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堆在桌上。

　　标题很大，每一张都是。

　　瓦尔迪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一份《每日邮报》。头版是他的照片，挑射破门那一刻。

　　武磊在旁边吃早饭，看着他。

　　“写你呢。”

　　瓦尔迪翻了一页，“废话。”

　　蒋亮端着咖啡走过来，看了一眼报纸，“我也在上面。”

　　“你的传球。”武磊指着照片，“这个。”

　　蒋亮笑了笑，坐下来。

　　训练室的门开了。

　　史蒂夫·沃尔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报纸。

　　“都看到了吧。”

　　瓦尔迪点头。

　　“别飘。”沃尔什把报纸扔在桌上，“周末还有比赛。”

　　“知道。”

　　沃尔什转身走了。

　　瓦尔迪把报纸推到一边，站起来。

　　“去训练。”

　　训练场上人不多。

　　几个替补球员在跑圈，努金特在角球区练射门。

　　陈毛站在场边，手里拿着战术板。

　　瓦尔迪走过去，“头儿。”

　　“嗯。”

　　“下一场怎么打。”

　　陈毛看了他一眼，“等会儿开会说。”

　　瓦尔迪点头，转身去热身。

　　天上有直升机的声音。

　　螺旋桨越来越近，训练场边的草皮被吹得乱晃。

　　直升机降落，维猜从舱门里出来。

　　穿着西装，脸上带着笑。

　　陈毛走过去。

　　维猜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

　　“陈！”

　　“主席。”

　　“你让我看到了决赛。”维猜拍着他的背，“真的。”

　　陈毛没说话。

　　“俱乐部会发奖金。”维猜松开手，“双倍。”

　　“谢谢。”

　　“不用谢。”维猜转身看着训练场，“这些孩子deserve。”

　　陈毛点头。

　　维猜在训练场边站了一会儿，看着球员们训练。

　　然后转身上了直升机。

　　螺旋桨又响起来。

　　直升机飞走了。

　　陈毛回到场边。

　　训练继续。

　　下午三点。

　　战术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瓦尔迪、武磊、蒋亮、摩根、舒梅切尔、德林克沃特。

　　所有主力都在。

　　陈毛走进来，手里拿着遥控器。

　　大屏幕亮了。

　　是伯恩利的比赛录像。

　　没人说话。

　　陈毛按了暂停。

　　“周末的对手。”

　　“伯恩利。”

　　“联赛第23轮。”

　　瓦尔迪看着屏幕，“主场？”

　　“客场。”

　　“他们现在排第几。”

　　“第五。”

　　德林克沃特吹了个口哨，“不好踢。”

　　“是。”陈毛按了播放，“他们的防线很硬。”

　　画面里是伯恩利的比赛。

　　后卫线站得很密，中场拦截很凶。

　　陈毛指着屏幕，“达夫和沙克尔，两个中卫。”

　　“身高都在1米9以上。”

　　“头球很强。”

　　摩根点头。

　　“前锋是奥斯汀。”陈毛又按了一下，画面定格在一个射门镜头，“英冠最好的射手之一。”

　　“本赛季15个进球。”

　　武磊看着屏幕，“怎么防。”

　　“不是怎么防。”陈毛关掉屏幕，“是怎么进攻。”

　　“他们的防线硬，但转身慢。”

　　“用速度打身后。”

　　瓦尔迪笑了，“明白。”

　　“还有一件事。”陈毛看着所有人，“我知道你们很高兴。”

　　“报纸上都在写你们。”

　　“但我提醒你们。”

　　“我们现在还是英冠球队。”

　　“如果不能在联赛里赢球，斯坦福桥的平局就没意义。”

　　会议室安静了。

　　摩根第一个站起来，“明白。”

　　其他人也站起来。

　　“散会。”

　　球员们走出会议室。

　　瓦尔迪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毛。

　　“头儿。”

　　“嗯。”

　　“我们能赢。”

　　陈毛点头。

　　晚上十点。

　　公寓里灯亮着。

　　苏晴在厨房里热宵夜，陈毛坐在餐桌前看资料。

　　都是伯恩利的。

　　苏晴端着碗走过来，“吃点东西。”

　　陈毛放下资料，接过碗。

　　“你现在可是全英国最火的教练了。”苏晴坐在对面，“推特上都在讨论你。”

　　“是吗。”

　　“加里·莱因克尔的专栏也写你了。”

　　陈毛吃了口面，没说话。

　　“不高兴？”

　　“没有。”

　　“那怎么不笑。”

　　陈毛指了指桌上的资料，“我只是在想怎么拿三分。”

　　苏晴看着他，笑了。

　　“你啊。”

　　陈毛吃完面，把碗推到一边。

　　拿起资料继续看。

　　苏晴收拾碗筷，走进厨房。

　　水龙头的声音响起来。

　　陈毛翻了一页。

　　奥斯汀的射门数据。

　　15脚射门里有11脚在禁区内。

　　转化率很高。

　　必须限制他接球的机会。

　　手机响了。

　　陈毛拿起来，是史蒂夫·沃尔什。

　　“头儿。”

　　“什么事。”

　　“坎特今天训练很猛。”

　　“嗯。”

　　“我觉得可以让他在周末替补出场试试。”

　　陈毛看了一眼资料，“再等等。”

　　“好。”

　　电话挂了。

　　陈毛把手机放在桌上。

　　继续看资料。

　　苏晴从厨房出来，擦着手。

　　“还不睡？”

　　“马上。”

　　“你说的马上都是两小时以后。”

　　陈毛合上资料，“好了。”

　　站起来，关了灯。

　　房间里暗下来。

　　窗外的路灯光照进来。

　　陈毛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还在想伯恩利的防线。

　　达夫和沙克尔。

　　高大，但转身慢。

　　瓦尔迪的速度可以打身后。

　　武磊也可以。

　　但关键是中场的传球。

　　德林克沃特和蒋亮都能送出直塞。

　　只要抓住机会。

　　一两次就够了。

　　陈毛翻了个身。

　　苏晴在旁边已经睡着了。

　　呼吸声很轻。

　　陈毛又想了一会儿。

　　终于睡了。

　　第二天早上。

　　训练场上人很齐。

　　陈毛站在场边，吹了声哨。

　　“集合。”

　　球员们跑过来，围成一圈。

　　“今天练传跑配合。”

　　“重点是直塞和反越位。”

　　“德林克沃特、蒋亮，你们两个负责传球。”

　　“瓦尔迪、武磊，你们跑位。”

　　“明白了吗。”

　　“明白。”

　　“开始。”

　　球员们散开。

　　德林克沃特拿球，看了一眼前场。

　　瓦尔迪在中路跑，武磊在边路。

　　一脚直塞。

　　球穿过后卫之间的空档。

　　瓦尔迪启动，接球，射门。

　　进了。

　　“好球。”

　　陈毛拍了拍手，“再来。”

　　训练持续了一个小时。

　　每个人都在出汗。

　　蒋亮的传球越来越准。

　　瓦尔迪和武磊的跑位越来越默契。

　　陈毛看着场上，点了点头。

　　周末的比赛。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