦了。
苏皇后按按自己的额头,她本就不该对白景玉的事情过问太多。
“既如此,本宫便也不多言了。”
“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告退”白景玉起身对上座的苏皇后行礼后,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凤仪宫。
苏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白景玉从长到一岁后,便从她身边抱走了。
她知白景玉是储君,不可被放在生母身边教养,难免会被教的优柔寡断。
白景玉越是长大,她见这个儿子的次数就越少,苏皇后起先不会挂念。
她知这是好事,作为日后的一国之君。
白景玉要学的本就更多。
可现在,苏皇后突然有些恍惚。
到底是何时,她跟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般多疏离。
整整二十年,她除了在白景玉还在襁褓时抱过他一次,后来便在没有抱过他了。
就算是他在跌跌撞撞学着走路时,也是不能让人去扶的,他必须自己爬起来。
苏家人的告诫,还有她自己从小受到的礼教,让她将白景玉当成太子看待,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面对只有二岁的白景玉,委屈的抱着自己哭时,她也没有心疼。
而是把他拉开,告诉他,太子是不能哭的。
即便小小的孩子,对她说出的话,很懵懂。
她一次次的把小小的孩子推远,直至他再不需要父皇母后的鼓励,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