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梅闻言拍手叫道:“好好好!说得好!张震,我觉得你最近变化挺大啊!你这身上怎么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张震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被什么猛人给灵魂附体了吧。”
“梅梅,人家猛起来的时候也是很猛的!”一旁的杨路宠溺的插嘴道。
周梅梅则嫌弃的说道:“滚开啊!你真的烦死了!”
......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着,整个氛围不仅没被刚刚龚娇这出闹剧破坏,反而因为有了她闹的一出而凭添了许多话题。
张震根本也没受这事情的影响,毕竟他体内住着的可是流 氓王泽。
离婚虽然对王泽来说也是第一次,可这毕竟是张震婚姻。
作为旁观者的王泽看得非常清楚。
他不仅不会被情感所左右,更能让事情变得清晰化。
像龚娇这种女人,要是放在他当混混那会儿,帮派里哪个兄弟都会觉得必需除之而后快。
所以此刻的张震脸上写满的尽是那种除之而后快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不甘与后悔。
四人一边吃着牛肉火锅喝着酒,一边用龚娇作为下酒菜,时间便过得飞快。
酒过N巡之后,四人也已经有了醉意。
而印清月去上厕所,几人半天见她不回来,周梅梅便担心道:“小印怎么还没回来啊?她是不是吐了啊?”
杨路歪歪扭扭的说道:“要不我去看看?”
说罢,只见他两眼已经开始翻白。
“真是废物,这么点酒就醉成这样!”周梅梅看了一眼张震道:“张震,要不你去看看?”
张震又喝了杯里剩下的酒道:“行,那就我去看看!”
谁知还没走到厕所,却听到印清月道歉的声音传来:
“龚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帮您弄干净!”
只见龚娇一只手抓着印清月,另一只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道:
“你他妈的眼睛瞎了吗!我这裙子可是在意大利米兰买的!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说罢她又要上手,张震见状立马一个箭步挺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腕狠狠一甩道:“龚娇!你别欺人太甚!”
谁知这厕所地板上都是水,龚娇一个没站稳便直接跌倒在地。
而她的后脑勺也顺势“咚”的一声撞在旁边那个包房的门上,疼得她眼泪花花打转。
此刻的她就像个泼妇一样大叫道:
“张震!你他妈的混蛋!才和老娘离婚就帮这贱人打我!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张震也不甘示弱道:“现在打人的可是你!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少跟我套近乎!”
正在二人争吵之际,那龚娇脑袋撞到的包房门则被微微打开了一个缝。
只见横着一张刀疤脸的刀疤二探出头来,用阴沉的目光盯着三人看了一圈,然后对跌坐在地上的龚娇说道: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龚娇见状来了劲,对着刀疤二叫道:“刀哥!这两个家伙欺负我!给我砍死他们!”
刀疤二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光,他并没有立马回答龚娇,而是奇怪的轻轻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他便又将门打开。
只见门里乌压压的站了一帮雕龙刻凤穿着黑背心的年轻人。
此刻,他们脸上都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来。
而当中坐着的,则是一个上身穿着金黄色花衬衫,下身纯白牛仔裤,留着一个光头,脑袋顶上却顶着一缕小辫子的男人。
他的旁边则坐着的,则是一脸和善的曾梵。
龚娇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对着里面喊道:
“曾少!龙哥!这王八蛋刚刚打我!你们可得帮我出这口气啊!”
印清月一见这阵仗,吓得连忙缩到张震身后去。
而张震见到这场景,非但没有被吓到,反倒一脸震惊的对那主座的光头喊道:“光......光头龙老大?”
谁知这话一出,那光头脸上立马显出不悦来。
他将嘴里不知嚼的什么东西吐在地上,缓缓道:“你哪位?”
“我......我是王......”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刀疤二提着一根折椅对着张震的脑门便砸了下来。
张震见状连忙将印清月一推,单手硬抗下了这一击。
里面的光头龙见到这一幕,不悦的对刀疤二道:“干什么呢!”
“大哥,他叫你名字。”刀疤二楞楞的答道。
“名字本来就是被人叫的嘛,你打人家干嘛?”
光头龙将酒杯和他身旁坐的规规矩矩的曾梵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道:
“而且,人家是认识我才叫我的名字嘛,你问都不问就动手,不好嘛。”
刀疤二闻言便收起了地上的凳子,转而对张震做出了一个邀请进入的手势。
光头龙见状又不满道:“你这又是干嘛呢?”
刀疤二不敢说话,只是再次明确自己邀请对方进入的手势。
光头龙说道:“他认识我但是我不认识他嘛!你这就让他进来,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呢?”
刀疤二想了想,于是干脆把手上的折凳打开,并放到了门外,然后示意张震坐下。
光头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并对张震作出请坐的手势道:“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张震倒也不坐,反而是一只脚踩在了那张折凳上道:“你不认识我,我就不说我的名字了。”
光头龙看着张震踩在折凳上的脚,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道:
“这位兄弟好面生啊,不知道是混哪的?”
张震想了想,觉得这问题现在很难回答。
因为面前这光头龙正是将自己带入黑 道的第一位大哥;而刚刚给自己一折凳的刀疤二和自己也是过命的交情。
不过现在他们俩可都不认识自己,因为自己毕竟顶着的是张震的皮囊。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脚踩在这张凳子上。
因为凭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只要谁坐了这张凳子,那在光头龙的眼里就等于是输了。
这其实可以说是光头龙在面对陌生人时做的一个身份鉴定,外加服从性测试。
只不过第一次见他的人,往往是不知道他这奇怪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