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不能这么冒险了,你要出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时雨晴的眼眶泛红,陈清昏迷的这两天,她时常发呆。
之前,她不清楚自己对陈清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但这两天的时间,她时常发呆,脑海中全是陈清的身影。
就连她母亲,秦淑萍也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
当她得知女儿是为了陈清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只能无奈叹息。
自从跟随着陈清见到女儿,她便感觉女儿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并不简单。
这让她的内心十分煎熬与纠结。
她与陈清的事情.......始终没有告诉时雨晴。
她担心自己女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同时,她也时常告诫时雨虹,要与陈清保持距离。
一方面是作为小姨子要避嫌。
另一方面,她担心自己的二女儿也会在接触中对陈清产生情感。
在这个世界,强者,总是受人尊敬的,也是受人瞩目的。
像陈清这样的强者,有无数人想要靠近他,他拥有着无数的选择。
大女儿已经深陷其中,她不希望二女儿也步入后尘,深陷其中。
“好”
感受着时雨晴发自内心的关心,陈清的内心有温暖,也有心疼。
之前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刚毕业大学生。
如今,他的肩头是无数人的性命。
这份责任让他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陈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大善人,但仔细回想,希望号上的这些女人,都机缘巧合下与自己有着关系。
虽然现在陈清还不知道怎么和时雨晴说这件事。
可未来总会暴露的。
“雨晴,其实我....”
陈清开口,打算将这个事情告诉雨晴,毕竟自己主动说与到时候被发现是两种性质。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清的话语,紧接着便是门外传来了甲贺玲子的声音。
“陈清君,你醒着的吗?”
甲贺玲子的心此刻跳动的有些快。
对于陈清,她内心复杂,之前在狮鹫身上那股灼热的气息仿佛还在她的身后。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同时,当她知道陈清与甲贺琉璃的事情后,强烈的背德感让她内心有些煎熬,同时又有些隐隐的激动。
她与甲贺琉璃的父亲这几年都没有太多的交流。
对方时常忙于家族的内的事情,虽然不是族长,但碍于琉璃的天赋与能力,他也是身居高位。
时常应酬到深夜才返回家中。
更多的时候,对方会居住在外面。
虽然她的姿容样貌依旧是巅峰,可在外应酬,难免会与外面的女人接触。
单是她发现的便已经不下十余人。
可她却无能为力。
她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女儿,甚至还不是嫡长女,在家族中并不得势。
甚至家族还时常通过她向其丈夫索要帮助,借此发展。
这让她在丈夫的面前更加卑微。
加上霓虹的风气便是如此,她只能面对着那一次次的发现无动于衷。
逐渐的,她也感到了麻木。
一心都在自己女儿身上。
她希望甲贺琉璃能够幸福,不要步入她的老路。
甲贺琉璃也十分争气,拥有着甲贺家族中顶尖的天赋,甚至他人浸淫多年的一些术法,她几日便能融会贯通。
族内都夸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只有她对琉璃感到骄傲。
哪怕她说想要成为族长这种荒唐的愿望。
她都无条件的支持。
可现在。
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还是和她最喜爱的女儿。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变了。
她不敢面对琉璃,也有些不敢面对陈清。
“醒着”
陈清回应道,时雨晴也是迅速整理仪态站起来。
甲贺玲子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眼眶微红的时雨晴和躺在床上的陈清。
“琉璃啊琉璃,你对手很强啊。”
玲子知道自己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眼眶微红的委屈模样。
眼泪,是女人最锋利的剑。
眼前这人,哪怕是她看到都会心生怜惜。
更何况是陈清。
“怎么了?”
陈清有些疑问,全然没有因为狮鹫背上的事情而感到尴尬。
“额....琉璃担心你自己一个人不方便,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是她原本的打算,所以十分自然。
陈清哭笑不得,自己只是精神力消耗有些大,并不是瘫了,现在的自己下床活动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是自己有些享受这暂时的宁静。
“那我先出去了”
时雨晴见有人来,自然也不好多待。
在陈清昏迷这两天,希望号上的许多事情都是她来处理,现在,她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陈清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甲贺玲子打算干什么,既然对方来了,那肯定有什么要说。
时雨晴走后,屋内只剩下了陈清与甲贺玲子。
两人并没有开口,屋内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我...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甲贺玲子有些尴尬,看到陈清床头上有两个苹果,便坐在旁边,自顾自的削苹果。
“琉璃这个孩子,有时候就是有些不太直率。”
“她的压力很大,与她竞争的都是族内的高层子弟,而且都是男子。”
“为了能够站到这个高度,她不能表露太多的情况,内心的想法也不能袒露。”
“这也造就了她现在的性格。”
........
甲贺玲子一边削苹果,一边讲述着甲贺琉璃小时候的事情。
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女儿的骄傲与宠溺。
陈清默默的看窗外茫茫的海洋,听着甲贺玲子的话,他内心十分平静的听着。
甲贺琉璃,陈清能够感受到她内心依旧是一个孩子,但她在强装强势。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自信。
可一旦她陷入困境,失去信心的她就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陈清不知道甲贺玲子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只是默默的倾听着。
“琉璃,是个好孩子,我也希望你可以善待她,哪怕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脱离了霓虹城,甲贺玲子也就不再是霓虹的人了,此刻,她跟随着琉璃一起,也想为自己女儿做些事。
“干什么都可以?”
陈清上下打量起甲贺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