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男人的思维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而且,绝大时候是离不开男女之间的那些生理问题。
估计在这家伙心中实际是,漂亮了才有资本绑住男人的性吧。
“曼尼,你吃这么少,怎么还这么漂亮”倏地,一道溢满挑衅味道的问话声,直接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不就是明摆着用事实来反驳他们刚刚的对话吗。
而且还不仅如此,另一层更深的意思还是,明摆着说她燕思一没有人家漂亮呗。
虽然事实是如此,但他也没必要这么明显的打击人吧。
宫铭与一挑眉,眸光带着几分挑衅往身后的发源地看了过去。
一瞬间,眸光掠过一抹讶异,而后,讪讪一笑,抽回了视线。
对面的苍井琰也只是朝宫铭与深意一笑,便没了下文。
只听得那个被叫做曼尼的女人,在一个劲做害羞状傻傻的笑着。
宫铭与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对面垂着眼眸有些心虚的思一,“一一,知道胸大无脑这成语怎么解释的吗”。
“啊”思一被宫铭与突来的问话给愣住。
这是什么无厘头的问题。
“当然知道”思一乖乖的点头,像她这么有头脑的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成语的意思呢,就是在夸你们这样的女人比较有头脑,像我这种内外兼修的男人,就喜欢你这种有内在美的女人,不像有。
他们家的一一,只能他说小,只能他说丑,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拿个那样的胭脂俗粉来损她。
“你”对面的女人,竟也听出了宫铭与的话中有话,气愤的刚想要起身回驳他,结果却被苍井琰压了下来。
“曼尼,淡定一点你要理解人家,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是败者正常的自我安慰心理”苍井琰依旧笑着,还笑得一脸淡定,一脸的春风得意。
看在思一眼底竟显得那般刺眼,眼眶不自觉有些泛酸。
“啪”的一声,摔了手中刀叉,抬眸,瞪了一眼对面笑容满面的男人,起了身来,“这里空气太差,我去洗手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说着,思一便离席而去,只剩下三个目瞪口呆的人。
去洗手间呼吸新鲜空气。
回神过来的宫铭与忍不住“扑哧”一声爆笑出声。
没想到这家伙幽默细胞这么足。
宫铭与笑着,挑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他们。
苍井琰的脸色难看了几分,起了身去,“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宫铭与倒是看也没在看他一眼,径自低着头悠闲着吃起了盘中的饭菜来。
这年头一直盛行着心病还需心药医看那家伙整天患失患得的,能一次性解决是最好了。
思一才刚要推开女洗手间的门,倏地,只觉手臂被一只大手猛的一拉。
“啊”思一不由得惊呼出声,下一瞬,小身子被突如其来的身体压至在了冰冷的白砖墙壁上。
待她看清了眼前那张熟悉的俊庞,愣了一秒,而后胡乱的挣扎开来。
“放开我”压得她好难受。
身体难受,心底更难受,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堵住了心口一般,连带着呼吸都困难了。
她想她真的是疯了。
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这样啊。
“你在生什么气”苍井琰逼视着她,毫无温度的冷问一句,压在她娇身上的躯体丝毫也没有要放轻力道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被他一问,思一立马放弃了挣扎,怒目而视,以同样毫无温度的话将他的问话给堵了回去。
她凭什么生气啊凭什么要生气啊。
“哼”苍井琰冷笑一声,“几天不见,脾气又涨了”。
这家伙竟然敢学着他的语气来堵他。
思一不想搭理他,直接瞥开眼去,懒得看他,也更是懒得理睬他满是嘲讽的话语。
现在的她,火气真的很大就是一股无名之火,燃在心头,压也压不住。
思一没有再看他,转身便准备往洗手间里去。
结果,还未来得及踏进去,小手蓦地被他冰冷的大掌给紧紧扣住,一个稍微使力,又被拉了回去。
思一怒目圆睁,“我是来上洗手间的”。
“今晚回来”他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冷冷命令了一句。
“回来”这话有点歧义了吧“回哪”。
“回我家”苍井琰凛眉,低吼一声。
“不了”思一垂了眸子去,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句。
她还没忘记刚刚那个男人说要去英伦庄园。
“燕思一,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苍井琰朝她低吼一声,墨染的瞳仁里窜起一团炽烈的怒火,显然耐性有些耗尽了。
这女人是在违抗自己的命令吗。
思一怔了一秒,眸光掠过一抹黯然,垂下眼帘去,“老板,员工也会有罢工的时候”。
老板,员工。
这称呼去。
“罢工”苍井琰哂笑出声,下一瞬,俯身,一个探手,便将身前的思一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扛至了肩上,“燕思一,我不介意让你知道员工罢工的悲惨后果”。
“啊”思一吓得惊呼出声。
“放开我,苍井琰”。
苍井琰只当听不到肩上那道鬼喊鬼叫的声音,扛着思一便直接出了后门,往停车场走去。
“放开我啦绑架啊苍井琰,这是个法制社会,你你小心我告你啊”思一见力气掰不过他,最后急的只能一阵胡乱的求救,胡乱的说话吓唬她。
“闭嘴啦”苍井琰没好气的爆吼一声。
告他他还真想知道这女人想要给他定个什么罪了。
被他一吼,思一缩了下小脑袋,唇闭了有几秒钟的时间。
突然。
“啊”一声惊叫,小身子被重重的甩进了车的副驾驶座上。
“啪”的一声,车门给重重的摔上。
要死哦这么用力。
思一惊慌的去开车门,想要下车去。
“别费力了要跳车砸车窗吧”一道讨厌的声音从她另一侧飘了过来,语气里全然都是淡然之色。
思一深呼吸了口气,静下了心来。
她不会那么白痴真的去砸这扇玻璃窗,到时候砸坏了,指不定得让她赔多少钱了。
“我朋友还在那里,我得先跟他去打个招呼”思一说话的语气平顺了好几分。
她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即使再奋力挣扎下去,劳死疲死都是她自己。
苍井琰墨染的瞳仁沉了几许,冷冷的睇了她一眼,而后,毫不迟疑的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在餐厅里等了好久的宫铭与见他们俩久久没有出来,便也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个男人该不会一发狠就直接在洗手间里把燕思一给做了吧。
“小姐,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啊女孩很漂亮,还背着个小书包,男人嘛,长得倒是挺难看的”宫铭与见洗手间里没有人影,就随便在门外抓了个做清洁卫生工作的小姐问了一声。
“阿姨,你视力高度近视吧”靠比他还好看,审美畸形。
“你这混小子,不就说你难看点嘛”清洁工小姐抱怨出声。
宫铭与哼哼了一声,“阿姨,他们人呢”。
“早走了那帅哥把那小女娃给扛走了小女娃叫得那个凄惨哟”。
“该死的”宫铭与咒骂了一句,拔腿就往餐厅门外奔去。
到了停车场,连个鬼影都没了,更别说人影。
最后,宫铭与无奈,又只好折回了餐厅,付了款走人。
另外闹别扭的两个人,窝在大厅内的沙发里,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思一一脸平和,专注的看着电视里正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时不时的还溢出几丝轻笑声。
好似压根也察觉不到身旁那个男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多么阴冷多么凛冽一般。
那叫一个淡定啊。
如果眼神足以将一个人刺死,思一想,现在的自己大概早已是万箭穿心,尸骨无存了。
“噗”看着电视里那搞笑的一幕,思一再次忍不住嗤笑出声来。
“啪”的一声,她刺耳的笑声刚一落下,电源开关猛的被一只大掌给拍下,声音还透着几分沉闷感。
电视荧幕黑了下来。
思一秀眉微微一蹙,偏头,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们俩的关系确实比思一想象的要好了很多这些其实也让她深感意外。
确实比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要轻松很多。
“没人问你跟谁相处比较好”苍井琰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
“哦”思一闷闷的应了一声,没问就没问,凶什么凶啦。
苍井琰瞟了她一眼,眼神掠过一抹不自在,声音也不自觉沉了几分,“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
思一抬眼,眨了眨水灵的眸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没记错的话,合约上有写明不过问对方任何人的私事的。
该死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眉宇间有些抽搐,怒视着对面一脸困惑,还带着几分无辜的女人。
思一耸耸肩,“我只是觉得这好像是我的私人问题啊”。
“私人问题”苍井琰哂笑一声,好燕思一,你有种。
“那我问你,合约上三大条件怎么写的”。
“第一点,半年时间六个月,一天也不许少,谁要想提前取消这份协议,违约金五十万”。
这一点,她可是记得最清楚。
要钱,她一分也没有。
倏地,思一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慌忙摆手,“苍先生,你要是想取消这份协议,你随时通知我,我绝对不收你那五十万”。
看着苍井琰那越渐凛冽的眸光,思一有些慌了,这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想骗他钱吧。
思一急忙探出小手,战战兢兢的支在小脑袋上做信誓旦旦状,“苍先生,我发誓,我发誓真的”。
苍井琰看着她那副巴不得他立马取消协议的模样,气得只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这个女人咬死在这沙发上一了百了,省得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给气死。
但好在,他能忍。
哼这些东西,等他晚一点再慢慢跟她算。
燕思一,你最好给我能耐一点,不然他还真怕这家伙熬不过今天这一夜。
苍井琰冷冷睨了她一眼,“下一点”。
“一周七天时间,晚上必须有五天时间呆在英伦庄园”思一一字不差的背完,又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对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男人,依旧不忘替自己解释一句,“我我不在,都是你让我不要去的哦”。
“这是第三点”苍井琰暴呵一声,“我要听第二点”。
他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暴血身亡。
“条件还分主次顺序的”思一眨了眨不解的眸子,不怕死的又问他一句。
说真的,看着他额上那暴跳的青筋,思一都开始有些怀疑这个男人会不会暴血而亡了。
哎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此刻的苍井琰,只觉心中那咬死眼前这个女人的信念,愈加坚定了好几分。
“是”他咬牙,阴狠的至唇齿间吐出一个字。
。
“很好,难得你还记得”苍井琰阴冷一笑。
那当然,跟钱挂钩的东西,她怎么也不敢忘记。
“燕思一,你给我解释一下别让我抱着你就总好像抱着一副干尸一般,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是什么”苍井琰的声音里明显透着几分怒焰,墨染的眸瞳都好似快要迸出火来,连牙关也咬得死紧,却又好似在压抑着某种情愫。
这架势,思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男人一定是在压抑着心中那份想要扑过来直接把她给咬死的冲动。
“苍苍先生”思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其实吧,我还是建议你哦那个,您可以去一趟智商检测中心,检检测一下您您的智”。
“啊”结果,思一诚恳的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就忍不住凄厉的尖叫出声。
一个黑色的人影,沉沉的,直接朝她的小身子扑了过来,不等她有任何的喘气机会,他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就直接往她的脖子处压了下来。
“啊啊”思一吓得闭了双眼,一阵尖叫。
难道,血淋淋的杯具就要发生了吗。
资本家真的要吸人血了思一骇然的战战兢兢着,浑噩的脑子里全然都是那两颗长长的利牙,上面满满都是殷红的鲜血。
结果是。
这个男人真的把她给咬了。
而且,不止咬了一口,还是很多口。
“痛啦”终于,待激动中的思一稍稍平静了些过来,才发现她的脖子似乎还安好的将她可爱的小脑袋与她漂亮的小身段连接着,才有了心情呼痛。
“苍苍井琰”思一扭捏了一下,探出小手去推搁在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果然。
“啊”杀猪般的叫喊声再一次响彻整个大厅。
思一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只差没呜咽出声。
“没错”苍井琰似乎一下子也怒了,“那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没事干嘛搂搂抱抱,普通朋友会扯些那种话题你当我是白痴啊”。
思一蓦地一愣,泪水不自觉在眼眶中蓄积,“苍井琰,是你说的,双方不过问对方的任何私事,也是你说不管我交朋友的”。
现在是怎样她唯一的一个朋友也不可以有是不是还是他们之间就非要双层标准。他可以的,她都不可以他不可以,她更加不可。
思一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平和了几分,凉凉的陈述着他当时的话。
苍井琰怔忡了一秒,盯着她的眸子一瞬间暗沉了几许。
好半响,他只是一直看着她,目光定定的,似乎还溢满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愫。
性关系去t性关系。
一瞬间,好似有某种情愫在心里漾开,很酸很涩的味道,呛得思一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滑落而出。
他的味道,依旧那么好闻,淡香里带着一点点男性的烟草味,直直灌进她的鼻息间,却透着一股闷痛的感觉,一点点,一点点撕扯着她的心。
好痛。
痛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你跟那个男人,在恋爱”好久,思一的颈项间吐出一句闷闷的话来。
思一愣了一秒,心抽搐了一下,有些凛痛。
“你呢跟那个漂亮的姐姐在恋爱”思一哽咽着回问了他一句。
其实,这完全是属于他的私人问题,而且,她根本没有资格过问,可是她想知道很想很想。
“我们算题换题”因为他们都逾矩了。
“算算吧”思一支吾的应了他一声。
这样的关系,真的好奇怪。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思一闷声应他。
“真的”。
“你可以选择不信”。
她突然发现,自己还身兼保姆一职的重任,每次这男人一看见自己就喊饿。
真是。
当思一闪身进了厨房,沙发上的苍井琰也起了身,径自上了楼去。
好久。
饭菜已经上了桌,思一卸了身上的围裙,看了一眼毫无动响的二楼。
“喂吃饭了”。
“哦”随着苍井琰的一声应答,二楼书房的门被拉了开来,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好似文件一般的东西。
思一也没有在意,径自摆起了碗筷。
苍井琰下来,随意的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便低头开始吃饭。
思一刚准备吃饭,眸光却无意中的瞄到了桌上那份文件。
“协议书”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他们上次的那份协议书吧。
“恩”苍井琰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思一愣了一秒,水眸里掠过一抹探究的神色。
难难道,这个男人是想取消他们之间的协议。
握着竹筷的小手蓦地僵了好些分,心底深处一瞬间被五味陈杂的感觉溢得满满的,。
她探手,试图将协议书拿过来看一遍。
“先吃饭”苍井琰将协议书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淡然命令一声。
思一费解的睨着他。
“我怕你看完就吃不下饭了”苍井琰依旧答得波澜不兴。
吃不下饭其实倒没什么,他就怕她会有冲动直接把他给吃掉还是先让她填好了肚子再看为妙。
思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乖乖的低头开始扒饭。
“考虑到安全问题,乙方私人问题,甲方有权过问”思一拿着手中那份协议书,恼怒的大声念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那。
本来是:乙方可以交男朋友,但不可以与其他除甲方之外的任何男性发生性关系。
结果,经他修改为“乙方不可以交男朋友,更加不可以与其他除甲方之外的任何男性发生性关系”。
这简直。
“我不签”过分。
“为什么”苍井琰凛眉看着她。
“这也未免太不平等了吧”傻子才会签。
苍井琰挑眉,“那你要怎样才觉得平等”果然,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
“就之前那样已经很不错的”真搞不懂,干嘛没事改来改去的。
“不行”苍井琰毫不犹豫的否决掉她的话。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觉得平等”。
这语气怎么好像在谈条件一般。
思一眨了眨水灵的眼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底依旧有些怀疑。
她说的他真的会听。
好吧那就勉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