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向康健,不过是着凉而已,怎会病得这般重?”
萧沐歆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担忧,“侍医给她开的药没问题吧?”
她怕夏叶的病是有人故意为之!
夏叶是在闫思钰生辰宴后三日着凉的,感觉病得有些巧合。
秋果摇摇头,道:“奴婢检查过了,药没问题,夏叶前日就有些好转了,但她嫌身上黏腻洗了个澡,没注意保暖又着凉了,所以病情加重了。”
闻言,萧沐歆放心了,秋果懂点儿医理,她说没问题,那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随后,萧沐歆便道:“明日再请侍医来给她看看,你再安排一个小宫女去照顾她,别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
秋果应了一声,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萧沐歆去看了夏叶,亲眼看着侍医为其诊脉和开药。
等侍医离开后,便让秋果仔细检查了一下。
“太子妃,都没问题。”
萧沐歆这才彻底的放心,她叮嘱了夏叶几句,又赏了不少东西给夏叶,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寝殿后,秋果便前来禀告:“太子妃,您让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萧沐歆眼神一厉,“和郭氏有关系吗?”
秋果:“没有,郭氏手上的长命缕是她母亲寄来的,和秀秀亲手编织给她弟弟的那条不一样,郭氏也和秀秀没有任何接触。”
“闫良娣生辰前,只有吴昭训的父亲派人查过秀秀一家,但至今都没查到什么线索。”
闻言,萧沐歆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是郭奉仪,那会是谁在背后设计她?
吴昭训冲动易怒,没那个脑子,柳承徽也是真的怀孕,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来设计她。
魏良媛和徐良媛刚入东宫没多久,还没站稳脚跟,也没那个势力对她下手。
白承徽最是老实安分的,最近还病重,没精力,而且她没家世,就算想做什么也没那个本事。
赵承徽是个心思单纯的,只喜欢挨着闫思钰,没动机。
杨昭训是东宫属官之女,虽然有自己的小算计,但一向依附她,也没动机。
钱奉仪、金奉仪两人的孩子都因她而掉,可她俩又不知道这事。
而她俩,一个是县令之女,一个是宫女出身,家世也不好……
萧沐歆把东宫的女人都怀疑了个遍,可始终没什么头绪。
最后,她只得让秋果吩咐底下的人继续盯着东宫的女人们。
秋果犹豫了一会儿,便道:“太子妃,宜秋宫的掌事宫女何云已经被太子殿下换掉了,而殿下已经知道杨昭训身边的碧青、郭奉仪身边的小月是咱们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将她俩换掉。”
说着,她看了一眼萧沐歆,这才继续说下去,“如今这情况,咱们也不好继续安插人。”
如今太子殿下有些恼了太子妃,若是这个时候太子妃再做些什么让殿下知道了,只怕殿下会继续冷着太子妃。
萧沐歆的脸色沉了沉,心里有些烦躁。
柳承徽落胎一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南世渊虽然什么都没说,还和上次一样妥善处理了这件事,把她干干净净的摘了出去。
可南世渊躲躲着她、不回她写的信、还断了妾室们的坐胎药、又换了何云……
这一切无一不在透露,他已经认定是她做的,而且还因此恼了她。
想到这里,萧沐歆这心里就不由得生出些不满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对秋果吩咐道:“那先放着,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安插人手,其他几个妾室那边继续盯着,叮嘱咱们的人机警一些。”
“是!”
这些情况,闫思钰也通过和萧沐歆闲聊,从弹幕那里知晓。
确定在萧沐歆的心里,郭奉仪已经没有嫌疑后,闫思钰紧着的心便松了下来。
这时,萧沐歆问道:“柳承徽的情况如何了?”
闫思钰:“身子恢复得不错,就是有些郁郁寡欢,失去这个孩子对她的打击有些大。”
萧沐歆捏了捏眉心,道:“你有空就多去开解一下她,等殿下忙完回来了,我再劝殿下去看看她。”
闫思钰点点头,“我会的,这几日除了我和赵承徽外,郭奉仪也时常去看望和陪伴她,其余人也去看望,但她不太愿意见人,她们也就不来了。”
萧沐歆问道:“吴昭训也去看了吗?”
闫思钰:“去了呀,以前她俩总是针锋相对,如今见她俩心脾气和的聊天,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萧沐歆又问:“她俩如今是不是要查当初害她俩落胎的人?”
【太子妃感觉吴昭训有些怀疑她了,有些担心她会和I柳承徽结盟,毕竟,当日吴昭训在说秀秀是被人收买时,下意识看向了太子妃。】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吴昭训应该是怀疑太子妃了,只不过没有证据。】
【你们也用不着太担心,吴昭训没脑子,柳承徽也聪明,这倆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了解萧沐歆的顾虑后,闫思钰敛住心神,然后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吴昭训就只来看过柳承徽一次,她关心了柳承徽几句就走了,没聊别的话题。”
说完,闫思钰就转移了话题:“太子殿下已经有十日没回来了,今年这么忙吗?明日就是除夕了,他不回来吗?”
闻言,萧沐歆脸色僵了僵。
【闫氏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故意的吧?】
【太子也真是小气,这都冷了太子妃十天了,也该消气了吧,】
闫思钰心里一阵了然,原来真的是在躲萧沐歆,看来南世渊心里对萧沐歆的疙瘩不小。
接着,她就装作慌乱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歆姐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萧沐歆回了神,连忙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今年比往年要忙一些,殿下抽不开身。”
闫思钰又和萧沐歆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旁晚,南世渊回了东宫。
得知此事后,萧沐歆又惊又喜,连忙迎了上去,“殿下,你终于回来了,柳承徽的事,我……”
“我很累,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不等萧沐歆说完,南世渊就一脸疲色的打断她。
闻言,萧沐歆这才注意到南世渊眼下的乌青,面带歉意的说:“是我疏忽了!”
随后,她就吩咐秋果去打热水,亲自伺候南世渊梳洗。
看着她殷勤的样子,南世渊的眼神有些复杂。
自己如此疲惫,萧沐歆却看不到,是因为着急和他解释,还是心里就不在意他?
可若是不在意,又怎会因嫉妒一而再,再而三的残害他的子嗣?
南世渊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算了,就这样吧!
很多事情,没必要弄得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