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帕罗奥图的私人别墅门口。

　　陈洛推开车门，脚踩在碎石路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空气里有草坪刚修剪过的味道，混着加州干燥的阳光气息。

　　别墅是白色的，三层，外墙爬满常春藤。

　　助理拎着行李箱进门。陈洛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天。

　　扎克伯格的车半小时后就到了。

　　陈洛坐在客厅沙发上，喝了口水。助理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屏幕亮起来。

　　"扎克伯格到了。"

　　陈洛点头，站起来。

　　门铃响。

　　助理去开门。扎克伯格穿着灰色连帽衫，牛仔裤，运动鞋。脸上没什么表情，走进来，环顾四周。

　　"陈。"

　　"坐。"陈洛指了指沙发。

　　扎克伯格坐下，把背包放在脚边。"你找我？"

　　"聊聊Facebook。"

　　扎克伯格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想说什么？"

　　陈洛没马上回答，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翻开一份文档，递给他。

　　扎克伯格接过去，低头看。

　　文档上写着"信息流广告模型"，下面是详细的图表和数据预测。

　　扎克伯格看了几秒，抬头。"这什么意思？"

　　"未来五年，广告会是Facebook最大的收入来源。但不是横幅广告，是信息流广告。"

　　扎克伯格皱眉。"信息流？"

　　"把广告插入用户的动态里，伪装成普通内容。用户看不出来，但会点击。"

　　扎克伯格沉默了几秒，重新低头看文档。

　　陈洛继续说："还有移动端。现在大家都盯着桌面版，但手机才是未来。三年内，移动端用户会超过桌面端。你得提前布局。"

　　扎克伯格放下平板，看着陈洛。"你怎么知道？"

　　"预判。"

　　扎克伯格没说话，眼神有些复杂。

　　陈洛站起来，走到窗边。

　　"马克，Facebook现在是社交平台，但未来不只是社交。是数据，是流量入口，是整个互联网的基础设施。"

　　扎克伯格靠在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

　　"你投资了我们。"

　　"对。"

　　"所以你想让我按你说的做？"

　　陈洛转身，看着他。"不是让你做，是建议。你可以拒绝。"

　　扎克伯格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我会考虑。"

　　陈洛点头。"够了。"

　　扎克伯格拿起背包，走到门口，停下。"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洛笑了。"我？买球队的。"

　　扎克伯格看了他几秒，转身离开。

　　门关上。

　　助理走过来。"老板，YouTube那边催了。"

　　"走吧。"

　　车停在YouTube总部门口。

　　陈洛走进大楼，电梯门打开，陈士骏站在里面。

　　"陈，准备好了吗？"

　　"嗯。"

　　电梯上升，到顶层。门打开，走廊尽头是会议室。

　　陈士骏推开门。

　　会议室很大，能坐两百人。前排坐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人，面无表情。

　　陈洛扫了一眼，看到几张熟悉的脸。谷歌的副总裁，红杉资本的合伙人，还有苹果的产品总监。

　　后排有人在低声交谈。

　　"体育界的老板来讲科技？有意思。"

　　"听说他投资了Facebook和YouTube，但估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

　　"估计就是老一套，科技改变体育，然后推销他的球队。"

　　"浪费时间。"

　　陈洛走到讲台旁，站住。

　　灯光打在他身上，会场安静下来。

　　陈士骏走上台，拿起话筒。

　　"各位，今天的特邀嘉宾是陈洛先生，明尼苏达森林狼队老板，Facebook和YouTube的早期投资人。他今天的演讲主题是《体育产业的数字化革命：内容、社交与数据的未来》。"

　　陈士骏把话筒递给陈洛，退到一边。

　　陈洛接过话筒，没看身后的PPT，目光扫过全场。

　　前排的谷歌副总裁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红杉资本的合伙人在翻手机。苹果的产品总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排，斯嘉丽坐在角落，戴着墨镜，嘴角勾着笑。

　　陈洛开口。

　　"在座的各位都是改变世界的精英，但今天，我想告诉你们，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将如何被一个你们从未在意的领域——体育，彻底引爆。"

　　会场里有人抬起头。

　　谷歌副总裁睁开眼睛，看向陈洛。

　　红杉资本的合伙人放下手机。

　　陈洛继续说："五年内，体育赛事的最大转播商不会是电视台，是互联网流媒体。十年内，最有价值的体育资产不是球队本身，是球队拥有的粉丝社群数据。未来的超级巨星，会由数据模型和生物科技共同打造。"

　　前排有人皱眉。

　　陈洛走到讲台中央。"你们可能觉得我在说笑。但我现在就在做这些事。"

　　PPT切换，屏幕上出现森林狼队在YouTube上的运营数据。

　　"这是森林狼队的内容平台，我们每天上传赛事集锦、球员采访、训练花絮。现在订 阅用户超过五十万，播放量超过一亿。这不是传统媒体能做到的。"

　　前排有人坐直了。

　　PPT再次切换，出现"诺亚方舟"项目的介绍。

　　"这是我们的球员数据管理系统，通过生物传感器和算法模型，监控球员的身体状态，预测伤病风险，制定个性化训练计划。我们用这套系统帮独行侠队和开拓者队完成了服务合同，每份合同价值千万美元。"

　　会场里有人开始小声交谈。

　　红杉资本的合伙人转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陈洛放下话筒，走到讲台边缘。"体育不是落后的行业，是数据和科技的下一个战场。你们做的流媒体、社交平台、可穿戴设备，全都会在体育领域找到最大的应用场景。问题是，你们准备好了吗？"

　　会场安静了几秒。

　　谷歌副总裁站起来。"陈先生，我有个问题。"

　　陈洛看向他。"请说。"

　　"你提到的流媒体转播权，现在电视台还占主导。你凭什么认为互联网能取代它们？"

　　陈洛笑了。"因为年轻人不看电视了。他们在手机上看，在电脑上看，在任何有网络的地方看。电视台的广告模式已经过时，但互联网可以精准投放，可以互动，可以实时数据分析。这不是取代不取代的问题，是时间问题。"

　　谷歌副总裁点头，坐下。

　　红杉资本的合伙人站起来。"陈先生，你刚才提到的数据管理系统，是否愿意为这个项目单独融资？"

　　陈洛看着他。"可以谈。"

　　合伙人笑了，坐下。

　　苹果的产品总监也站起来。"陈先生，我们正在开发智能穿戴设备，是否愿意合作，把森林狼队作为我们在体育领域的首个合作伙伴？"

　　陈洛点头。"没问题。"

　　会场里开始有掌声。

　　陈洛放下话筒，走下讲台。

　　陈士骏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精彩。"

　　前排的人围上来，递名片，问问题。

　　陈洛一一应对，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

　　人群散开后，斯嘉丽走过来，摘下墨镜，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国王的演讲总是这么迷人。"

　　陈洛接过香槟，喝了一口。

　　斯嘉丽靠近，声音压得很低。"那么，演讲结束，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答应给我的'刺激'了？"

　　陈洛看着她，笑了。

　　"晚上。"

　　斯嘉丽挑眉，转身离开。

　　陈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喝完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