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我回来了。”
没过多久,兰月儿就回到了看台,来到苏念慈身旁。
“吃好了?”
“嗯,我还带了点点心来,你要吃点吗?”
“不饿,继续观战吧。”
苏念慈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下,很是平静。
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旁侧飞入演武场中。
苏念慈循迹看去,发现沈砚竟来了。
“不是不挑战吗,他怎么还是来了?”
与此同时。
看台上的庄啸天与穆不凡同样注意到了沈砚。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咋还一个个的跟打鸡血似的。”
来到演武场中的人海中,沈砚不由得为之惊叹。
明明昨日都该挑战的差不多了。
今日却还有这么多人。
比之昨日,只多不少。
“来早了。”
“罢了,那就看看这浩元宗弟子实力如何吧。”
沈砚当即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稳坐下,开始观察场中擂台之上的战斗情况。
“结丹初期。”
“半步结丹中期。”
一眼扫过去。
发现擂台之上的弟子基本都在结丹初期上下浮动。
“质量还行。”
将视线挪动到了看台之上,此刻正面无表情观看着考核的苏念慈。
“这娘们是榜首,结丹后期远远甩过竞争者啊。”
“怪不得无人敢挑战她。”
一种急迫感油然而生。
苏念慈的天赋,加之宗门的各种灵丹妙药灌注,用不了多久,便会跻身假婴境。
到那时,与他的差距微乎其微,动起手来将会更加麻烦。
“必须赶在她晋升前发动攻势,拖不得了。”
沈砚总觉得有人在暗暗盯着自己。
视线猛地一转。
正巧与看台上的穆不凡对视到。
穆不凡急忙转头躲闪。
“小杂种。”,沈砚眼神犀利,冷冷审视着穆不凡,“这般胆怯,绝对心怀鬼胎!”
昨日的刺客,连及今日门外窥探之人。
都是其心虚的手笔印证。
“此轮结束!”
“下一轮挑战者上擂台!”
考核还在继续。
一轮轮的弟子上台挑战。
初看还挺新鲜。
但看了两轮后就没了兴趣,主要台上弟子的修为普遍都较低。
沈砚心中萌生了早点上去挑战完成,回去做下一步打算的想法。
“今天人这么多,若真要等到快结束的时候上去打一百五十名,那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算了,还是等吧。”
却又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日的挑战才刚开始。
现在早不早的上去,攻擂成功后,也得继续守擂,倒不如在下方干坐着来的舒坦。
风险提示预警也在这时出现:
【下一轮上台挑战(风险值:88%,结果:或可建立威望,但会遭遇不计其数的挑战,极易暴露)】
【蛰伏静待关键场(风险值:10%,结果:可减少比试场次,降低暴露风险,但需等待多时)】
“过些时间再来。”
说罢,沈砚便又再起身飞离。
这一举动令关注之人一头雾水。
苏念慈本以为沈砚改变了主意,想来挑战尝试一番。
可看见他毅然离开后,瞬间打消了心中的欣慰之意。
“若是登峰造极,不可畏手畏脚啊!”
“意欲何为啊这沈砚。”,眼见沈砚离开,穆不凡视线不由得跟随而去,心中不禁疑惑自语。
“到底在怂些什么?!”
“精神焕发,并无伤痕,毫无遇刺之态,那五个废物究竟做了些什么?!”
沈砚仍是生龙活虎的状态,让他更是恼怒。
“稍安勿躁,此子断然不会就此放弃!”
穆不凡展现出不满。
庄啸天不知其具体缘由,但急忙转头细声安抚。
“如若不行,还有下策!”
“不急。”,穆不凡沉稳回答。
沈砚并未走远。
而是来到了可以看到演武场情况的高处。
静坐冥想,细细盘算推演着后续的情况及应对措施。
“待取得圣池修炼名额后,前去调查其内的奥秘,顺便施加破坏。”
“而护宗大阵的阵眼……那断魂崖,还是得闯一次啊。”
“得趁庄啸天外出之时,直接一举击破,开启进攻!”
……
“下一轮挑战弟子请上擂台!”
“还有无弟子挑战?”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就来到了下午。
场上弟子的挑战机会,都已近乎用尽。
“这沈砚果真是个怂包!”,兰月儿嘴上很毒辣,眼间却也闪过一抹失望。
“这是他的自由,来与不来,皆在情理之中。”
一年一度的内门考核排比大会马上结束。
作为一宗圣女的苏念慈也整理衣襟,准备结尾离开。
对沈砚的未来显得不那么关心,状态很淡然。
“看来,得使用备用之策了。”
临近结束,还不见沈砚出现。
穆不凡眼中的阴暗越发明显。
“果真是不思进取的渣子!”,庄啸天愤愤不平,气愤的轻捶椅子把手。
“本宗这女儿为何会看上此等顽劣之徒!”
但不得不说。
见到此番反应。
穆不凡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庄啸天声音有些大。
第二句话,让对侧有点距离的苏念慈都听到了。
苏念慈并未有何反应。
装作没听见。
“若未有弟子挑战,那今此轮便是最后一轮!”
就当众人以为今日的考核将此完结之时。
一道人影,闪落来到了空缺的擂台之上。
众人闻声看去。
这才发现,来者,竟然是沈砚!
“沈砚!”,兰月儿惊诧出声。
苏念慈也为之意外,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来了。”
原本考虑作第二手打算的庄啸天和穆不凡脸上愁容舒展。
取而代之的是耐人寻味的险恶眼神。
“弟子沈砚,要挑战……”,沈砚来到擂台之上,抬头看向空中的排名天幕,指名最后一名挑战道:“挑战张天华师兄!”
沈砚的卡点到来,本就让众弟子感到意外。
更令众人大跌眼镜的,竟然是要挑战内门上阶最末尾的弟子!
“最迟才来,还要挑最弱的打,这不是欺负人吗?!”
“天华师兄为守此位置,都战斗五六次了,身心俱疲,这姑爷岂不是专门坐收渔翁之利吗?!”
沈砚并未违反规则。
但愤懑情绪霎时在场下如洪流洗地般传播。
此刻,
原本坐在场下,为自己刚坚守完成而感到自豪和满足的男子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天华师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这不公平!”
“有何不公?”
张天华苦苦一笑,并无过多怨言。
沈砚是遵守规则的,不可置疑。
虽不情愿。
张天华却还是站起身来,坦然飞上擂台迎战。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着沈砚抱拳行礼道:“沈砚师弟,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