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你的妻就是错的!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聪明人没见过,即使她把事情做得再完美,我也敢肯定这背后必定有她掺和!
阿昭,听我的,不要和这样的人再纠缠了,她是一个不甘平凡的人,你以为她爱你吗?她爱的王府女主人的地位。”
老夫人眼神锐利,如鹰一般的视线锁定了如墨。
如墨虚弱地呼了两口气,控制住颤抖的声线语气坚定:“老夫人,我待在您身边三年从未做过辜负于善良的事。
我是恨我的父母,但我没有杀他们,不是您找不到证据,而是我压根没做。
还有表小姐,您扪心自问我有什么时间可以去散布谣言,又如何算准她三叔暴毙?
百姓们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这样子激荡的事情必然会传出流言。为何您就是要把这样的事往我身上扯?
我是想嫁给燕昭为妻,可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您罚我,我认了,因为您是长辈。
但是我绝对不会认下任何一项与我无关的罪名。如果你有证据,我可以自裁谢罪!”
如墨说完大口喘着气,她抬眼对上燕昭心疼的眼神不禁落下泪来,“燕昭,你最是懂什么叫雁过留痕,你去查。
还表小姐一个公道也还我一个——清白”。
燕昭抱紧她,胸膛剧烈起伏,“祖母!无论如何,您没有证据这就是诬陷,是屈打成招。而且阿筝再如何也有军中律法管束!
我一直觉得我与她之间是我委屈了她,过去是我看不清,今日 我彻底看清了我的心,我不能娶表妹!”
【恶女扮演进度60%】
老夫人气得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外面满城风雨,若你此刻不娶你表妹,她该如何做人?窦家又如何对她,你想过没有?”
燕昭抱起如墨,“我会补偿表妹,我们之间本就是兄妹,是祖母您让我娶我才娶的。
当时我不明白自己的心,现在我明白了,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我不能再让您错怪她!
既然您说她不达到手段誓不罢休,那我就让她达到这个手段,我娶她!”
老夫人指着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好哇,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窍,来人给我把于筝撵出去!”
院子里的人靠了过来,燕昭将如墨抱紧大声呵斥。
“都我滚开!”
老夫人被他这副倔强的模样气的不轻,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着。
“老夫人!”崔妈妈惊呼一声。
燕昭下意识回头,但只走了一步便停在原地。
“君侯何必和老夫人置气,老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她身体越来越差,再怎么样你也应该注意语气,难道你是想气死她吗!”
燕昭抿唇不语,老夫人抚着胸口,“以往你从未如此忤逆过我。
当年你父亲为保家卫国而牺牲,我这么多年对你关心备至、虚心教导,难道还不值得你听我一言?
今日 你若还认我这个祖母,就把她逐出府去!”
燕昭看向老夫人,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去逼迫他。
如墨感受着燕昭的挣扎,她垂眸思考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燕昭的脸,“三年前你为我出头被人质疑,我不能再让你担上忤逆不孝的名声……把我扔出去吧。”
如墨声音哽咽,悲伤的话语打断了二人无声的对峙。
老夫人厌恶于她的以退为进,刚想再开口,如墨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燕昭再也顾不上老夫人的言语威胁,抱着如墨离开了。
“阿昭!”老夫人瞪起眼睛,声音中带着怒气,呼吸更急促了几分,“好好好,真是青出于蓝啊——”
没想到如墨竟对燕昭有如此影响力,老夫人彻底坚定了赶如墨走的决心,她还想再下命令,窦静却跑了出来。
她没有以往的稳重,‘砰’地一下就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祖母!别再逼表哥了,是我的错,是我无能才让您为我 操心到这个地步。
阿筝勇敢善良、足智多谋,她哪一点都比我强,而且表哥也喜欢她,您别拆散他们了。
破坏婚约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了我,可阿筝在我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一直谦卑真诚。
或许真的是我命不好,您别再因为我和表哥置气了,若真害的您和表哥离心,我良心难安啊!”
窦静哭得像个孩子,她头一次这么大声讲话。
老夫人诧异地看着她,“阿静……”
“祖母,时至今日,无论我因何缘由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只能说明我的无能。
我并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我配不上表哥,愧对于您对我的期望——”
严重的自我诋毁,让老夫人心疼不已,她赶忙站起身去扶窦静。
“我的心肝啊,我是看着你长起来的,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品行能力,在我心里你是样样都好。你为何如此妄自菲薄?
阿筝的事暂且先不提,你真的决定不嫁给你表哥了吗?你的家族还等着你去扛起责任,若此时传来解除婚约的消息,你可知等待你的是什么?”
窦静抱住老夫人,“祖母,我真的好累。自父母去世之后,我不敢表露出一丝情绪,您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可是我不想再因为我,因为我们家的烂事连累表哥了。”
老夫人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好孩子,这都不怨你。”
她是知道窦静的善良和识大体的,“阿筝确实谦卑真诚,可是——她已经病了。
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她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了,她只是追求某一样东西而已。
若她像你一样肯展开真实的她,像你一样真心的为阿昭考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已经失去这种能力了,她最终会迷失在权力里,我不想她最后和阿昭相互忌惮、算计。
阿静,或许你有很多方面都不如她,但你真的比她更适合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