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闫思钰和南世渊一起来了曲江春酒肆。
“歆姐姐,我们回来了!”
萧沐歆连忙迎来上去,担忧道:“你跑哪里去了?你这样莽莽撞撞的,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闫思钰垂眸道歉,“对不起啊歆姐姐,我买了浮圆子后,听摊贩说不远处有舞狮的,所以,我就跑去看热闹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
这时,一旁的南世渊咳了一声,语气严厉道:“看热闹也就罢了,装银两的荷包还被人偷了。”
“你是不知道,她和她的两个侍女有多胆大,竟然跑去追,一点儿也不怕遇到危险。”
听了南世渊的话后,萧沐歆就皱着眉瞪着闫思钰,“你都当阿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钱没了也就没了,自身安全最重要。”
【就是,闫良娣真的不知轻重,她又不缺那点钱,得亏太子刚好路过,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闫思钰垂着头,心里腹诽,她就是看到弹幕出现,知道南世渊在附近才跑去追小偷,她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爱玩笑。
接着,她就低声道歉,“装银两的荷包是歆姐姐给我绣的,我一时着急就没想太多,我下次不敢了。”
闻言,萧沐歆顿时愣了一下,南世渊也有些诧异,“那你刚才怎么不和我说?”
闫思钰小心翼翼的看了南世渊一眼,这才嘀咕道:“殿下,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你方才一直在训我。”
【我作证,就是这样,闫良娣被太子吓得跟个鹌鹑似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子冷脸的样子,确实吓人!】
南世渊想起刚才的场景,顿时一噎。
这时,萧沐歆把闫思钰拉到自己身后,不满的对南世渊说:“殿下,思钰胆子小,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你就是再急也不能凶她啊!”
【怎么突然有种一家三口的即视感,我喝多了吗?】
【你指定是假酒喝多了!】
闫思钰默默的在心里点头,然后佯装无意的看着萧沐歆的脖子,惊道:“歆姐姐,你脖子什么红了一小块?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吗?”
萧沐歆挠了一下脖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很痒,估计这是方才被我挠的。”
闻言,南世渊也看了过去,然后他便皱起了眉头,这红痕怎么看起来像是……
【看起来有点像是吻/痕哎,她不会……】
【少胡说八道,这包厢里一直都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她就只是收到一封信而已。】
信?
萧沐歆心上人送来的吗?
本人来了吗?
闫肃钰不着痕迹的在包厢里看了一圈,试图找到些线索、
而南世渊则盯着萧沐歆看了几眼,此时萧沐歆的鬓角有湿润,额头还有汗珠,衣服瞧着有些乱……
【我怎么感觉太子好像怀疑什么了。】
【太子妃是心有所属,但她还不至于作出红杏出墙的举动来,太子怎么能这样啊,这也太过分了。】
看到这里,闫思钰低垂的眼眸里闪过嘲讽。
南世渊怎么不能这样了?!
当初南世渊知道萧沐歆害她,却为了让萧沐歆害她的举动合理化,就怀疑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那样的羞辱,她至今都忘不掉。
他俩也该尝一尝才行!
思绪转化间,闫思钰立即露出担忧的表情,对萧沐歆道:“歆姐姐,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这得找大夫看看。”
萧沐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弄点药来抹一下就行。”
在她的坚持下,闫思钰和南世渊放弃了给她找个大夫的想法。
他们三人又一起逛了灯会,途中遇到了微服夜游的太和帝和孙皇后。
南世渊有些震惊,“父……阿爹、阿娘,你们怎么出来了?”
接着,他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处都是禁卫,这才稍稍放了心。
太和帝:“总呆在家里也烦闷,这灯会热闹,便出来逛逛。”
孙皇后也道:“你们自行去游玩,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们。”
太和帝附和的点点头,“嗯!”
难得能像寻常夫妻那般、没什么拘束的出来玩一玩,他们可不想被孩子打扰。
见他俩说真的,南世渊只得应下来。
只是他到底是不放心,让萧沐歆和闫思钰先慢慢逛,而他则不远不近的跟在太和帝和孙皇后的身后,确保他们的安全。
直到他们回宫了,南世渊这才回东宫。
南世渊回了东宫后也没有休息,而是召来保护萧沐歆和闫思钰的人询问。
“太子妃昨日在曲江春酒肆时,你们可有人保护她?”
“启禀殿下,昨日臣等护送太子妃回曲江春酒肆后,便听从太子妃的吩咐,都去找失散的闫良娣了。”
他们想留几个人在曲江春酒肆保护太子妃,但太子妃坚持让他们都去找闫良娣,还说酒肆里太子妃的产业,不会有什么事,所以他们只能照办。
南世渊眉头一沉:“也就是说,当时太子妃身边只有几个侍女?”
“是!”
南世渊的眼眸顿时变得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臣告退。”
南世渊心生疑虑,而这样的疑虑在看到萧沐歆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几日都没消下去时加深了。
……
元宵过后,柳承徽出了小月,便搬回了宜秋宫的住所。
郭奉仪一大早就跑来帮忙,那忙前忙后的样子,让柳承徽心里一阵感动。
期间,郭奉仪找了个机会和闫思钰闲聊。
“闫良娣,妾一直琢磨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否给妾解惑?”
自从除夕那晚后,闫良娣先是让她把柳承徽和吴昭训给太子妃下的药停了,又让她弄来一种能在皮肤上造成红痕的药粉。
在元宵灯会时,闫良娣又故意与太子妃走散,并让那禁卫建议太子妃先回酒肆等候。
那禁卫时吴昭训父亲的人,郭奉仪以吴昭训的名义,命其在遇到合适的机会时,就建议太子妃先回酒肆。
这桩桩件件的,着实让郭奉仪捉摸不透。
闫思钰抬头看了看天空,叹道:“再耐心等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若是不成,还得再另想办法。
看着闫思钰这样,郭奉仪隐隐觉得她憋了个大的。
一时间,郭奉仪有些激动和期待,“好,那妾便耐着性子等等。”
一个月后,闫思钰等到了她想要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