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小心一点,这是云豹,很危险的!”
“长得跟花猫似的,看起来也没啥可怕的啊?”
这是李狗且的人对刀疤云豹的第一印象。
可眼看着这比家猫体型稍大一点的云豹,愣是给陈魁那铁塔一样的身体咬流血。
才意识到,这种中小体型的食肉动物,也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尤其是在其暂时失去幼崽的情况下,危险性更高!
云豹的鼻子脆弱,算是感官和协调身体平衡的部位之一。
就像人想站稳需要展开双臂一样,云豹的鼻子受到伤害,走起路来都不再是一条直线。
“陈魁你别背对着它,小心它偷袭你的脖子!”
“放心吧王明哥,我没事!”
云豹再次冲向陈魁,他本能的胡乱拍打攻击,可狡猾的云豹还没有凑近跟前。
等陈魁一段力气消耗差不多的时候。
云豹再次朝着陈魁受伤的手臂扑了过去,打算作为突破点。
可这次它没有盲目的撕咬,而是用利爪抽打撕扯。
连着陈魁的袖筒子,顺带撕开两条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李狗且刚从恶臭中苏醒过来,现在看什么都是绿色的。
鼻子里依旧残留着那令人恐惧的味道,嗅觉甚至都失灵了,连冷热气都感觉不出来。
“特奶奶的,老子活这么大,跟堂哥混,跟周康混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苦,王明我跟你没完!”
李狗且带着面罩,还以为王明认不出来自己。
实际上王明对他尖锐的嗓音还是很熟悉的。
“当初阳谋让村民还粮食写欠条时,你李狗且是第一个,那时候我还念你一点好,可现在,你竟然绑架我的人!”
王明毫不忌讳的念出李狗且的事来,被揭穿身份的他顿时被吓破了胆子,心虚的不行。
“你你你,你搞错了,我不是李狗且!”
“还装,就你这三孙子的德行,化成灰我都认得,难道是李狗生撺掇你干这种伤天害理事的?”王明边骂边套话。
他目前只能通过声音形貌来判断出几个自己认识的人,剩下的几乎都来自附近村落甚至不是本地的人。
很显然,幕后黑手为了搞王明下了很大功夫。
李狗且也不是傻子,识破了王明的想法。
“少在这套我的话,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装了,反正你今天也走不出这绝户坡!”
李狗且说得狂妄,扯下头套摔在地上。
那张臭脸上现在还留着两道屁股印子,滑稽得不行。
可等他露出真容,再次面对王明那几乎能吃人的视线时候,更加心虚没底。
忙撂下狠话给自己壮胆:“王明啊,我们老总说了,给你骗上山然后让你永远的留在这里,现在还拉陈魁来送死,至于吗?”
旁人也跟着扬巴贬损王明。
“王明你说说你,好好的三孙子不当非要招惹别人,这下好了全村人都不待见你,没人帮你,混成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啥,直接打残了留山上喂狼,抓了大小洋马子,爽完了卖掉!”
这帮人说的越多,王明不会有事,但他们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们屡次三番触及王明的底线,这次更是蹬鼻子上脸甚至想谋财害命。
“你们想要我的命,那就要做好被我当猎物杀的准备,今天这绝户坡,只能有一波人离开!”
王明丢下土猎枪,卸掉了弹丸和火药,捡起掉落的柴刀。
打算用最简单朴素的办法,杀出一条路来。
他早就忘了自己胳膊上的伤,早就崩开来血流了一整条胳膊。
湿漉漉的热血摸在脸上,花红的脸像极了关公爷。
“今天有一个算一个,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死王明别装蒜了,陈魁被云豹拖着,你拿一把破柴刀就想要跟我们斗?”
“废话那么多,上去弄他!”
李狗且的人缓过来,全都朝着王明扑了过去。
眼瞅着陈魁被云豹拖住脚,没办法去帮忙,急得不行。
“明哥,你那咋样?”
“别管我,你专心对付云豹,必要时候直接杀了,没辙!”
有王明的命令,陈魁只需要全神贯注干好自己的任务就行。
他专心致志的盯着刀疤云豹,像极了两个原始野兽纯粹的对峙。
李狗且这三孙子,不搞陈魁也不敢靠近王明,就站老远盯着。
紧接着,他总算发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伊莎贝拉。
“差点给这小娘们忘了,给她抓了扒光用刀抵着,王明要是喜欢她,就不敢再反抗,拿捏他跟拿捏孙子一样!”
一伙人围着王明,不断压缩他的行动空间。
对抗猎物最忌讳的就是被包围,王明现在稍微能理解小余被狼群围困在山里时的窘境。
“告诉你们,我这刀染过一万种畜生的血,上面的锈缝里都是脏病,划破皮了不流血,也会染上脏病,生不如死!”
王明说着恐吓的话,再趁着对方心虚的时候,直接冲向了一个人。
那人没反应过来,一屁股跌倒在地。
王明的刀劈头袭来,吓得他直接大小 便失 禁。
“奶奶我错我了,我还不想死啊!”
裤兜子焦黄焦黄的液体往外流。
但王明的目标并不是他!
“李狗且,真以为你那点小动作我看不出来?”
王明转圈挥刀,其他人动都不敢动,生生被王明闯出包围圈。
提着刀冲向了李狗且。
“我去,你们这群废物,这都拦不住!”
李狗且和伊莎贝拉就剩一步,只要拿住这女人,王明就得乖乖跪下当狗。
可这最后不到半步的距离,他却感觉走了很长的时间。
双腿越来越软,心也越来越慌。
眼瞅着脏手就要摸到伊莎贝拉白嫩的脸蛋。
王明已经逼近跟前,面若凶虎淡漠无比的盯着他。
“你的脏手,别要了。”
嗡!
寒芒一闪,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
其他绑匪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王明神色淡然,像是杀野鸡一样平常。
李狗且木讷的看着,自己伸出的一只手上,半截拇指和食指,脱离了手掌。
随着一注鲜血掉落,食指段整个切口冻在了冰冷的柴刀上。
半截拇指掉落在鞋背上。
所谓十指连心,那一刻钻心蚀骨的痛,是叫喊不出来的。
李狗且张大嘴巴,像是被痛苦扼住喉咙一样,一点声音都滚不出来。
“收你两根手指,有脾气吗?”
“给我个面子,都给我住手!”王二平来了,想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