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了！”

沈砚闻言摇头。

一脸得意的表情。

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哦？！”

玄冥子稍显惊异，眼底的冲动稍稍冷静了点。

不经意间嘴角撇了一下。

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化。

对沈砚的这句话感到极不乐意。

“我是说，苏念慈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沈砚得意地冲着玄冥子挑了挑眉，自豪的阐述着自己的手笔。

“她早被我睡过了。”

玄冥子的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散发的寒意逐渐加重。

“就凭你？”，玄冥子嘴角再带起笑容，高声质疑道，“就你这样色的，那丫头能瞧得上你，还跟你睡？”

“做梦呢吗？”

切——！

沈砚闻言嗤之以鼻。

一副懒得多说，反正他就是做了的表情。

“爱信不信。”

“你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问她看，她屁股上是不是有颗痣！”

沈砚说出此隐私的细节。

言语坚定。

神情也格外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

“……”

玄冥子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

沧桑的深沉的脸上只有那几抹强挤出来的笑容。

“果真？”

“那不然！”

“对了，老东西，与极阴之体之人双修是否还会增长修为啊？”

“自从与苏念慈睡了后，我总感觉停滞许久的修为，竟然莫名上涨了！”

沈砚欣喜万分。

激动的看着玄冥子问道。

撑起身子，迫不及待的就要向他展示成果。

玄冥子脸上仅存的假笑彻底消失不见了。

哼——！

冷冷哼出了一声。

双眸注视着沈砚，愤懑道：“你休想诓骗老夫，苏念慈若是真的破了处 子之身，又怎能幻化为那雪白之态？”

“……”

沈砚脸上的笑容也陡然僵化。

阴沉了下来。

“老东西，你这是干嘛了？”

“干嘛一脸凶恶地盯着我？”

沈砚一脸慌乱茫然，战战兢兢地问向玄冥子。

“小子，别演了。”

“真当老夫是蠢货啊？”

玄冥子不再伪装。

阴冷道出此语，捅破两人间的真相。

“不对！”

此话刚说出口。

玄冥子眉目一震。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转头，看向刚才苏念慈飞走的方向。

表情立马变得狰狞，凶恶万分。

转头就掐住沈砚的领口，愤怒低吼道：“小王八蛋，你竟敢坏本尊好事！”

哈哈哈——！

眼见事情败露。

沈砚没再演下去。

只是一味的嘲笑着玄冥子。

哈哈哈哈——！

“没想到你也是个畜生啊！”

“不过老子发现的早，你没机会了！”

沈砚心中五味杂陈。

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难以置信、背叛的埋怨与不甘、无力、失望、庆幸、悲伤、绝望……

既是嘲讽眼前中计的玄冥子的无能。

也是自嘲自己的眼瞎，认贼为友。

咳咳——！

沈砚突然剧烈咳嗽。

情绪激动，心血上头。

噗的一声。

一口鲜血就从沈砚口中喷了出来。

血流不止。

沈砚顿时了泄了气。

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

玄冥子极为恼火。

但并没有过多的着急。

苏念慈再怎么也只是个元婴修士，还是状态未满的残兵罢了。

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玄冥子只是压制不住沈砚竟敢欺骗他的愤怒。

但还是收了手。

任由沈砚躺在屋顶的石瓦上咳嗽吐血。

“本尊念在你这些年来的苦劳上，放你一马，让你在这自生自灭！”

见到沈砚的这番反应。

玄冥子知道大抵是丹药生效了。

沈砚必死无疑。

到此地步。

没必要没有直接残忍了断了。

玄冥子纵使气愤。

念在沈砚这些年来的付出。

便给了他再多看两眼这世界的时间。

玄冥子当即飞身循着刚才苏念慈飞走的那个方向追赶而去。

“命运弄人啊！”

屋顶上。

沈砚奄奄一息。

疲惫的睁眼看着空无一物的蓝天。

满是不甘的感慨埋怨道。

“可笑，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哈——！

遥想当年。

因其救命再造之恩。

自己对玄冥子无比信任。

在成长的这么些年来，两人相处的格外融洽，根本不似相隔数十岁。

本以为对方是想合作互利共赢。

而后接纳了他。

结果自己苦心努力这么久。

竟不过是他玄冥子未达目的，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枚棋子罢了。

先前虽是怀疑。

但他心中仍存留有侥幸心理。

希望玄冥子不要如他所想的那般。

可真相却犹如一把利剑般直直插入他的心脏。

让沈砚彻底死心，心灰意冷。

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产生了个人极度悲观的认知。

即使识破了玄冥子的阴招。

替换了丹药，将那枚毒药，换为了滋补身体的灵丹。

可以趁此机会开溜，保住性命，死里逃生。

可沈砚却再也不想动了。

缓缓闭上双眼。

就此等待着死亡。

反正都已死过一次了。

无所谓了。

随着精神越发疲倦。

又跟一年前在监牢中那般，开始了走马灯。

陈云清的画面再度出现在脑海中。

慈祥和蔼的长相还是那般可亲。

上次，沈砚无颜面对他老人家。

不过这次。

沈砚释然笑了出来。

“父亲，庄啸天死了！”

“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掉的，但，有你儿子一份功劳！”

虽惨遭玄冥子背叛。

但庄啸天是实打实的死了。

再怎么也算是沈砚给陈云清报仇做出努力了。

紧接着。

是归云宗的大师姐。

大师兄。

虽经过十余年的时光消磨。

但他们的模样，沈砚仍旧记得清楚。

走过归云宗。

眼前视线渐渐缩短。

由亮转黑。

进入了一片虚无之中。

一扇缝隙透露着亮光的门，出现在了前方的尽头处。

“到底了。”

看见这扇门。

沈砚无力叹息。

上次有着秘技防身，从这鬼门关闯了一遭就回去了。

这次……

是真的要进去了。

沈砚心怀不甘。

却也只能来到门前。

准备开门。

迟疑半天。

最终咬紧牙关，

伸手就要推门。

“沈砚！”

“沈砚！”

可在恍惚间。

一道俏丽身影，却缓缓浮现在他视线中。

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呼喊。

苏念慈？！

沈砚在意识中认出了此人。

“好奇怪。”

“苏念慈怎么会出现在我脑海中。”

“我都快死了，你来干嘛？”

只见那道身影面带不舍，深情向沈砚喊话挽留道：“你，能不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