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
几乎是穆不凡摔倒在地的一瞬间,穆昊的表情彻底失控,将一宗之主的风度与威严弃之而不顾,慌忙飞下演武场。
场下惊叹声浪四起。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住了。
本以为是双方激烈碰撞。
不成想,反倒是修为更高,使出绝杀之招的穆不凡惨败,还是这般似死惨状。
无不惊叹着的苏念慈的冷血无情与心狠手辣。
“名不虚传,果真是朵带刺的玫瑰。”
“轻而易举的就给穆少主给解决了,恐怖如斯。”
“好一个毒妇,不过干得漂亮。”,沈砚暗自叫好。
首先是为穆不凡的惨败而高兴,
其次是为苏念慈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惩戒问责而幸灾乐祸,“狗男女都一起受灾去死最好!”
“这!”
“怎能下如此重手?!”
庄啸天大惊失色,猛的窜起身来,只觉不妙。
看了眼满嘴鲜血,近乎昏死过去的穆不凡。
又再满是无措与愤懑的盯着场中面无表情,站的直直的苏念慈。
她似乎对穆不凡的生死全不在乎。
“这下可糟了!”
事已至此。
庄啸天补只能尽力尝试补救。
匆忙飞下演武场,来到穆昊身旁,关切询问穆不凡的状况。
“穆兄,我有愧于你啊!”
“念慈出手实无轻重,我定严肃追责,还望不凡莫有大碍啊!”
“许长老,情况如何……”
穆昊同样着急的不行,脸色铁青,呼吸沉重急促,满腔怒火激的他说话都带着颤音。
几乎下一秒就要伸手掐住旁侧庄啸天的脖子。
强压着心中狂澜,静待着结果。
若是自己儿子真遭受不测……
定要让这穆不凡乃至整个浩元宗付出代价!
丹堂的许长老反应及时。
喂入丹药,稳固伤情,在灌输法力进行疗伤的同时,洞悉其身体状况。
本就严肃的脸色霎增惊恐,难以置信地出言发问道:
“少宗主怎会有如此重的内伤?!”
“内伤……”,外伤在外,只要不是伤经断骨,都不算严重,可内伤却是直击五脏六腑,稍有差池,恐怕就废了。
气氛更为紧张。
穆昊双眼泛红,整个人隐隐发抖。
“……”,庄啸天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
穆昊情绪濒临爆发,疗伤的许长老见状急忙出言制止:“宗主,少宗主此伤并非外力导致!”
“并非外力?”
“此言何意,难道是不凡自己导致不成?”
穆昊觉得他在扯淡,当即愤怒反怼问道。
“确实如此。”
“少宗主,至少服用了三颗飞升灵丹!”,许长老郑重其事地说明道。
“其丹田之内残余的药物气息……已经完全超过了少宗主所能承受的最高限度。”
飞升灵丹!
天阶下品丹药!
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修为与法力。
药性强烈。
元婴以下的修士,一天之内,顶多服用一颗。
穆昊不信邪的上前亲自查验了一番。
果真如许长老所说的那般骇人。
其体内弥漫的松灵飞升丹气息极为强烈。
“怪不得前些时日凡而修为突然增长如此之多。”,穆昊这才反应了过来,整个人倒吸了口凉气,脚下都不由得发软。
“索性有着乾坤阴阳丹护住体魄,少宗主的命保住了!”
“宗主,少宗主迫切需要治疗,我等先行带他前往丹堂养护了!”
“速去!”
“是!”
许长老得到指令。
便命令两名丹堂弟子下来,用法力织造法网将穆不凡运往丹堂。
穆昊心急如焚。
满是焦急的注视着远去的一行人。
所幸没有生命危险了。
穆昊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眼间充斥的杀气乍然淡去。
“穆兄不必担心,有许长老在,贤侄定能安然无恙的!”
见其情绪舒缓,庄啸天急忙献殷勤,表示自己的态度。
眼见就要撕破脸皮,好在最终还是还原了真相,平息了矛盾。
庄啸天也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看台之上,议论纷纷,众人紧盯着穆昊表情。
“穆宗主,不要紧吧?”,凌剑子幸灾乐祸,假惺惺地问道。
穆昊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
便尽快调整好状态,不紧不慢的应对道:
“犬子修行天赋低劣,受了点伤,无伤大雅。”
“选拔继续!”
穆昊轻松了许多。
仍旧铁青着脸,显然是不爽凌剑子那得意忘形的模样。
“啸天贤弟,为兄祝贺贵千金了!”
“再接再厉!”
虽已真相大白,但穆昊在看着苏念慈的眼神间仍旧闪过一丝仇视。
“谢穆兄照顾!”
接着,穆昊与庄啸天便一前一后的飞上看台。
“第一场,浩元宗苏念慈获胜!”
“第二场,大河堂韩方对阵凝霜门许悦!”
伴随着主持长老的宣布。
浩元宗弟子聚集地发出了阵阵欢呼。
“圣女威武!”
苏念慈毫无触动,极为淡然的回身飞离,归于休息场地等待。
听着此些庆贺声音,穆昊的脸色不由得更为阴沉。
庄啸天意识到不合适,当即示意身旁的长老下去制止。
欢呼声这才就此停歇。
“果真是个假把式。”
苏念慈之所以先前在看见穆不凡惨叫倒地后无动于衷,正是因为其嗑药的缘故。
她在抓住机会准备给予其致命一击时。
穆不凡的身体突然崩溃。
自己的攻击还未到其身上,他就自己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好在是真相探明,没有找她的麻烦。
苏念慈索性直接盘坐,恢复体力法力,养精蓄锐,以备后续的对战。
“穆不凡,你最好永远醒不过来!”
“就这样安详死去吧!”
嫉恶如仇的性格,让她心中不断出现此念头。
“没意思。”,见到穆昊并未对苏念慈动手,远处观看的沈砚只觉无趣。
失望的看着盘坐着的苏念慈。
这时,苏念慈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竟莫名睁眼转过头来,径直对着沈砚所在的方位。
“奇怪。”
苏念慈大概看了眼,并未发现有何情况。
悻悻回头,继续休养。
待其进入状态后。
沈砚这才缓缓探出头来,一脸惊慌。
“这娘们属狗的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