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今儿没拎网兜？”

　　老耿听说傻柱升官了，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笑了笑。

　　人靠衣裳马靠鞍，狗带铃铛跑的欢，傻柱还支棱起来了。

　　傻柱厨子的身份让除了饭点可以自由出入工厂，

　　“老耿，我去给厂里弄鱼…”

　　“那你多弄点，争取咱们都吃上…”

　　老耿一笑满脸褶子，听说他是受伤转业到轧钢厂看大门，以前在北边跟梅国人干过仗。

　　何雨柱知道能从战场活下来的人都是从鬼门关闯出来的，很敬重他们。

　　“好来，我给您留条下酒…”

　　何雨柱想着怎么多钓鱼，他也没想到鱼这么值钱，可能是天冷上冻，没鱼供应，还真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最主要他刚升官，一定要让领导和厂里人看到他的能力。

　　这时候谁给厂里弄来物质谁就有本事，何况傻柱这么多年也没少得罪人，这些人还不定憋着怎么使坏呢。

　　别人不说，但就许大茂说不定正琢磨怎么举报呢，这次一定要厂里露个脸，让领导和工人知道自己这个副主任当的实至名归。

　　出了轧钢厂，路过一个三岔口，何雨柱看有个修鞋摊，眼睛一亮忙走过去。

　　“师傅，把你修鞋的线卖我一卷呗？”

　　修鞋师傅五十多岁，胡子拉碴手上一道道口子，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捣什么乱，卖你了我还怎么干？”

　　何雨柱掏出那根缝麻袋的大针，“门帘坏了，你修鞋的线结实，我回去缝门帘。”

　　修鞋师傅撇撇嘴，弯腰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卷线，何雨柱赶忙接过来。

　　这一卷线少说几十米，用它去护城河钓鱼肯定没问题。

　　“多少钱？师傅”

　　师傅挠挠头一脸懵，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卖。

“8毛。”

　　何雨柱笑着赶忙掏钱，掏出一把毛票递过去，“都给你了，谢谢师傅…”

　　别看没数，肯定超过1块钱，这倒不是何雨柱大方，主要是他不确定一卷线够用，为了下次好打交道，特意多给了。

　　都是毛票，师傅接过钱认真的一张张数起来，一块一毛二。

　　“同志、你给多了…”

　　何雨柱摆摆手，揣着线就跑，转头就把线和麻袋针收入空间，用空间把针弯成鱼钩状，又把线穿过针眼。

　　还把两股线合成一根，做了个特别结实的钓鱼线，这下别说普通鱼，即使二三十斤的大鱼也拽不断。

　　又爬上护城河河堤，放眼全是枯草，连个人影都没有。

　　何雨柱先从空间拿出早上那双旧鞋、旧棉袄换上，把刚领的新鞋棉袄收到空间，他可不舍得穿新鞋新衣服下河，这弄湿了还不心疼死人。

　　沿着河堤来到河边，何雨柱捡块石头砸开冰，拿出准备好的超大鱼钩，放进冰窟窿。

　　意念一动，鱼钩嗖的直奔河底，现在视线好，何雨柱发现鱼比早上还多，用意念控制着鱼钩勾住一条10多斤的草鱼，拉着线一点点往回拽，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扩大冰窟窿，不然鱼出不来。

　　眼看鱼越来越近，何雨柱止咧咧嘴，手上一用力“哗啦”一声，把大鱼拽出冰窟窿。

　　何雨柱真想拎着给人好好显摆显摆，可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啪”的一声扔在岸边草地上。

　　大鱼在草地上还活蹦乱跳。

　　看来护城河还真有大鱼，只不过冰太薄不能往里走，不然在河中间，肯定能钓到更大的。

　　何雨柱又从空间拿出半块窝头，掰下一块挂在鱼钩上，又把鱼钩扔进冰窟窿，如法炮制控制着鱼钩去河底选鱼，只不过这次他没着急钓鱼，而是控制着鱼钩，把碰到的鱼收入空间，

　　这倒不是何雨柱偷懒，主要一条一条钓太慢，直到收了10几条后，才选了条5斤多的鲢鱼，钩住慢慢收线。

　　倒不是何雨柱矫情，主要护城河谁都可以来，万一让人碰上也好解释，再说演戏就得演全套，总不能钓的全是大鱼，就要大小不一各种鱼都有。

　　随着何雨柱把这条5斤多的鲢鱼钓上来，胸前棉袄和棉鞋裤子都打湿了一大片，把鱼扔到岸边，同时把空间收的20几条鱼也放到岸边，还用大号鱼钩挨个在鱼嘴上扎了一下，好像都是钓上来的。

　　何雨柱看着眼前20几条鱼，最大的有10多斤，小的也有2、3斤，再小的他就没收，估计得有一百多斤，成就感十足，只要把这些鱼送到厂里，看谁还质疑我，不行再接再厉，再钓两条大的。

　　打定主意，何雨柱又掰下小块窝头挂在鱼钩顺着冰窟窿放下去，他微闭双眸，意念控制着鱼钩又往空间收了10几条鱼，才选了条10斤的大鲤鱼钓上，慢慢往回收线。

　　“傻柱？柱子哥…”

　　一个浑身是灰只露着两只眼的男人站在河堤，一脸震惊地看着傻柱，特别是傻柱旁边20多条鱼，有些还在扑棱。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手慢慢收线，

　　“谁啊？你是人是鬼？”

　　“是我，柱子哥，我、小虎…”

　　林小虎一边拍灰一边跑下来，像一股沙尘暴朝何雨柱扑来。

　　“滚…离我远点，把鱼吓跑了，我揍你…”

　　林小虎今年18岁，住在南锣鼓巷88号，无业，平时干零活，过年他再找不到工作，年后就得下乡了。

　　“你怎么来护城河了？你、这、掉水泥里了？”

　　林小虎挠挠头，呼哧带喘地站在一边。

　　“今儿我遇到个大活，给人卸水泥，一下午赚了两毛，造一身灰我不敢回家，想来河边洗把脸就看见你了…”

　　“这、光洗脸哪行，你帮我用草把这些鱼串起来，一会我带你去轧钢厂澡堂洗…”

　　“得来…”

　　林小虎也没矫情，在河堤上薅了一大把草，蹲下就开始挨个串鱼。

　　去澡堂洗澡得1毛，他可不舍得，去工厂澡堂得要澡票他没有。

　　“柱子哥，你怎么钓这么多，这、得有20多条了…”

　　“这才哪到哪，以后你跟着我钓鱼，绝对比你干零活赚的多…”

　　何雨柱说着晃了晃手里窝头，意思就是我钓鱼多是舍得下本。

　　帮子面窝头是大多数家里主食，别说钓鱼，就是掉一块都得捡起来吃了。

　　“吸…”

　　林小虎倒一口凉气，他敢用窝头钓鱼，他爹得把他腿打断。

　　“用窝头钓鱼，柱子哥你不怕挨揍啊？”

　　林小虎说着就要跑过来看傻柱钓鱼。

　　“别过来，把鱼吓跑我揍你…”

　　何雨柱说着弯腰蹲在冰窟窿口，猛然一用力“哗啦”一下，拉起一条10斤的大鲤鱼，鱼在何雨柱手里扑棱的到处都是水。

　　何雨柱提着鱼往旁边走了两步，才把鱼扔在河边，林小虎扑上来按住鱼，配合何雨柱摘下鱼钩，眼瞬间瞪大了。

　　“柱子哥，你这鱼钩也太大了…”

　　“废话，不用大钩能钓大鱼，早脱钩了，来你试试…”

　　林小虎看看夸下的大鱼，重重地点点头，这么大鱼他还是第一次见。

　　何雨柱掏出窝头掰了一小块挂在鱼钩上，把鱼线给林小虎。

　　“从冰窟窿放下去，小别掉进去…”

　　“放心，柱子哥…”

　　林小虎答应一声，学着傻柱样子慢慢放下鱼钩，然后蹲下等着，何雨柱撺好鱼，来到林小虎旁边，用手一碰鱼线，意念控制鱼钩，勾上一条8斤多的大鱼。

　　林小虎手一沉，眼就亮了嘴角上翘。

　　“柱子哥，咬钩了…”

　　何雨柱装模作样拉了拉鱼线，“还真上钩了，慢慢收线，别急别急…”

　　林小虎一脸笑容，激动地手心都冒汗了，“柱子哥，我还是第一次钓鱼…”

　　何雨柱装模作样配合林小虎收线，其实用意念控制鱼，别让鱼脱钩。

　　“小虎，快收线，这鱼小不了…”

　　“好！”

　　林小虎激动地鼻尖都冒汗了，手上快速收钱，眼看着鱼越来越近，何雨柱蹲在冰窟窿口，腰板用力“哗啦”一声就把鱼提出来。

　　“小虎，你钓的和刚才那条差不多…”

　　何雨柱说着一甩手把鱼扔到河边，林小虎扑上去扣住鱼鳃，顺手摘下鱼钩，何雨柱连忙收起鱼线。

　　“小虎，你去找个棍子，咱俩把鱼送到轧钢厂，我带你去洗澡…”

　　林小虎兴奋地跑到一棵大树下，三两下爬上去，掰了个胳膊粗的树枝。

　　“柱子哥，我第一次钓就钓这么大鱼…”

　　“你这是新手保护期…”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