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菫诺洗完澡出来,手机的蜂鸣警告已经结束。
“嗡——”
K:【网站目前没有遭受到攻击,你确定酒店的网警是因为你登录我的网站才出动的吗?】
南菫诺微愣,但很快回想起去霍璟桉房间找手机时听到他跟人的通话。
“……A国的网络管控很严苛……今天这样的错误,别再有下次!”
所以……那些网警不是她给招来的!
“霍璟桉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利用我!”
南菫诺拿着手机,气冲冲的来到霍璟桉的房间。
抬手刚要敲门,“咔哒——”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霍璟桉拿着水杯正准备去客厅接水喝,看到她怒意冲冲的样子,轻挑眉:“准备来问罪?”
他知道方才那通电话她听到了!
依她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
“是。那几个网警是你招来的,不是我!我已经跟我朋友确认过了。”
南菫诺怒盯着他,唇线紧绷着,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霍璟桉眸色沉静道:“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想着今天时候不早了,明天再告知你一声。”
“你……”她想说他撒谎,但又没直接证据。
南菫诺忍不住拔高音量,“呵,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怎么说都行咯!”
因为气愤,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的。
短暂的平静思考后,她又道:“霍璟桉,我跟你的合作……我要求另外添加条约,不然我就不跟你合作了。离婚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也可以!”
“你要添加什么条约?”霍璟桉眉心微蹙了蹙,好奇问。
“暂时没想好,反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给个痛快话!”
她现在无法静心思考,补充条约这件事等从长计议。
“可以。”霍璟桉沉声应下。
而后又补充道:“不过,我答应你补充条约,那今天这件事算是彻底翻篇了。”
“行吧……”
南菫诺见好就收,转身刚要走,霍璟桉在她身后道:“我衣服带的不多,记得把衬衣还给我。”
“知道了!”
话落,南菫诺头也不回的离开。
前脚回屋,后脚就拿起沙发上的衬衣准备还回去。
走至门口,突然又觉得不对。
“要不要洗一下还回去?”
这种皇家酒店应该有专门的洗衣服服务的吧?
她拿起床头柜的座机,拨通酒店前台。
“你好,请问下酒店有洗衣服的服务吗?”
“哦,有的。我们有专门的清洗人员。您需要现在上门取件吗?”
“可以,601号房,麻烦尽快过来。”
通话结束后,南菫诺从行李箱中找了一个以前专门收纳起来的纸袋子,将衣服装进去后准备去门口等着人。
经过霍璟桉的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已看不到灯光。
她尽量不制造动静,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
房门刚开,上门收衣服的清洗人员刚好抵达。
“最快什么时候能洗好给到我?”她问。
“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南菫诺瞥了眼手机时间,“可是我要睡觉了,要不明天早上五点?”
“可以的,送衣服之前前台会通知给到您。”清洗人员话语客气。
“好,谢谢。”
南菫诺目送对方进电梯离开后才转身回自己屋。
一通折腾下来,她也是筋疲力尽,头刚沾着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
翌日。
南菫诺被定好的闹钟叫醒。
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想再赖一会儿,酒店前台电话过来。
“南小姐,您预约了送衣服的时间。”
“好的,现在直接送上来。”
挂断电话,南菫诺掀开被子下床,脚踝上的肿·胀已经消褪不少。
坐上轮椅后直接来到门口等候。
“叮咚——”
电梯门开,依旧是昨日的清洗人员。
“南小姐,您的衣服。”
“谢谢。”
南菫诺接过,提着衣服折返,途径霍璟桉的门口时,将装有衣服的袋子搁在了门口。
方便他开门后一眼可见。
进屋后,她拉开窗帘,见窗外正雨雾蒙蒙。
“今天还能外出吗?”
霍璟桉说是今天下午要出门,也许到那个时候就雨停了。
时间尚早,南菫诺重新躺回到床上,睡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是十点整。
她精神饱·满的下床,洗漱换衣服后拿着手机正准备去客厅。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来了,稍等。”
房门打开,在她以为会是霍璟桉时,却意外对上了谢南州那双温润的眼。
“南州,你怎么……”他怎么在这里?
“若姨跟沐叔说打你电话一直不通,二老不放心,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话落,他向她展示了好几通他拨打给她的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南菫诺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却发现开不了机了。
可明明五点钟的时候还能用的,且还是满电的……
“我手机可能出故障了。”她解释。
“人没事就好。若姨跟沐叔那边你是要现在回电话还是……”
“现在。”
她接过谢南州的手机,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嘟~
一声盲音后,电话被秒接。
“南州啊,你去看过菫诺了吗?”听筒里,母亲杜若语气急切。
“妈,是我,我没事,只是夜里的时候手机好像坏掉了。”南菫诺出声解释。
电话一头,杜若缓了一口气后又道:“那个……霍先生没对你怎么着吧?”
“没有啊,都很正常。”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妈,你怎么了吗?”南菫诺听出她语气开始变得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心里不踏实而已。”母亲的话刚落,南菫诺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沐叔的声音:“你妈是做噩梦了,噩梦惊醒后一宿没睡着。”
南菫诺微愣,做噩梦?
这时的电话一头,沐衡民将手机从杜若那接过,语气关切道:“你一宿没睡,现在可以安心睡个回笼觉了吧?”
杜若点了点头,“行,你跟她聊一会儿,我睡够了再说。”
沐衡民看着她躺下后阖眼,拿着电话退出卧室。
“菫诺。”
“沐叔,我在。我妈有跟你说她做了什么梦吗?”
母亲杜若一向鲜少做噩梦,即便有……几乎都不曾见她在意过。
这次她反应如此激烈,想必是跟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