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隐戒军主要指责乃护驾,身为隐戒军,自然是一直都随驾左右!”
窦开如实说道。
“父皇可真是好手段,他早就在防着本宫!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癫狂的笑道。
窦开叹了一口气,遗憾的摇头,他其实也是看好太子的。
他一直觉得皇上防着的是门口那位,隐戒军就是以抵挡宁王的战力而训练的,见宁王进宫,他便早早布置,竟没想到……
这么多年的训练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在场的兵士死伤殆尽。
太子被擒拿了,也没有做任何反抗,他幽幽看向宁王,“皇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隐戒军的存在?”
不等宁王开口,窦开说道:“殿下,隐戒军除了皇上,无人知晓我们的存在。”
太子癫狂的笑了笑,“呵,皇叔,遗憾你啊,这一次本宫还是输给了你!”
太子抽出窦开的刀,往脖颈上一抹,血溅当场。
窦开冲进寝殿,命人小心处理尸体。
皇上没有醒来,太子谋逆不能传出去。
等寝殿差不多收拾完,皇上终于转醒,他见到窦开,心下一怔,神情悲戚。
许久他才问道:“逆子人呢?”
“皇上您的情绪切不可再剧烈波动!”姜云昭见状提醒道。
皇上冷了冷,叹了口气,“朕还没有这么脆弱!窦开说吧,他怎么了?”
“回皇上,太子殿下他持刀自戕了!”
窦开犹豫着,最后禀告道。
“逆子,逆子啊!”
皇上捂着胸口,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皇兄安好,臣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先行告退!”
宁王走到姜云昭面前,将姜云昭一把抱起。
“哦,民女告退!”
姜云昭赶忙行礼,还没说完,宁王已经转身,好在皇上并未在意。
她心虚的看了眼殷芙槿,却发现殷芙槿根本没有多看宁王一眼。
哎,挺可怜的,一对有情人就这样错过了。
“想什么?”
宁王问道。
姜云昭想了想,“再想以后都不要再死去活来了。”
“嗯,不会了,从今以后,本王都会护着你!”
“啊?”姜云昭愣了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试探地问,“我回邕州,您也护着吗?”
“自然。”
“哦,那就多谢了!”
姜云昭喜不自胜,今天总算没白忙活,等腿养好了,她就回邕州去。
二人坐上马车,姜云昭拿出帕子递给宁王。
“什么?”宁王不解。
“你脸上有血。”
宁王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擦,却一直没有擦到。
“在这!给我吧!”
姜云昭从宁王手中拿回帕子,擦着宁王的左脸颊上的血迹,原来血迹已经凝固了,难怪他擦不掉,她用力蹭了蹭。
“好了!”
姜云昭想要收回帕子,突然想到自己,等下回去怕吓到冬青她们,又问,“殿下,你看我,脸上身上有没有啊?”
她转动着脸,试图让宁王看清楚。
宁王抬眼,白皙嫩滑的脸庞,丰润的嘴唇一开一合,妩媚灵动,让人移不开眼。
他从陈田村回来,严烈说他差点认不出,而她却似乎一夜之间变回了当初那副模样,甚至比之前还要美上几分。
“有没有啊?”
姜云昭见宁王看了半天眼睛也不眨,以为他走神,又问了一声。
“嗯,有!”宁王接过帕子,擦了擦姜云昭脸上不存在的血迹。
“我就觉得一股血腥味,果然没擦干净!”姜云昭喃喃道。
“嗯。”宁王点头。
“殿下,按照今日的情形来看,这件案子会彻查吗?”姜云昭问道。
“自然会。”
“那太好了!”姜云昭点头,满心感激,“此事多亏了您,不过今日着实危险,若是没有隐戒军,咱们可就死了!”
“怕了?”
“当然,现在还后怕呢!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殿下还是要有个准备,切不可如此莽撞!”
姜云昭忍不住认真叮嘱。
“嗯!”
严烈在马车外,也不禁后怕,他们家殿下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杖。
本来还要等一段时间,却为了姜夫人提前了,确实还有许多风险存在,也算是莽撞了。
下次,呸,不能再有下次了!
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
到了宁王府,他当着姜云昭的面道:“殿下,昌平侯这几天闹得厉害,该如何处理?”
宁王看了眼姜云昭,“你可要见他?”
姜云昭脸上闪过厌恶,“不必了,任由殿下处理。”
宁王吩咐严烈:“交给大理寺!”
“属下遵命!”
“他身上有案子?”姜云昭好奇的问。
宁王淡淡道:“勾结土匪,谋财害命。”
“那些土匪……”
“正是。”
“殿下,你早就准备好了?”
姜云昭不敢置信,宁王他,一直有认真的对待他们之间的协议!
宁王勾唇一笑:“是不是又要谢本王?”
姜云昭:“……”
勾结土匪、谋财害命被视为重罪,若涉及杀人,此类罪行会按“强盗杀人”或“谋故杀”判处极刑,轻则斩首,重则凌迟,甚至还会株连家属,剥夺家族功名。
果真不日后,昌平侯府的门匾被拆下,并且没收所有资产。
宋夫人,苏曦月宋淮序被判处极刑。
姜云意因为有孕,免除其刑罚,待生产后,流放蒙古塔。
崔氏因为举证宋夫人当年之事,才留下二房一线生机。
宋老夫人怒极攻心,瘫痪在床。
几日后,京城取消戒严,大理寺,刑部彻查余学彬案和金库案。
牵扯出包括国舅在内二十余官员,国舅最后问斩,其他的抄家流放。
太子因牵扯到两案,自戕而亡。
京城满城感念皇恩浩荡。
姜云昭被皇上亲封了个“女大夫”的闲职,过上了人生中最舒服的日子,右腿也能蹦能跳。
宁王被封摄政王。
萧裴贤被青山推着进了宁王府。
“你除了我这里,没地儿可去了吗?”宁王挑眉不耐烦的问。
“皇叔,我这不是来祝贺你的吗?”
萧裴贤一点也不生气,温和的笑着。
“大可不必!倒是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宁王瞄了一眼萧裴贤的腿。
萧裴贤神色认真,“皇叔,我说不想当皇家的人,不是开玩笑的,况且我已经对未来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