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也觉得她像是故意的,本来太子已经对太子妃有些不满了,现在她来这一出,只会让太子对太子妃有意见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对闫良娣的恶意少一点,她刚刚可是一直在为太子妃说话,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说补偿她生辰宴被毁是在点太子妃,她听出来了,她是担心太子妃,才会下意识的去看太子妃。】
闫思钰在心里止不住的点头,啊对,没错,就这么宣传我!
弹幕都这么觉得了,那南世渊和萧沐歆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她是那个事事以萧沐歆为先、被萧沐歆屡次暗害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的相信萧沐歆的可怜‘小炮灰’
等南世渊离开后,闫思钰就担忧的看着萧沐歆。
“歆姐姐,殿下是不是真的信了秀秀的话,怀疑是你害了柳承徽的孩子?”
萧沐歆扯了扯嘴角,打起精神和闫思钰说:“清者自清,我没做过这件事,我不怕殿下查。”
【这件事的确不是太子妃做的,但是她在里面搞了小动作,太子殿下去彻查的话会查到她命人收买厨娘栽赃诬陷吴昭训的事情,这件事是她临时授意夏叶去做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后尾。】
【还有,吴昭训方才说了秀秀被人收买,与何云接头的事情,太子殿下肯定会派人去查。】
一旦查到何云是萧沐歆的人,那她安插在宜秋宫那几个妾室身边的人绝对会被发现。
特别是流产的那几个!
到时候,即便她之前暗害那几个妾室孩子的后尾都收拾干净了,南世渊也会怀疑她。
想到这里,萧沐歆便再也没有心思和闫思钰说什么,只留下一些赏赐,便匆匆离去。
她得赶在南世渊查清楚之前,把后尾都处理干净。
看着她的背影,闫思钰脸上的担忧不变,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吩咐金玲和银铃、琥珀照看柳承徽和郭奉仪,这才带着琉璃回到宜春殿后。
刚进去,何嫣和闫思玥便凑了上来。
“思钰……”
何嫣的会话还没说完,闫思玥就打断道:“长姐,事情都查清楚了吗,是太子妃害了柳承徽的孩子……”
“闭嘴!”
闫思钰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东宫的事情岂是你可以随意打听的!”
她骤然发怒,把闫思玥吓了一大跳。
“闫思玥,我警告你,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当着众多宫人的面,闫思钰丝毫不给闫思玥面子。
“若是你敢在外面泄露半句,让殿下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说不定父亲到时候也会被你牵连。”
今日之事,南世渊为了萧沐歆必定会下令封口,到时候若是传到外面去,南世渊肯定会追究。
谁传出去的都无所谓,但绝对不能是永昌伯府的人,她不能让永昌伯府的人拖她的后腿。
见闫思钰说得这般严重,闫思玥有些发怵,但她内心却还有些不以为意,只觉得闫思钰是在小题大做。
何嫣道:“思钰,你放心,我回去后会约束好她的。”
闫思钰看了闫思玥一样,道:“这几个月就别让她出门了。”
“你!”一听这话,闫思玥顿时急了,但在对上闫思钰冷漠的目光后,她顿时就怂了。
“我知道了,这几个月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的。”
毕竟,现在的闫思钰,她可惹不起。
闫思钰又交代几句,这才让金珠和琉璃一起送她俩离开东宫。
……
次日,天还没亮,李顺就带着查到的消息来了崇教殿
“殿下,奴才审问了宜秋宫的掌事宫女何云,她和秀秀都是太子妃的人,而且不只是秀秀。”
“都有谁?”南世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李顺:“柳承徽身边的素云、杨昭训身边的碧青、郭奉仪身边的小月,何云目前只吐露了这几人。”
“对了,素云死了,从夏叶房里的柜子中发现的,而且是在知道素云的死讯后,何云才供出素云来。”
杨昭训和郭奉仪都未曾有过孕,萧沐歆便没对她俩做过什么,把她俩身边的人招供出来,对她没什么影响,所以她才暗中吩咐何云,若是承受不住酷刑,便招出碧青和小月。
而柳承徽和吴昭训去年双双流产的事、还有撺掇吴昭训去害柳承徽孩子的事情,萧沐歆已经把尾巴处理干净,查不到的,
所以,就只剩下昨日柳承徽落胎一事。
但这事不是她做的,只要查清楚了,她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把自己摘干净。
虽然她做了手脚去诬陷吴昭训,可她那也是为了自保。
昨晚,萧沐歆也主动和南世渊交代了这事。
她的行为是不好,但南世渊见她坦白,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可如今,素云却死在了夏叶的房里!
这无疑是,让南世渊对萧沐再次起疑。
“素云如何死的?死于何时?”
南世渊脸色不变,但周身的气势已经冷了下去。
李顺:“被毒死的,死于昨日早上,那被下了毒的茶水和她尸体一起被藏在了柜子里,想来是毒杀她的人过于匆忙,还没来得及去处理,只能先藏起来。”
昨日为了给闫思钰筹备生辰宴,萧沐歆和其身边的人都很忙,自然都没时间去处理尸体。
李顺看了一眼南世渊,便继续道:“据喜儿交代,素云是在柳承徽的吩咐下,去丽正殿禀告太子妃她怀孕的事情。”
“夏叶说,太子妃忙碌,素云没能见到太子妃,只将事情告知夏叶便离开,而夏叶也因为忙碌,忘了告知太子妃这事。”
“但是,据丽正殿的杂役宫人交代,素云并未离开,而是被夏叶悄悄领去了自己的房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夏叶,无一不在证明,是夏叶杀了素云。
南世渊:“素云不是太子妃安插在柳承徽身边的人吗?夏叶为何杀素云?”
李顺低着头,“奴才还不曾去问过夏叶!”
毕竟是太子妃的陪嫁侍女,没有太子殿下的吩咐,李顺可不敢随意审问。
南世渊沉着脸,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案桌,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得落针可闻的环境中,却格外明显。
李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伺候太子多年,知晓太子此刻的心情很差。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世渊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在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