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家失火,是王明始料未及的状况。
他今天就是来探探路,找机会的话私下见一见周大嫂。
聊一聊关于白毛鼹鼠的事情。
“我这啥还没干呢,怎么就着火了?”
王明人都傻了。
面前火光似乎不算大,但穿透墙壁荧荧照亮的红光和不断凝聚的烟雾在宣告着。
如果不阻止的话,这场大火可能会烧光周家院子!
甚至可能会烧死两条人命!
火似乎还没烧穿房顶,压抑的火热吹到王明脸上的时候,还是冰冷的。
他心底迅速思忖着:“怎么办,我要不要先离开避避风头,要是被人看到我在这附近,非得给我安上纵火犯的名头啊!”
纵火在秦岭,是和拐卖儿童一样不可饶恕的行为。
他们所仰仗的秦岭山最怕的就是森林失火,所以历代的秦岭居民都是谈火色变。
有人引发山火,死都是轻松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周康家地方偏,等土门村的居民们发现失火的时候,黄花菜都特娘的凉了!”
王明站在原地,额头滚落的汗珠还没掉在地上就消失不见。
“奶奶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我真能看着不管吗?”
王明对乡亲没好感,甚至互相厌恶。
可他跟大嫂周芯蕊没有仇怨,甚至没见过面。
至于另一个人更不可能和王明有什么过节。
他咬紧牙关,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爷爷我以前都是碰见危险撒丫子就跑的,但现在不一样!”
嗷嗷!
林蛋大跟着叫了一声,刺鼻的烟草燃烧气味混杂其他焚烧味,几乎难以辨别着火点里人所在的位置。
既然主人王明都打算救人,作为忠心猎犬的林蛋大肯定不能自己跑了。
它的动作甚至比王明更快。
踩着墙上特意设计出来的砖头窟窿,三下五除二越过墙头。
随后吆喝身后的王明,催促他快点跟上。
“我还能被一条小狗比下去...看我的!”
王明占据身高优势和厉害的身体素质,稍微一跳就能摸到墙头。
甚至能单手发力给自己拉上去,不费吹灰之力。
没时间浪费,王明迅速观察着火的情况。
正源自于周家主屋的位置。
因为窗户都是用玻璃固定的烧不穿,火势蔓延的比想象中的慢很多。
“火势还不算大,估摸是玻璃照出来的光亮太唬人了,抓紧救人!”
王明深知,自己必须在被人赶到发现之前,救人后离开现场。
不然他长八张嘴带上后门那个喷粪的,也难以解释自己的清白。
土门村的落后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他们只相信自己听见看见的,和别人的故意造谣。
王明翻过墙,还差点被角落的造景石头绊到。
造景石稍稍挪动了位置,不过王明也没有在意。
他急忙来到院子中央,第一眼看过去的,正是周芯蕊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我的目的就是来找周芯蕊的,谁出事她都不能出事!”
转头又看看着火的房间,肯定是有人抽烟掉火星子引发的火灾!
可他只有一个人,一次也只能救一个人。
他几乎没有犹豫,朝着小二层的阁楼楼梯冲了过去。
“人可都是有私心的,我为何而来肯定就要帮谁!”
王明在两条猎物之间选择,从来都不会犹豫。
甚至手起刀落,马上送去投胎。
可现在面对的是活生生的,处在危险之中的人。
他的选择关乎着人的性命安危,而且他已经选择了周芯蕊大嫂。
房间里,周芯蕊只觉得浑身燥热。
就连半头的纱毯都镇压住一丝热气,滚烫着她的蜜 桃和光滑玉背。
“奇怪,这冬天才过来没多久天气就变得这么古怪,等二三十年后,中原的气温还了得?”
反正没人,周芯蕊索性踹掉了身上最后的遮盖,除了胎记和三寸金莲。
她不着寸缕坐在那,都是美不胜收的画面。
“大嫂你家着火了,快出来!”
周芯蕊刚刚睡意阑珊,夹着枕头的动作刚摆好,就被门外忽然靠近的声音打搅。
甚至不是自己的丈夫周康!
周芯蕊有些慌了神,这大晚上的男人出现在自己家,绝对是坏规矩毁清白的!
“外面是谁,大晚上的到我家来干什么?”
周芯蕊紧张实探了一声,果不其然,从外连廊的楼梯上,匆匆走来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
站在玻璃和隐约朦胧的窗帘前,反倒是王明内敛的体型和高挑的身材被周芯蕊明媚的眸子捕获。
“好威武的汉子,会是谁?”
周芯蕊心底有些暗暗的期待,但同时,作为有家之妻的背德感,也深深压抑着她的心跳。
“有人在不...算了还是逃命要紧,我踹门了!”
“啊不要,我没穿!”
周芯蕊心底慌了一下,封建年代确实过去了,但她也是被残留的封建思想和家庭荼毒到现在。
会下意识的想起那些三从四德的内容,如果身子被外人看到,会被浸猪笼的!
可猛然间,周芯蕊的思绪又被私欲吞没。
她想的是:“我才是周家真正的传人,那周康满打满算是个赘婿,我忌惮他做什么?”
面对男人,面对除了周康之外未知的男人,她的脑子很难冷静下来。
因为缺陷很久没有见人尤其是男人,难免不知道如何应对。
砰!
等王明一脚踹开 房门时,他没有急着走进去。
而是站在门口,清楚的听见了周芯蕊的一声惊呼。
“啊!登徒子你别进来,我没穿!”
嘿呀,王明怕的就是这个状况,没敢往里走,甚至把林蛋大抱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林蛋大也不敢看,闭着眼睛嗷嗷叫。
像是在催促周芯蕊赶紧穿戴,好带她出去。
王明忙解释道:“冒昧打扰了周大嫂,你家着火了,我救你出去!”
周芯蕊有些意外和警惕:“着火?我周家好好的宅子怎么可能会着火,周康那个抽大烟的死鬼出去了,还能有谁......”
她娇躯一颤,慌忙抓起来的毯子又落了下去。
“周康招了一个保姆来家里!难道是她干的好事!?”
窗外恰好进入一缕火焰的亮光,照着墙架上的两个浑 圆白皙的瓷器瓶,点缀着葡萄丁大小的盖子,像冬柿子一样诱人。
“别磨叽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