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眼神微变,看着眼前高大威严的虚影,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神色。
“难道还是个关系户?”
老妪见缠绕在自己身边的阴魂被驱散,眼神中满是得意,嗤笑道:
“都说了你们是低贱的东西!”
“竟然还想对我动手!真是不知道死活!!”
话音落下,老妪的眼神中燃起来几分狠厉,视线落在陈默身上:
“小畜牲,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二虎见到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手中的桃木剑紧了紧:
“陈哥,这老太婆怎么还能召唤城隍爷??”
“他修炼的不是邪术吗?”
陈默闻言也有些疑惑,斟酌了片刻回道:
“不清楚,估计这老太婆和此地的城隍有些渊源。”
老妪见到陈默眉头紧锁,以为陈默没了办法,讽刺道:
“怎么?没辙了?”
老妪撑着地面勉强坐直,浑浊的眼珠里满是嘲讽:
“告诉你,这竹简是本地城隍的亲赐法器!”
“我虽然奈何不了你,但你身后这些阴魂,都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说着就抬手去摸插在地上的竹简,显然是想借城隍的名头拿捏陈默。
二虎听得心头一紧,攥着桃木剑的手都出了汗:
“陈哥,这可咋办?
“这老太婆好像还真是个关系户,要是城隍爷护着她,这些阴魂不就真的完犊子!”
陈默闻言没有回话,眼神凝重了些许,目光死死盯着老妪摸向竹简的手。
眉心间道眼开启,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亲赐法器?”
“老太婆,你倒是说说,城隍爷的法器上,怎么会缠着你的一缕邪气?”
这话一出,老妪的手猛地顿在半空,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还强撑着嘴硬:
“你……你懂什么!”
“这是城隍大人特意为我加持的,能镇住低等的邪气!”
“是吗?”
陈默冷笑一声,手中阎王印微微一抬,一道淡金色光芒朝着那竹简疾驰而去。
光芒触到竹简的瞬间,竹简中便有一股黑色邪气从竹简缝隙里冒了出来,和老妪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黑色邪气冒出的瞬间,那威严的城隍虚影顷刻间破碎,整个世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这……这不可能!”
“道眼??”
“你怎么可能有道眼!!!”
老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陈默除了阎王印和万魂幡居然还有早已绝世的道眼。
陈默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刚想说些什么,一道切实的身影便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陈默眉头一挑,眼神中来了些兴趣。
“正主来了。”
他看向来人的方向,一个与虚影一般无二的人在视线中逐渐清晰——正是城隍。
城隍入场,先是打量了一番陈默手中的阎王印,随后便将目光投向老妪,声音中满是冷厉:
“你竟敢私盗本君法器,假借本君名义作恶,当真是胆大包天!”
老妪脸色骤变,瘫在地上的身体忍不住哆嗦:
“不……不是的!”
“是您当初说……说帮您收集煞气,就能让我……””
“一派胡言!”
城隍厉声打断,抬手对着老妪一点,一道青金色光芒直刺她的眉心。
“本君从未与你有过约定,你身上的煞气乃是用活人阴魂炼化,早已触犯阴阳律例,今日 本君便是来清剿你这恶徒!”
话音落,城隍虚影转向陈默,神色缓和了几分,对着他手中的阎王印微微颔首:
“幽冥之主亲至,在本君管辖的地界出现如此恶行,本君自当协助处置。”
陈默眼神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过没有点破:
“有劳城隍大人,这老妪炼化阴魂、残害生灵,如今您出面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老妪瘫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被城隍抬手布下一道结界,将之完全隔绝。
“客气了,这本就是本君分内之事。”
“这老妪本是我城隍府内一记名弟子,但却为了一己私利修炼邪术,偷盗法器。”
“本君这就将其带回惩处,也好还这些阴魂一个公道!”
听到城隍这话,陈默眼神微眯,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这是打小的来了老的,听城隍这意思是要保这老妪。
陈默闻言没有接话,目光落在了一众阴魂身上:
“大人,这事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它们。”
话音落下,他又指了指先前的年轻男人:
“城隍大人现在就在你们眼前,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
青年男人一愣,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在陈默的眼神示意下,还是颤颤巍巍飘了过来。
他先是重重行了个大礼,这才哽咽道:
“诸位大人!”
“这老妪害我妻儿分离,又用邪术强行炼化我的阴魂,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还请各位大人,一定要为我主持啊!”
见到青年男人上前,身后的那些阴魂也有了些底气,纷纷飘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诉说起冤屈。
一时间,哭喊声、控诉声交织在一起,连整个大堂内都回荡着凄惨的气息。
城隍的脸色愈发难看,原本还想轻描淡写将老妪带回府中处置,此刻却被这些阴魂的冤屈堵得说不出话。
陈默故作无奈般叹了口气,沉声道:
“城隍大人,民愤难消,你说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