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宗门内。
沈砚便一头扎进了屋内,闭门不出,说是要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开始闭关。
“这人到底想干嘛?”
“脑子突然抽风了吗?”
屋外,苏念慈和兰月儿愣愣站着,都被沈砚这番离奇的表现给惊住了。
“看来,是意识到自己的修为的不足,下定决心要逆袭了。”
“若真有此决心,便由他去吧。”
苏念慈眼间竟闪过一丝欣慰。
旋即起身离开。
“念慈,去哪儿啊?”
“去找我父亲说明下情况,加强下宗门的布防。”
“奥,那我先回去了。”
兰月儿并没有跟着去。
“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为何会对沈砚行刺?”
苏念慈此刻还在为不久前沈砚遇袭一事耿耿于怀。
她深知这是因为她。
“既然是向我相公行刺,极有可能……是别宗的圣子!”
有仇恨不朝本人宣泄。
反倒针对其丈夫。
这目的性实在太强了。
而谈及情敌,或是得罪过的人。
苏念慈心中有了个无比清晰的嫌疑人选——金阳宗穆不凡!
既对她有爱慕之意。
又在前些时日被她得罪过。
料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真是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苏念慈表情难看,止不住的厌恶。
为保证沈砚的安全。
必须让庄啸天以宗门之名严正交涉。
苏念慈此行,正是这个目的。
过了一小会儿。
苏念慈再次来到了主峰。
隔老远就看见了正于书房外拨打太极的庄啸天。
整理状态,下落房前,行礼问好。
“女儿拜见父亲!”
“嗯?”
庄啸天闻言顿了片刻。
睁开眼睛,疑惑问道,手上动作延续,继续悠闲打太极。
“念慈,何事前来啊?”
“父亲,沈砚,被外潜而入的杀手行刺了!”
“行刺!”,庄啸天终止了太极,难掩激动,震惊且意外的看着苏念慈求证,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欣喜之色:“那小儿死了!”
“……”
“人面兽心。”
苏念慈见其听闻沈砚被人行刺的模样和情绪。
十分反感,心中暗自责骂。
“将其收买为细作,却又在其遭难时欢喜,好冷血的畜生!”
苏念慈本还想着,告知庄啸天,让他来处理此事。
但仅是一个照面。
苏念慈就知道不可能了。
庄啸天根本不会关心沈砚的生死,只关心他到底死没死。
“利用完棋子,再借刀杀人,好一个黄雀在后。”
“想逼我和沈砚和离,哼,你不会得逞的。”
得知沈砚也是庄啸天的一枚棋子后。
苏念慈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嗯?”
“为何一言不发?”
“莫非那沈砚真死了?!”
庄啸天见女儿沉默不语。
整个人表现的更为激动,嘴角的弧度几番压制才平了下去。
“没有。”
“相公相安无事,现在正于家中休养歇息。”
苏念慈不自觉加重了音量。
“哦,无恙啊。”
“如此便好。”
庄啸天话语间的失望都快溢出来了。
但苏念慈也只得装作不知晓。
“那三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宗门,后又畅通无阻的挟持着沈砚离开宗门,去到幽峡。”
“暴露出宗门的布防存在缺漏,女儿请求您能够加强下宗门的布防,以保障宗门弟子的安全。”
“不然若是有别有用心者,我浩元宗恐将元气大伤啊!”
随着苏念慈的讲述,庄啸天的脸色渐变的阴沉。
“怎会如此?这可严重了。”
“为父会处理好的。”
思索片刻后,给了苏念慈郑重承诺。
回答让她感到满意。
“世人无不利己,而你庄啸天……哼!”
“父亲,还有一事,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念慈再度开口。
“但说无妨。”
“此次行刺事件,恐是金阳宗穆不凡在背后做操手。”
“不可能!”
谁知苏念慈才刚说完,庄啸天即刻脸色阴沉的严辞拒绝。
“金阳宗向来与我宗交好,不会犯险损害两宗关系。”
“暂且不说他穆不凡公子品行如何,但他好歹知道一旦出事,他必然是首当其冲!”
“他再蠢也不止如此不懂事!”
“可与沈砚有过过节的,就只有他啊!”
苏念慈显然是不能接受庄啸天的此番说辞。
这些年来。
无人不知庄啸天一直在巴结金阳宗。
让苏念慈与其缔亲,也是为了拉近两宗的关系。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竟还胳膊肘往外拐,替外人说话。
苏念慈心中更为瞧不起眼前这个窝囊废。
“有过节就能作为怀疑别人的理由吗?”
“凡事要讲究有理有据,你得先拿出证据。”
“空口白牙,这不是让为父为难吗?”
“再说了,万一那凶手是金阳宗对家特意派人栽赃陷害,妄图破坏我两宗关系的呢?”
庄啸天底气十足。
眼见女儿抵触,还换了种稍微委婉点的语气。
苏念慈懒得再与之纠缠。
“父亲所言极是。”
“女儿谨遵教诲。”
说罢,便要告辞离开。
庄啸天却在这时抛出了话茬:“还有数月,内门弟子的排比考核就要开始了。”
“沈砚那小子,若是到时丢人现眼,可别怪为父不客气了!”
“好吃懒做的废物,是不配做我庄家的女婿的!”
“……”
“您大可放心,沈砚必不负众望!”,苏念慈突然硬气起来,自信且坚定的向庄啸天承诺道。
“空口无凭,到时见真章!”
“孩儿告辞!”
苏念慈行礼告辞。
直直朝着天漠峰飞去。
最终再次来到沈砚的房前。
砰砰砰——!
敲响了沈砚的房门。
“谁啊?!”,房内传来了沈砚极具起床气的不耐烦问候。
“我,你娘子!”
“哦,娘子啊,那你进来吧!”
苏念慈并未选择开门进入。
而是隔着门对着里面喊话:
“沈砚,临近内门大比,还望你在闭关时务必勤加用功!”
“不然会有麻烦的!”
“……”
屋内沉默了片刻。
接着传来了沈砚坚定决绝的承诺:
“娘子放心,相公我,定然不负所托!”
“如此便好,敬候佳音!”
说罢,苏念慈为了不打扰其休息,便起身离开。
屋内的沈砚则是一脸无语。
“有病吧,跑来吵吵就为了这两句话。”
“还不是怕丢了你那张臭脸,服了。”
吐槽完,沈砚躺下翻了个面,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