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震儿,看你知道认错我就放心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收拾一下睡觉吧,不然就要影响明天上课了。这衣服,你明天自己记得洗了,知道了吗?”
张震像个认错的小孩儿那样使劲点点头,母亲才终于欣慰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这时,张震,或者说是王泽才总算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只觉身上猛然生出一阵寒意,便连忙摸向刚刚觉得生疼的后脑。
而当他手指触碰到那里时,却只觉一个刚刚才浑 圆鼓起的包,此刻竟渐渐的消退了下去,最终化为虚无......
“我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震还想弄明白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阵眩晕感却让他逐渐失去了意识。
他缓缓倒在床上,不消片刻,整个人便沉入了梦乡。
等到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张震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六点。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张震似乎对这个时间起床已经有了某种惯性。
他打开 房间门,发现母亲已经将早餐做好。
母亲见他出来,微笑着说道:“嗯,今天就起得很准时,快来吃早餐吧。”
张震迷迷糊糊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下去。
母亲命令似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不在家,你下班后,自己找地方吃一下东西,知道了吗?”
张震点点头,继续啃包子。
母亲也一边吃一边说道:“这段时间你作息时间总是不规律,有的事我也还没来得及问你。”
张震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你和龚娇离婚的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
母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震问道,那样子看起来不像家人之间聊家常,倒像是在审问犯人。
张震只觉一阵寒意掠过,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啊,她先在外面勾搭其他人,然后又要求我和她离婚的。”
母亲没说话,而是用她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张震的眼睛。
良久,她终于开口道:“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龚娇。”
“那.......那也正常,没有哪家婆婆会喜欢那种女人。”
“但这门婚事,毕竟是你爸安排的,你再怎么说,也应该和我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母亲的语气非常冰冷,似乎对自己不和他商量这事特别的不满。
她又说道:
“张震,你得明白,我们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你以后行事说话都得和我商量了再做!”
张震听这话有些威胁的含义在里面了,便说道:“妈,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当小孩儿吧?我......”
张震还想说下去,昨天那股子怪异的疼痛感又开始出现。
他只觉头晕目眩,一时便也不敢说下去了。
母亲却说道:“这事我昨天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希望你再多说。总之你记住,不论你长到多大,我都是你妈!”
说完,母亲利落的起身收拾了自己的碗筷,便去厨房洗碗了。
张震也不再多说,他起身穿好鞋,便出门上班去了。
夏日早晨的微风拂过张震的面门,一股子凉意悄然穿过他的身体。
张震这才感觉刚刚那头晕的感觉逐渐消散。
突然间,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只觉得现在这身体越来越奇怪,竟然会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这种感觉就是把他形容为失控也不为过。
他一路想着,一路走到了办公室,脑子里似乎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他回想着几天经历的方方面面,特别是昨天那场球赛以及自己之后的怪异举动。
不知不觉间,他便想得入迷了。
毕竟,要说这几天的经历有些离奇也并不为过。
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却在他身边说道:“张老师,您这节课又不来上吗?”
张震被这声音唤醒,扭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是班长李秋玲。
只见李秋玲的脸映着早晨的光,显出一种蛋壳般透亮的颜色。
而眸子里也闪烁着十几岁女孩特有的清纯,张震一时都看得有些迷糊了。
他便说道:“是李秋玲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李秋玲说道:“张老师,昨天的课你都没来上,今天您还是不来吗?”
“我、我昨天有课?”张震如梦初醒,问道:“那你昨天怎么不来叫我?”
“我来了啊,可当时你不在办公室。”
张震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想到自己确实是中午后离开了学校一段时间。
便问道:“哦,我昨天有急事儿,所以出去了一趟......那我不在的时候,我那课是不是就空堂了?”
李秋玲答道:“我当时也没办法,所以我只好像上次那样,让孟德操来上了。”
“那结果呢?他上得还好吧?”
李秋玲解释道:“嗯,好在孟德操对古文还是很在行,所以他倒也顺利拿下了。”
“拿下就好!拿下就好!”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昨天他帮您上课的时候,被别的老师发现了......”
“被别的老师发现了?”张震慌忙问道:“哪个老师啊?”
“就是一个眼睛尖尖的女老师。”
“眼睛尖尖的?”张震想了想,问道:“是马主任吗?”
“不是马主任,马主任我认识。她是个比较年轻的老师。”
“比较年轻的老师?”张震想了一圈,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便接着问道:“那那个老师让孟德操帮我上课,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一开始挺生气的,进来问我们,你去哪儿了。”
“然后呢?”
“然后后我们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就直接进了教室,坐下来跟着一起听课了。”
“她还进来跟着一起听课?”张震懵逼道:“那、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后来、后来就全看孟德操表演了。您也知道他的,他就是个人来疯,人越多他越兴奋。那节课他还上拖了堂,硬是上到下一节数学课周老师来了,他才下来的。”
“我去,这家伙可以啊!”张震笑道,但他又连忙问道:“那那个女老师呢?她走了吗?”
“说到这儿就更怪了!”
“怎么就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