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国,有以山淮河为分界,往北共有十六座州城。
而秦启所在的州城,名漕州,做主要收入是贸易为主。
大街上,琳琅满目的摆着各色鲜艳的布料,其中,以刺绣花样为主。
林妙音眼前一亮,随后加快脚步向前摆弄起小商贩身前摆放的布料。
“这颜色,夫人穿了必定好看,淡淡的玫粉色,料子摸着也柔软。”
秦启跟上前来,而他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些物件之上。
“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他打断林妙音,抬脚往前走去。
耳朵却是微微一动,听着身后的方向。
“公子,姑娘,我们这儿可有不少好东西,你且在这里玩乐,到时我们在马车这里聚集就好。”小二笑眯眯的说道。
“好,那便多谢了。”
换做平日里,秦启必然是冷冰冰的,倒是难得感谢起人来了。
林妙音也同样看过来,安安则是张望着头脑对此处的新鲜玩意满是好奇。
“好了,我们快走吧,前面有好玩的。”
闹市人来人往,林妙音放下平时的沉稳。
虽说刚才在客栈时如芒在背,可她不信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对他们动手。
秦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也发觉了林妙音的改变。
不知不觉中,他好似忘记了林妙音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姑娘。
见她玩的开心,他也不忍去扰乱了她的思绪。
一群人往前走去。
路过一家粮店时,秦启停下脚步。
“我们在这里买些东西吧。”
这店中的摆设,倒是和前世的商场有几分相似之处,物品各式各样。
“我们三日后就要起身离开这里,买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秦启话落,目光看向林妙音。
林妙音撇了撇嘴,他怀中的安安更是皱着鼻子,满脸的不高兴。
“安安,你想出去玩是吗?”
秦启伸手摸了摸,按那个脑袋。
“爹爹我想出去玩儿。”安安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罢了,那你便跟姨姨出去玩儿,过会儿再回来跟我在这里聚集好吗?”
“好。”安安迫不及待朝着林妙音扑过去。
林妙音稳稳地将她接在怀中,“公子,我会照顾好安安的。”
三人分道而行,秦启走进粮店之内。
他挑选了一些耐存放的食物,又买了一些女子所用的胭脂。
正打算离开时,那店主愁眉不展的望着外面。
“这店中存放的东西,都坏了好大半。”他一脸的肉疼,嘟囔了一句。
结算完银子,秦启朝着那店主说了一句。
“食物之所以以坏的快,是因为,这昼夜温差大,夜里,若是关了店面,可以用艾草熏着,避免虫害啃食。”
其主要还是因为这里靠近边境,夜里鼠虫蚁活跃频繁。
“当真?”那店主灵机一动,连忙绕过柜子走到秦启面前。
“真不真试试便知。”秦启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公子等等……”
本想着去跟林妙音会合,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眨眼的功夫,那人影已经到了秦启的生前。
此人一袭朴素的白衣,手上执着一把扇子。
那双眼中还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秦启微微侧头,他正是当日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白歌。
“有合适?”
秦启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是途经此处,他不想惹下麻烦,但若是麻烦主动找上门来的话,他也不会做那鱼肉之人。
“公子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真是让我好伤心啊!”
白歌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扇子遮住那张妖孽似的脸,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如此扭捏作态,倒是让秦启放下几分芥蒂来。
“我知道你是谁!”
他嘴角微微弯起。
白歌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他刚才在店中之所以那般说便是因为此人。
“知道我是谁,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让大人把你的脑袋搬家吗?”
白歌将扇子合起,语气由刚才的扭捏状态变成了狠厉。
如此转变,秦启依旧是面无表情。
“何必废话如此多,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秦启往前走去。
就在他经过白歌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
秦启五爪生风似的,一记手刀狠狠劈下,五爪朝着对方的脸上抓去。
白歌躲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
就在对方即将要摔倒时,秦启伸出手一把将他的身子扯回来,如此才避免摔个狗吃屎。
做完这些,他潇洒利落走开。
与林妙音会合后,他带着人迅速回了岳阳楼。
白歌追到马车旁,看到人进了马车后,只能气急跺了跺脚。
“真是可恶,这人竟然如此狡猾,先是让人放下戒备,然后再趁机出手。”
他面上喜怒哀乐不藏于心。
“倒是少有人能让你这样吃瘪!”
李大人从酒楼里走出来,看着秦启的马车。
随着一条压痕往岳阳楼而去,他二人也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之后。
“外面有人在跟踪我们。”
方才情急之下,林妙音还没来得及买些东西,就见秦启急匆匆回来。
“不用管,既然想跟着的话,那就跟着吧!”
秦启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声。
若想以官威压他,那他并不直接面对。
“是!”林妙音郑重点头。
片刻,马车停在岳阳楼前。
“你们先进去吧!”
秦启让林妙音和安安先行回屋,而他则是等在巷子。
李大仁和白歌两人赶到时就见他散漫的依靠在一处墙壁。
“你是不是知道本官会来?”
秦启懒洋洋的抬起眼眸来:“李大人,让您这样跟在我身后也不合适,所以我便等在这里了。”
李大人面色凝固,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倒是有趣的很,如此做,你就不怕得罪本官吗?”
秦启摇了摇头:“大人若是想杀我的话,有几次出手的机会,倒也不必在离开岳阳楼时,派人跟着我了。”
不管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秦启的心中都保留着一杆天平。
而这一杆天平,现在就是倾斜的时刻。
“好好好,那本官便不多废话了,你既然那一次就猜出来我为运输军粮损耗发愁,你可有对策?”李大仁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