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见张震竟然无耻的将钱从自己手里硬抢了回去,一时间只觉自己遭受了羞辱,气得龇牙咧嘴的。
而张震收回那一万块钱,却笑盈盈的看着婧儿道:“婧儿,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又变漂亮了?”
谁知婧儿不但不领情,反而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又来干嘛?”
“我有事来找你啊!”
“你昨天不是跟阎裕说了,这辈子都不再见我了吗?才说的话,自己又不认了?”
张震闻言一懵,说道:“阎裕?我、我昨天跟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说罢,婧儿一脸黑的,刷了门禁卡,怒气冲冲的就要往门里走。
张震却连忙拉住她道:“婧儿!你等等,我就问你一件事,昨天阎裕他是怎么死的?”
婧儿一听这话,本来愠怒的脸色顿时生出嘲笑的意味来:
“阎裕怎么死的?哼,张震!昨天你才把我拱手让人,今天你又咒人家死?你是当我们都是傻子,给你这天才嘲弄着好玩吧?我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分了!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最好都过过脑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更别把别人太不当回事!”
张震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说辞说得有些晕,但他又突然似乎品出了这话的不对劲之处,便连忙问道:
“我咒人家死?婧儿,你的意思是,阎裕他没死?”
“阎裕为什么要死?难道是被你气死的吗?还是被我气死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今天听人说,昨天阎裕他被人给......杀了......”
“被人杀了?”婧儿冷笑道:“呵呵,真有你的张震!他被谁杀了?是被我吗?”
“是、是被我杀了......”
“你疯了吧你!”
此时,大铁门已经彻底打开。
婧儿说罢,甩开张震的手就要进门去。
张震连拉带拽拖着婧儿的手道:“等等!婧儿!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阎裕他到底死没死啊?”
婧儿愤怒的甩开他的手道:“他死没死你自己问他去!总之你们这些坏家伙都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张震还想追上去,可那安保则拦在了他身前道:“诶,先生,未经预约不得入内哦!”
张震见状立马又掏出刚刚那一万块来:“拿去拿去!你别挡道!”
谁知这安保却当即回绝了张震道:“当初我想要的时候你不给,现在你给我却不想要了!”
“你这他妈的什么非主流的词儿!给我滚开!”
张震怒气冲冲的要强行往里冲,可突然身边却聚集起了四五个黑衣安保,硬生生的便将他架起来然后扔了出去。
等他再爬起来时,那铁门则已经悄然关闭。
这回任他再怎么捶打,里面也再没有任何回应。
“婧儿!婧儿!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啊!”
张震冲着门里大喊道。
那门上的窗口突然又打开了,只见刚刚那安保探出头来道:
“你这词儿也不对啊,这时候你不是该说:婧儿!婧儿!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听我解释解释啊!这才对吗?”
说完,那安保嘿嘿一笑,嘭的一声关上了窗口。
张震这下子算彻底懵了,倒也不是因为眼前这安保的贱样,主要还是婧儿的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自己现在也进不去这碧水别墅,看来要想弄清事情的原委暂时也是没有办法了。
张震无奈拍了拍身上的灰,便只能先回学校去,其他的事情另做打算。
他走出碧水别墅,打了辆车,赶回学校。
一路上张震一边玩着黑金给自己的刺币,一边琢磨着:
婧儿刚刚说,让我自己去问阎裕?那她的意思是......阎裕其实没死咯?
可这也不对啊,要是他阎裕没死,那光头龙和曾梵给自己钱是怎么回事?一百万难道就买个乌龙?这去哪儿说理去?
不过......阎裕只要没死就好,这样的话,我至少不至于背个人命案吧!
车一路前线他一路想。
而就在刚进京北路口子的时候,一些奇怪的景象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那街头白茫茫的一片,分明是葬礼上用的纸钱。
而那招摇的纸钱纷飞处,却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人乌泱泱的挤满了街口。
张震觉得不对劲,立马叫停了出租车,下车往那方向走去。
只是里面人太多,张震一时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却看到龚常青从那人堆里走了出来。
张震也管不了之前和他发生了什么过节,一把抓住他道:“诶!龚常青!你来这儿做什么?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龚常青一见是张震,便黑着脸道:“关你屁事!滚开!”
龚常青说完埋头就要走,张震却再度强拉着他道:“龚校长,你就告诉我呗,这里面到底是发什么事了?”
龚常青挣脱不开,看着张震那一脸无赖嘴脸,只得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儿!这满天的白纸摆在那儿,不就是葬礼呗!”
“我当然知道是葬礼了,可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谁的葬礼啊?”
“哼,说出来你认识吗?你跟我打听个什么劲儿!”
“诶,你只管说,认不认识我自己知道!”
“阎怒海的葬礼!行了吧?”
张震闻言大惊,道:“什、什么?阎怒海的葬礼?阎怒海他怎么死了?”
“昨天晚上被人暗杀了!”龚常青不耐烦道。
张震脑子一懵,又望了里面一眼,继续问道:“那他儿子阎裕呢?”
“阎裕?”龚常青想了想,道:“我刚刚好像看着他也在里面磕头的嘛!”
“他在里面磕头?这么说,他真的没死?”
龚常青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张震道:“你有毛病吧?被暗杀的是他爹!关他什么事儿?”
张震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太好了!死的是他爹!不是他!”
“你疯了吧?敢在这里说这话,你小心被人听到弄死你!”
“没事没事!只要阎裕没死对我来说就是好事!对了,这阎怒海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被人暗杀呢?”
“这我哪儿知道去!”说罢,龚常青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只知道现在阎怒海的大儿子阎庄正在调查这件事。而且刚刚听几个人说,眼下他好像已经有些眉目了。”
张震一听这话心中反倒一乐,暗想道:
这阎怒海当年到底怎么死的直到二十年后都是个谜,他们现在又能有什么眉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