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帝王包间内。
赵南与陈默对立而坐,二虎周建也在一旁陪同。
赵南山亲手泡了一壶茶,拿出四个素雅的青花瓷杯均匀分好,率先推向陈默身前。
“陈先生,这大红袍是早年一位老友从武夷山母树上摘下的,存了快二十年,寻常时候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赵南山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眼底带着几分自得。
“您尝尝,看看这滋味合不合心意。”
陈默拿起茶杯,杯沿微凉,茶汤呈琥珀色。
他浅尝一口,先是微苦,随即回甘迅速漫开,连带着四肢百骸都舒畅了几分。
“好茶。”
陈默微微晃动着手中的茶杯,仔细观察了赵南山的面相,率先进入正题:
“赵老,我观你印堂晦暗,田宅宫隐隐有黑光闪现。”
“应当是家里的后辈出了什么问题吧?”
赵南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原本带着几分闲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放下茶杯,长叹一声:
“陈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不瞒您说,今天请您过来,确实是家里的孙女出了一些状况。”
“希望您能帮忙看看,有没有恢复的法子。”
赵南山的话音落下,眼神里出现了几分疲色,身上原本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萎靡不少。
陈默微微颔首,对此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要知道,像赵南山这样有权有势的人物,一般是不会亲自露面的,有什么事情都会交给下人去办。
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自己孙女的事情可以亲自出面求人,就足以证明了事情的不简单。
“赵老不妨细说,您孙女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陈默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赵南山微蹙的眉头上。
赵南山眼神微凛,好像在组织语言一般,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
“也不怕陈先生您笑话,我那小孙女叫赵冉,今年才刚毕业,本来应该是大好的青春年华!”
“可在三个月前不知中了什么邪,疯狂爱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山里汉子。”
“那汉子看着倒还算老实,黝黑壮实,说是山里来城里打工的。”
“自从他们两个接触以后,我孙女的性格可以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性格挺冷清的一个人,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倒贴。”
“那男人要什么我孙女就给他买什么,对他言听计从的很,前几天又给那男的转了好几十万,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似的。”
“我们赵家虽说不上顶级豪门,但在魔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赵冉自小娇养着长大,怎么能跟这么个底细不明的人过日子?”
赵南山说着,拳头重重磕在桌面上,瓷杯都跟着震了震。
“我们全家轮番劝,她就是听不进去,非说那汉子老实可靠,对她是真心的。”
陈默听完,脸上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轻笑道:
“赵老,现在年轻人不都讲究自由恋爱。”
“您这样的家世身份,只要您孙女喜欢,哪怕对方家境差一点也没关系嘛!”
听着陈默话音落下,赵南山的脸色却流露出一抹苦涩:
“陈先生,我也不是那个封建老思想,这些道理我都懂!”
“可是经过我一番暗地调查,那个外地男人的他有大问题啊!”
陈默刚想去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一挑:
“有什么问题?”
赵南山长长叹了口气,眼睛里闪过几分无奈:
“那汉子叫龙阿石,表面上是进城来务工的,单看样子,人就是个老实巴交的。”
“可谁能想到,他暗地里跟数十个女人有关系!”
“那些女人和我孙女差不多,都是些20几岁的姑娘。”
“哦?”
陈默眼神一凝,古怪道:
“赵老,这样简单的事情应该不值得你这么烦恼吧?”
赵南山闻言,脸上的苦涩更浓,他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
“陈先生有所不知,这事儿邪就邪在这儿!”
“我派人去调查过那那些女孩的底细,却发现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这十多个人里面无一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大户人家的女儿?”
陈默微微一愣,斟酌道:
“你的意思是,这龙阿石专挑家境优渥的姑娘下手?”
赵南山重重点头,双手紧握成拳:
“没错!这十几个姑娘,无一不是富贵家庭出生的掌上明珠。”
“你说一个山里来的汉子,怎么就能在短短几个月里,把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姑娘哄得团团转?”
赵南山声音压得更低,语气愈发阴沉:
“我让人查了其中两个姑娘的近况,其中一个偷偷把家里的一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过户给了龙阿石。
“另一个竟背着父母,把准备给弟弟留学的存款取了出来,转到了他银行卡里!”
赵南山说到这里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
“我们找到那两个姑娘的家人,他们说女儿就像被洗 脑了一样。”
“只要提到龙阿石,眼神都带着光,谁劝跟谁急,连亲爹妈都不认。”
“简直就跟我孙女的情况一模一样!”
陈默眉头一皱,也发现了事情的古怪之处:
“赵老你的意思?”
“是怀疑你孙女可能着了这龙阿石的道?”
赵南山沉重的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严肃:
“没错,我怀疑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山里汉子那么简单。”
“极有可能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这才让我孙女和那些姑娘如此死心塌地。”
陈默缓缓摸了摸下巴,脑海里开始搜索关于类似术法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不排除有这种情况的可能,有那个龙阿石的具体资料吗?”
赵南山微微颔首,旁边的保镖立刻送上来一份详细的资料报告。
陈默接过报告,从上到下快速浏览着。
资料上的信息很简单:龙阿石,苗族,二十四岁,籍贯填的是黔东南某偏远山寨,父母一栏写着“已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陈默眯起眼睛,目光停留在资料上的籍贯一栏,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难道,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