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球场的草皮湿透了。

　　陈毛站在场边，盯着对面教练席的伊恩·霍洛威。水晶宫主帅正冲场上喊话，手臂挥得跟螺旋桨似的。

　　“头儿，扎哈今天状态很兴奋。”史蒂夫·沃尔什凑过来，压低嗓门。

　　陈毛没接话，只是看着扎哈在场上热身。那小子正在右路做变向突破动作，每一下都踩得虎虎生风。

　　系统界面在脑子里跳出来。

　　【威尔弗里德·扎哈】

　　【当前状态：兴奋（攻击欲 望+15%）】

　　【词条：自信过剩（紫色）】

　　【词条效果：顺境时个人能力提升20%，逆境时单干倾向提升35%】

　　陈毛心里一动。

　　这词条有意思。

　　顺境猛如虎，逆境爱单干。只要能把他逼进逆境，这小子就会成为水晶宫的定时炸弹。

　　哨响，比赛开始。

　　水晶宫开球，球立刻往前场压。扎哈在右路拿球，康切斯基上前封堵。

　　扎哈右脚一扣，变向。

　　康切斯基重心被骗，差点摔倒。

　　陈毛眯起眼。

　　“施卢普！”

　　施卢普已经往回跑了，但扎哈速度太快。踩单车，身体一晃，康切斯基和施卢普同时扑空。

　　扎哈杀到底线，传中。

　　“注意穆雷！”摩根在禁区里喊。

　　穆雷卡住惠特布雷德，高高跃起。头球，重重砸向球门右下角。

　　舒梅切尔飞身扑救，指尖碰到球。

　　没用。

　　球钻进球门。

　　0:1。

　　扎哈冲向角旗区，双臂张开，滑跪。

　　王权球场安静了三秒。

　　“该死。”沃尔什骂了一句。

　　“才十二分钟。”陈毛说。

　　他转头看向替补席。

　　蒋亮坐在板凳上，正在做拉伸。武磊坐在他旁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陈毛走过去。

　　“蒋亮。”

　　蒋亮抬头。

　　“准备热身。”

　　蒋亮愣了一下。

　　“现在？”

　　“现在。”

　　武磊看着陈毛。

　　“头儿，我……”

　　“你也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开始热身。

　　沃尔什跟过来。

　　“头儿，现在换人？”

　　“不换。”陈毛说，“先让他们热着。”

　　“热着？”

　　陈毛没解释，转身回到场边。

　　场上，莱斯特城试图反击。德林克沃特中场拿球，往前传。

　　杰迪纳克一个滑铲，把球断下来。

　　水晶宫立刻反击。

　　扎哈又拿球了。

　　这次他直接往中路切，康切斯基追不上，施卢普被他一个变向甩开。

　　摩根上来封堵。

　　扎哈没强突，分球给博拉西耶。

　　博拉西耶调整一步，远射。

　　球打在立柱上，弹出来。

　　舒梅切尔趴在草皮上，拍了拍地面。

　　陈毛看了一眼手表。

　　第18分钟。

　　他转头看向替补席。蒋亮和武磊已经脱掉外套，开始绕场跑。

　　“头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沃尔什问。

　　“扎哈现在是顺境。”陈毛说，“我要让他变成逆境。”

　　“怎么变？”

　　“等着看。”

　　第25分钟，莱斯特城终于组织起一次像样的进攻。德林克沃特在中场拿球，往右路传。

　　科诺凯尔接球，往前带。

　　沃德上来逼抢，科诺凯尔扣球转身，往中路传。

　　努金特接球，转身射门。

　　斯佩罗尼稳稳把球抱住。

　　陈毛看了一眼第四官员。

　　还不到时候。

　　第31分钟，瓦尔迪边路拿球。他往前带了几步，突然加速。

　　沃德追上来，瓦尔迪硬吃。

　　两人撞一起，瓦尔迪速度更快，占了上风。杀到底线，传中。

　　努金特前点跑位，头球攻门。

　　斯佩罗尼飞身扑救，单掌把球托出横梁。

　　“好球！”王权球场爆发欢呼。

　　陈毛看了一眼扎哈。

　　那小子正在中圈附近，双手叉腰，看着莱斯特城的角球。

　　表情有点不耐烦。

　　陈毛心里一动。

　　机会来了。

　　他转身走向第四官员。

　　“换人。”

　　第四官员举起电子牌。

　　“7号下，11号上。”

　　科诺凯尔愣了一下，看向场边。

　　陈毛冲他挥手。

　　“下来！”

　　科诺凯尔小跑下场，蒋亮跑上去。

　　看台上，球迷开始议论。

　　“换中国球员？”

　　“这么早就换人？”

　　“陈毛疯了吗？”

　　沃尔什走过来。

　　“头儿，你……”

　　“别说话。”陈毛盯着场上。

　　蒋亮跑到中场，和德林克沃特交换位置。德林克沃特往前提，蒋亮落到后腰。

　　陈毛冲场上喊。

　　“蒋亮！卡住中路！”

　　蒋亮点头。

　　比赛重开。

　　水晶宫发动进攻，杰迪纳克传球给扎哈。

　　扎哈拿球，往中路切。

　　康切斯基追上来，施卢普也回防到位。

　　扎哈突然发现，中路还有个人。

　　蒋亮。

　　他站在那里，不上抢，只是卡住扎哈的传球路线。

　　扎哈皱眉，变向往右。

　　蒋亮跟着移动，始终卡在他和禁区之间。

　　扎哈急了，强行突破。

　　蒋亮伸腿，碰到球。

　　球弹出去，德林克沃特上前控制。

　　王权球场爆发欢呼。

　　陈毛嘴角微微上扬。

　　系统界面跳出来。

　　【蒋亮成功拦截】

　　【威尔弗里德·扎哈情绪值：兴奋→烦躁】

　　【词条【自信过剩】开始生效】

　　妙啊。

　　第36分钟，水晶宫又打到右路。

　　扎哈拿球，这次他没往中路切，直接沿边路突破。

　　康切斯基追上来，扎哈一个变向，甩开他。

　　但蒋亮又出现了。

　　他从斜刺里杀出来，卡住扎哈的传球路线。

　　扎哈停球，看了一眼禁区。

　　穆雷在中路跑位，位置很好。

　　但蒋亮挡在传球路线上。

　　扎哈咬牙，选择自己来。

　　他右脚一扣，强行突破。

　　蒋亮没上抢，只是跟着他移动。

　　扎哈杀到禁区边缘，起脚射门。

　　球打高了，飞出横梁。

　　扎哈抱着头，转身骂了一句什么。

　　陈毛看了一眼系统。

　　【威尔弗里德·扎哈情绪值：烦躁→愤怒】

　　【单干倾向提升至60%】

　　继续。

　　第41分钟，陈毛又走向第四官员。

　　“换人。”

　　“14号下，18号上。”

　　努金特愣了一下，看向场边。

　　陈毛冲他挥手。

　　武磊跑上场。

　　看台上，球迷彻底懵了。

　　“又换中国球员？”

　　“陈毛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要放弃比赛吗？”

　　沃尔什走过来。

　　“头儿，你……”

　　“我说了别说话。”

　　武磊跑到前场，和瓦尔迪交流了几句。

　　陈毛冲场上喊。

　　“武磊！跑起来！”

　　武磊点头。

　　比赛重开。

　　水晶宫发动进攻，扎哈又拿球了。

　　这次他直接往中路杀，连续变向，甩开康切斯基和施卢普。

　　蒋亮上前封堵。

　　扎哈看都不看，强行突破。

　　蒋亮伸腿，没碰到球。

　　扎哈杀到禁区边缘，起脚射门。

　　球打偏了，飞出底线。

　　扎哈双手抱头，仰天长叹。

　　陈毛看着他。

　　系统界面跳出来。

　　【威尔弗里德·扎哈情绪值：愤怒→失控】

　　【单干倾向提升至85%】

　　【传球意愿下降至10%】

　　差不多了。

　　上半场补时，水晶宫又打出一次反击。

　　扎哈中场拿球，一路带到莱斯特城半场。

　　摩根上来封堵。

　　扎哈没传球，强行突破。

　　摩根伸腿，铲到球。

　　扎哈倒地，裁判没吹。

　　扎哈爬起来，冲裁判喊。

　　裁判掏出黄牌。

　　扎哈愣了一下，转身踢了一脚草皮。

　　哨响，上半场结束。

　　陈毛转身往球员通道走，沃尔什跟上来。

　　“头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让扎哈自己打败自己。”陈毛说，“下半场，他会继续单干。到时候，水晶宫就散了。”

　　沃尔什愣住。

　　“你是说……”

　　“走吧。”陈毛推开更衣室的门，“该告诉他们怎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