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送走囊爷和燕姐后,我假借着外出办点事的借口,安抚好养伤的潘子。随后让曹经理带我来了大连最大的娱乐场所,永恒电玩城。一进门各种游戏机器色彩缤纷,各种灯光音效十分吵闹。
这种娱乐场所可谓是热闹,坐在一排排游戏机前的有大人,有小孩,更多的是一些十七八岁叼烟卷的小黄毛,一个个骂骂咧咧,玩着推币子,狠狠拍着机器。
“老弟,你看这地方怎么样?想耍两把放松放松,这些老虎机算是不错的消遣。”
两千年左右的那个时候,老虎机风靡,尤其是东北,那时候这种吃人的机器还没被列为赌博行业重点监护,小小的机器当年让不少普通人沉迷,赌到倾家荡产。
我走在前面,曹经理跟在我身后,四处转了一圈儿,我找到了台空闲的机器,一屁股坐了上去,点了支烟,目光戏谑的看向一旁的曹经理。
“曹哥,这玩意儿怎么玩?教教我。”
曹经理一脸尴尬,挠了挠头,显然他也不会玩。也对,他这种身份的人要去也是正经的大赌场,怎么会来这种街头小混混热衷的抵挡场所呢。
“老弟,哥...哥也不会啊,你要来玩,我以为你老弟你常玩呢...”
早上出发时在车上,我和曹经理说,准备刺杀工作,有件重要是事要去办,结果我转眼就让他把车开到了电玩城,这位曹经理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要搞什么。
我笑了笑,随即走向吧台,掏出几千块钱,买了游戏币。
“没事,不会玩咱就慢慢学呗。咱哥俩今天啥也不干,老弟我就请你在这儿玩币子。”
当我把几十张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的一刻,吧台小妹一愣,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很少遇见我这种级别的大客户。
“先生,您确定这些钱都要买币子吗?”
那个年代,一般这种游戏币才两毛钱左右一个,有的便宜的甚至一毛钱,我掏出了两千块,可想而知买了多少。
“好...好的哥,您稍等。要不哥您先找个机器坐下吧,一会儿我让我们服务员小哥给你送过去。”
我点了点头,随手又从冰柜里拿了两瓶汽水,走回机器前。曹经理接过汽水,勉强假喝了一口。
“好,老弟,你说了算,那今天咱哥俩就玩的尽兴。”
曹经理脸上挂着几分局促又不失热情的笑容,他虽然不明白我此举何意,但看在我之前那番“未来驸马爷”的言论上,还是选择无条件配合。
“老弟,你这...真是大手笔啊,几千块钱的币子,这帮人算是开眼界了。”
曹经理边说边找了个挨着我的机器坐下,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似乎想看看我接下来要玩什么花样。
我笑着递给他一支烟,示意他放松点,“曹哥,别紧张,西服脱了吧,热。今儿咱们就但是来放松放松,享受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说话间,服务员两个小哥已经各自抱着一大筐子游戏币走了过来,币子是合金的,几十斤重的铁,看表情一看就很吃力。王机器上一放,机器都跟着晃了晃,那声音清脆悦耳,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
左邻右舍的黄毛混混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盯着我们面前堆成山的游戏币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拿起几个游戏币,随手往投币孔里一扔,随着机器启动的嗡嗡声,我却是看也不看屏幕,输赢无所谓,随便按钮,随便投,反正币子有得是,甚至时常机器吐币子时会意外蹦出来一两个,但我是看都不看,更别说捡。全程我的目光都在四下打量周围这些小黄毛,似乎是在物色什么灵丹妙药。
一旁曹经理,此时也疑惑起来,不明白我的迷惑行为,但有时候和这种有城府的人相处也挺舒服。他早知道我来这里玩币子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具体啥打算,他看不破,也不会傻乎乎发问触霉头。
周围那些小黄毛混混们,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这会儿被我这豪气的举动吸引,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眼睛紧紧盯着那堆积如山的游戏币,眼神中满是贪婪和羡慕,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哇塞,这俩人啥来头啊,这么有钱,买这么多币子。”一个小黄毛忍不住开口说道,声音里满是惊讶。
“就是啊,这得多少钱啊,够咱们玩好几个月的了。”另一个小黄毛附和着,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故意装作没听见他们的议论,继续漫不经心地投着币,眼睛却在这些小黄毛身上扫视着,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和举动。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黄毛,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大哥,您这币子这么多,能不能赏我们几个玩玩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面前的游戏币。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哟,想玩我的币子啊?那可没那么容易,你得给我表演个节目,要是表演得好了,我就赏你几个。”
那小黄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点头说道:“行行行,大哥您说,让我表演啥我都行。”
我故意想了想,然后说道:“那你就学两声狗叫听听,要是学得像,我就给你十个币子。”
那小黄毛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对游戏币的渴望所取代。他咬了咬牙,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学起了狗叫。“汪汪汪……”那声音虽然有些生涩,但倒也有几分像。
周围的小黄毛们听了,顿时哄笑起来,有的还跟着起哄,让他再学得像一点。那小黄毛也不含糊,继续卖力地学着狗叫,那模样十分滑稽。
我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眼神戏谑,对小混混年纪轻轻就有一身这么软的骨头心中却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