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墨毫无防备地被推下比武台。
在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有一股灵力托了她一下,如墨借此机会站稳,她转过身。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站着!”
左遮身上粘着尘土,状态却也不算疲惫。
“叶师姐太自信了,都没有检查我是否力竭就背对于我,让我找到机会了吧。”
如墨憋红了脸,“我不服,你这是作弊!”
左遮猜到如墨不服气了,笑眯眯地回应:“叶师姐还有力气再战吗?”
如墨卡壳,“你!只会躲闪,只会耍这些小人行径,我绝对不认这个结果!”
左遮难得露出几分少年意气,“还得多亏师姐之前给的资源,师姐不会以为我刚刚扛下你那一招全凭运气吧。”
如墨愣了一下,“你是说就凭我送你的那三瓜两枣你就可以硬撑我全力一击?”
左遮点头,“我可是很勤奋的,师姐不会是想赖掉赌约吧?”
慕也上听了半天皱起眉,如墨何时与这个左遮如此熟稔。
“你你你”如墨很想不承认,但是她当众输了,她做不出来打自己脸的事。
“若雪,输了就是输了,快回来坐下吧,不要耽误比赛进程。
不过左师弟,我要提醒你一句,若只会躲避和硬撑是赢不下比赛的。”
左遮脸上的笑一僵,躲开慕也上的视线,“大师兄说的是,欢迎过叶师姐我已经很高兴了。”
如墨坐到慕也上旁边听到这句话,差点又飞上台跟他打起来,慕也上先一步拦住了她。
“他是在故意激怒你,你没发现吗?”
如墨鼓起脸很瞪着左遮,“他就是在激怒我,刚刚比试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这个烂人!”
慕也上皱眉,他不喜欢如墨的视线一直放在左遮身上,岔开话题:“他多次提及赌约,你和他赌了什么?又为何会送他资源?”
慕也上盯着如墨,看着她从生气到僵硬。
“呃,就是之前你闭关那段时间,他觉得我欺负他刚修炼不久,说要和我堂堂正正的比试,还说……还说要获得比赛第一名让我举荐他当爹的徒弟。”
慕也上面上虽然还带着笑,但如死水一般的眼眸带给如墨极大的压力。
“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他能打赢我呀……而且你不是也要参加比赛嘛,只要你赢过他就好了。”
“一个外门弟子就敢放下如此豪言,肯定是有所倚仗。”
慕也上看着台上游刃有余的左遮评估道:“你仔细看一下他的身法,虽然是躲避,但却干净利落,很明显做了预判。
刚刚你们的比试看似是你骄傲自满输了比赛,但你就算和他打下去你也不会赢,他修为已在你之上。
我刚刚放出神时向他探去——居然已经看不透他的修为,你给了他什么资源?”
慕也上转回视线,定格在如墨身上的眼眸带来阴沉的压力。
如墨装出一副被喜欢人误解的模样,赶忙解释。
“我真的没给他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些灵石和伤药,而且我身上没有什么适合雷灵根的资源——除了那块千年寒玉。但是它早就被我弄丢了……”
如墨心虚地垂下头,眼神时不时瞟向慕也上,“大师兄我真不知道他凭借那一点点资源就变得这么厉害,你能不能别和我爹说呀?”
慕也上搓了一下手指,他从未听闻一块玉能做到这种地步。
索性他等一下要上场,由他亲自试探一下左遮的秘密吧。
“放心吧,虽然他修为有所提升,但我能看出来他不是我的对手。
等他输了自然就不会找你履行赌约,师尊也不会知道。只是你今后勿要再和别人打这么重要的赌了。”
如墨激动点头,“还是大师兄对我好。”
“最后一场比赛左遮对慕也上,请一柱香内双方赶到比武台,否则即视为弃权。”
慕也上拍了拍如墨的头起身向比武台飞去。
如墨在他离开的一瞬间,眼里的激动就平复下来,“慕也上这个人一句话能想八层意思,他应该知道千年寒玉在左遮那里了吧?”
007不解道:“他当然明白,但是为什么要拐着弯的说?”
如墨眸色闪烁,状似随意地解释:“当然是慕也上相信他推理出来的真相了,要是我直接说他可能还会怀疑我呢。”
007点头,“你现在处理事情越来越周全了。”
如墨笑了一下没有应和,希望她做的这一点小小改变有用吧。
台上的二人已经开始放狠话了。
慕也上要维持人设话语还是比较温和:“左师弟提升实力的速度真快,就算止步于此也能晋升内门弟子了,在这里先道一声恭喜。”
左遮眸光微闪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改刚刚的担心模样:“多谢大师兄,但我还是想争取赢下和叶师姐的赌约,毕竟我可输不起。”
慕也上嘴边的笑也落下去一点,真是给脸不要脸。
“若雪她想一出是一出,也没想为难你,你也不要把赌约看的太重。
好了,你我虽投缘,但这比舞台也不是我们闲聊的地方,等比赛结束,你可一定要与我彻夜畅聊才是。”
慕也上举起剑带着笑意攻了过去。
此时叶瑄终于结束闭关赶了过来,“雪儿,这是你师兄第几次上台了?你比完了吗?”
如墨撅起嘴,“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我已经输了。”
叶瑄轻笑,“输了也正常,毕竟也上是我徒弟嘛,输给他正常。”
如墨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你这小妮子气性越来越大了,实话都不让人说。”
说着,叶瑄将视线放上比武台。
“咦?这也是个雷灵根,看样子基础也很扎实,是这修为……”
叶瑄仔细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像慕也上一般探查失败,“竟然已经到了金丹中期?”
青叶宗何时有这么一号人?
“雪儿啊,和你大师兄比试的人是谁呀?”
“您还说我目中无人,您不也不记得吗?他叫左遮,你当时不是还跟我说他与青叶宗有缘,是大气运者。”
叶瑄诧异,垂下眼帘思索着:“ 左遮?这短短一年他竟进步至此?”
“大师兄!”如墨突然起身,目光死死地钉在比武台上。
叶瑄听到这一声惊叫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