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苍:一一,十一点,你也该睡了吧好吧,我勉强放过你了好好睡吧伤口不要沾水,小心发炎。
信息到此为止。
可是,即使信息不断,他的手机却依旧在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
思一看完之后,眼眶蓄积的泪水再一次潸然落下。
她飞快的按下了关机键,手指轻颤,却毫不犹豫。
在按下关机键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电话蹦了进来。
来电显示:小苍苍。
185.183一一想你了!。
泪,急如雨下,坠在晦暗的手机屏幕上,荡开,破碎。
就宛如,她那颗琉璃般破碎的心。
思一扔了手机,出了房间,去了大厅。
拿过座机,拨通了宫铭与的电话号码。
亦不知道哪一天,她就自然而然的将手机里那两组唯一的号码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中。
怎么也,挥散不去。
电话刚拨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思一颤声应了一句。
结果来不及待思一说第二句话,那头的宫铭与扯开嗓子“噼里啪啦”一阵骂开。
“燕思一,你这个白痴,你手机是不是报废了你要报废了给本少爷讲,本少爷我什么都不缺,就缺没人帮我花钱”。
“燕思一,你这个神经病,现在都几点了啊你现在还打电话过来,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回家”。
“燕思一,本少爷很想你哪天有空飞过来帮本少爷锤锤肩,捏捏小腿”。
“喂燕思一,你干嘛不说话一整天见不着我,都不想我”。
“喂,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原谅你哦”。
“喂你丫到底是不是一一啊”。
直到最后,那头的宫铭与显然有些耐性尽失了,火气有些上涨,但怒火里却又明显透着焦虑。
“我是一一”。
好久好久。
思一才艰难的至喉间蹦出低低的四个字来,声音颤颤然,很涩很涩的味道。
那头,宫铭与怔了一下。
“与”思一轻轻的唤了一声他,泪水急如雨下。
“一一很想你”。
真的。
现在的一一,很孤单,很寂寞。
还很痛很痛。
很需要与一直在一一的耳旁唠叨,很需要与一直在一一身旁给一一讲冷到结冰的笑话,还很需要与在一一身旁骂一一不争气,骂一一没骨气,还需要与告诉一一,,那些东西都算个屁啦就典型一畸形男。
“一一”那头,宫铭与僵了一下,声带涩然。
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头的一一哭了。
“一一,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宫铭与问话的声音全然都是焦急。
该死的,她到底怎么了。
思一握着话筒,将小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捂着小嘴,死死地不让自己嘤咛出声。
“燕思一,不准哭听到没有不准哭”那头,宫铭与霸道的一次又一次的命令着她。
一瞬间,好后悔自己坐上了那架破飞机,,十个小时不到就转到了世界的另一头。
“与我今天下午翘课了所以没有看见你”思一哽咽着声音自顾自的说着。
“你说要我陪你一起吃饭的,对对不起,我失约了,明明天补上好不好”。
“一一”那头,宫铭与低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唤了一声她。
“对不起”他低沉着嗓音,满心诚恳的道歉,喉间全然都是涩然,“一一,不是你失约了,是我失约了”。
思一微微愣了一下,泛痛的心蓦地一紧。
宫铭与扼然顿住,轻咳了一下嗓子,故作轻松的在电话里笑开,“喂燕思一,告诉你个小秘密”。
思一抽噎了一下,乖乖点头,“好”。
“前提是不准哭”宫铭与俏皮的要求到。
握着话筒的小手微微一紧,下一瞬,思一依旧很乖的应答,“好”。
可是,莫名其妙的,才一应下来,思一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染上了她的面颊,烫烫的,咸咸的。
是她眼眶中的泪水。
她,似乎有些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要告诉她的秘密。
“一一,我现在在法国”宫铭与深呼吸的一口气,把他所谓的秘密说了出来。
“所以,我明天不可能陪”。
“嘟嘟嘟”。
那头,宫铭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倏地,电话就被挂断了,传进他耳底的只剩下一连串冰冷而空洞的忙音。
宫铭与握着手机久久的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他回神过来的时候,才陡然明白,小家伙生气了。
心,顿时慌了起来,急急忙忙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
“嘟嘟”。
“”。
宫铭与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却每一次回答他的都是那道极致讨厌的机械声。
深黑的夜里。
一旁的座机疯狂的响个不停,思一木讷的蜷缩在沙发里,小手臂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抱紧,再抱紧。
苍白的小脸蛋上,挂满斑驳的泪痕。
眼底的清泪,一直一直,淌个不停。
眼神空洞,神情恍惚,还带着太多太多的无助。
原来,连与也走了那个,嚷着要跟燕思一做一辈子好朋友的宫铭与也走了。
偷偷地,消无声息的离开了一一单调又灰暗的世界。
思一捂着小嘴,蜷缩在夜里,无助的哭着。
她的世界,一瞬间,又暗了下来。
没有了朋友,没有了恋人。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宛若一瞬间,连心都被抽空了。
“一一”。
倏地,卧室里的门被拉了开来,姐姐一脸伤然而又心疼的模样,静静的杵在那里,声音哽咽轻轻的唤了一声黑夜里不住哭泣的一一。
她挪了挪步子,走至沙发前,一把将蜷缩在沙发上的一一揽在怀里。
“一一,告诉姐姐,告诉姐姐一一出了什么事,好不好不开心的事情,姐姐帮一一分担,好不好”。
有谁知道,看着她的小一一这般痛苦的模样,她的心,比谁都来得痛。
她的小一一,才不过十七岁未满呀。
“呜呜呜”一被姐姐揽入怀中,思一忍不住失控的哭出声来。
“姐一一最好的朋友不要一一了,他走了呜呜呜”。
“他说过的,要跟一一做一辈子的朋友他骗一一他骗一一的”。
思一埋在燕思尔怀里,呜咽出声。
“一一,不要哭,不要难过好不好他走了,还有姐姐在姐姐会一直都在一一身边的”燕思尔难过的安慰着怀里哭花的小家伙。
186.184她生病了?。
朋友。
对于一一来说,真的是用一颗最真的心才换来的吧。
从来不苟言笑的一一要交到真正的好朋友,到底有多难。
夜里,她抱着燕思尔哭了好久好久。
十七年来,第一次,燕思尔发现,原来她的宝贝一一是有这么多眼泪的。
翌日。
思一病了。
大概是昨夜那场雨淋得太重,又或者是心里真的太难受,思一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燕思尔先是帮思一向老师请了个假,后来又跟自己向老板请了一整天的假,只说自己的妹妹病了,需要照顾她,陆子琛倒是相当好说话,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ice大楼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今天谁都知道,老总心情相当不好。
“老板,你你这样子,要不要休息一下”一旁的助理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心的劝说着他。
那一双吓人的熊猫眼简直太可怕了再衬上那比包公还黑的脸,堪称一个触目心惊。
苍井琰没有偏头去看他,依旧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没多久,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八戒,你又跟为师打电话了,为师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打电话吗,我不接你省四毛钱,我也省四毛钱,不接啊就是不接”。
刺耳的彩铃响在苍井琰的耳底,让本是阴郁的他当然就有一种砸手机的冲动。
该死的要敢不接试试看。
响了好久,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
那头传来一道惺忪低沉的男银,显然是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
“有事快吠,没事退朝”。
“”该死的。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苍井琰阴翳的问着那头的男人。
“就那样呗我再煽动煽动就差不多了喂我说你干嘛这么急两年都熬过来了,等不了这几个月不像你的作风呀”那头男人怪异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苍井琰轻描淡写了答了一句。
“你接着睡吧,小心睡死你”。
苍井琰没好气的道了一句,“啪”的一声,直接掐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苍井琰愣了数秒,而后又拨通了另外一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苍井琰摔了电话,郁结的挠了挠头。
“喂”。
“恩”一旁忙着整理东西的助理诧异的偏头看着他。
“如果有人整天关着机,是为什么”。
“不想听电话呗”助理丝毫不经大脑的应了他一句,甚至于连头也没抬一下。
苍井琰落在他身上的眸光瞬间阴翳了几分。
助理感觉到突来的寒光,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急忙转过头,赔笑道,“老板,当然也可能是没电啦”。
没电。
去你没电。
什么垃圾破理由。
现在的苍井琰只恨不能立刻马上冲到学校,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揪出来痛揍一顿。
当然,这些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上课时间,他不能去学校找她。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她带去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叮铃叮铃”正当苍井琰想得出神之际,倏地,一旁的座机响了起来,是陆子琛打过来的。
“怎么了”。
“喂你有时间过来一下,案情有新进展了,这些天随时要准备开庭”。
“好,我等等过来吧”苍井琰淡淡的答了下来,直接挂了电话。
收拾好东西,起身去休息室里换了套休闲装便准备出门去。
“老板,你要出去”助理及时唤住了他。
“恩,去一趟律师事务所”苍井琰交代一声。
“下午有个重要会议要开,赶得急吗”助理小心的问了一句。
苍井琰凛了凛眉,看向他,“几点”。
“下午三点,是一个关于下一档电影的演员选拔与培训的会议导演组希望您到时候能把把关”助理利落而恭敬的回答着他的话。
“好我知道了”苍井琰了然的点头,出了门去。
律师事务所。
一组律师团在会议室里和议了一下,没多久,大概也就将所有的事情定了下来。
由于苍井琰的身份复杂,最后决定出庭的人是陆子琛,而出庭的时间是三天以后。
陆子琛的办公室内。
“喂你干嘛,心情怎么这么低落”陆子琛捅了捅一旁的苍井琰担忧的问他一声。
“没什么”苍井琰揉了揉泛痛的眉心,淡淡的答了一句。
他要告诉陆子琛自己在烦离婚与手机关机的事情,估计要被他笑话死。
“喂不是吧苍总没看见人家思尔有这么痛苦吗”陆子琛挑眉一笑,揶揄着他。
“陆子琛,你脑子有病”他郁结关那个女人什么事啊这男人想象力为什么就总是这么好呢。
“喂别不承认,我看你们俩就不对劲,她今天就不过请了一天假,你就这副鬼模样了快说,你们俩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苍井琰剑眉微微颤了颤,偏头,诧异的看着陆子琛,“燕思尔请假为什么”。
陆子琛一脸暧昧的笑睨着他,“你还说你对她没意思你看看你,一听说她请假了,整张脸都变了”。
“陆子琛,说重点”苍井琰一双墨染的瞳仁都快要迸出火光来,牙关绷紧,森冷的至齿缝间吐出一句话来。
“好啦好啦她说是她妹妹生病了,她要在家里照顾她就这么简单而已”陆子琛老实交代。
“她妹妹生病了”苍井琰重墨的瞳仁不自觉紧缩一圈,瞪着陆子琛,大掌扯过他的衣领,满脸担忧,焦虑的问他道,“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陆子琛诧异的看着他,“喂,你干嘛这么激动喂喂苍井琰,你干嘛去事情还没说完呢”。
“去她家”苍井琰起身,不由分说的便直接往门外走去。
“又不是她生病,你去她家做什么你神经病啊”。
今天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神经不过,他们俩什么时候进展得这么迅速了,他怎么不知道。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摔上。
“疯了”陆子琛惊了一秒,忍不住碎碎骂了一句。
187.185去她家探病。
还未来得及落音,倏地,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刚刚急速离开的苍井琰又折了回来。
陆子琛瞠目瞪着他,“干干什么”。
“帮我个忙”。
“什什么”陆子琛唇舌有些打结。
“帮我打电话给燕思尔”。
“打电话给她”陆子琛诧异的看着他,“你想约人家你就自己打啊你干嘛让我打”。
“你告诉她,事务所有急事,让她赶紧回来处理”苍井琰完全无视陆子琛的话,自顾自的命令道。
“喂苍井琰,她一小助理,再急的事情也轮不到这么赶着让她处理吧再说,人家妹妹生病了,你就不能等一天再约人家有这么想她么”陆子琛才懒得搭理发神经的苍井琰。
“我喜欢她妹”苍井琰冷冷的睇了话多的陆子琛一眼,凉薄的启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你喜欢她妹,你就直接什什么苍井琰,你刚刚说什么你你喜欢她妹”陆子琛瞠目结舌的瞪着对面一脸淡定的苍井琰。
“陆子琛,你到底打不打”苍井琰几乎快要用吼的了。
“苍井琰,你认真的”陆子琛狐疑的瞪着对面怒气在一点点腾升的苍井琰。
“你觉得我像说假的”苍井琰额上青筋突爆,紧拳,瞪着他。
陆子琛愣了一下,突然像想到什么,“思尔的妹妹好好像还没成年吧人家才上高中”。
苍井琰微微一僵,半响,薄唇凉启,“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样思尔知道会做什么想”陆子琛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一贯冷沉稳重的男人,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
苍井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重墨的眸子晦涩了几分,久久的,抿着唇不说话。
良久,抬眸看向对面的陆子琛,眸光里带着几许无奈与伤然。
“这种东西是人为可以控制得了的吗”。
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对那个小家伙一点感觉也没有至少,在知道他已婚的时候,他们都不会那么痛苦。
陆子琛怔了一下,下一瞬,扯唇讥诮一笑,撇开头去,“苍井琰,你中毒了而且还深得很”。
苍井琰低了眸子去,没有搭理他。
“帮我打电话给燕思尔吧”他的声音,沉得有些难受。
陆子琛犹豫了一下,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无奈应他,“好吧做兄弟的帮你一次但这种事情她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还有,我真怕她对你也有意思,你到时候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苍井琰嗤之一声,“只要你乌鸦嘴以后别在闹我跟她就行了”。
“那也是你自己不早跟我说”陆子琛说着便去拿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
“喂,思尔是我啦恩恩那个思尔,你妹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陆子琛边问着,边朝对面的苍井琰挑了挑眉。
苍井琰定定的看着他,等着电话里的答案,眸子里却全然都是担忧的神色。
陆子琛凛了凛眉,“还还是没退烧啊也不吃饭”。
糟了这形势看上去有点严重。
果然,对面的男人整个墨染的眉宇都拧成了一团,一个起身,往他这边靠了过来。
“那那思尔啊现在律师事务所有些急事呢,很需要你啊你你看你能不能赶回来一趟啊”。
真是有够不厚道的。
陆子琛在心底在自己的损友痛骂了一顿。
苍井琰倒是差一点点就将整个脑袋都贴到了电话筒上。
“有急事”那头燕思尔似乎有些为难了。
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昏昏沉沉的思一,“老板,能不能通融一点点啊我妹妹真的很不舒服,你也知道,我们家里没什么人,我这一走,就剩下我妹妹一个人在家了,她烧也没退,我真是放心走啊”。
床上的思一微微动了动,惺忪的水眸艰难的睁了开来。
“姐”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轻声打电话的燕思尔。
燕思尔愣了一下,将唇轻轻贴在手机上,捂着话筒很小声的向电话那头的陆子琛道歉,“老板,我等等再打电话给你哦,我妹现在醒了,不不好意思啊”。
燕思尔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一,怎么样,好些没”燕思尔焦虑的迎了过去,急忙去探她高烧不退的额头。
“好多了”思一抿了抿泛白的唇瓣,虚弱的扯唇牵强一笑。
“你又骗我”燕思尔心疼的斥责一声。
思一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姐,我我想喝粥”。
她不想让姐姐再担心下去了,更加不能让姐姐为了自己把她的工作也给误了。
“好好姐姐都给你热着了,你等等,姐姐去替你端过来”燕思尔说着便高兴的直往厨房里去了。
“怎么样了”。
这一头,陆子琛才一刚挂了电话,苍井琰便焦虑的迎了上来。
陆子琛耸耸肩,“不怎么样,她说等等再给我答复,妹妹刚醒来”。
苍井琰抿了抿唇,退回沙发上坐好,不再说话。
“喂你这么担心,你就直接去她家跟姐姐说清楚不就可以了你干嘛非要支开她啊孬死了”陆子琛实在看不下去了。
有这么折腾的吗谈场恋爱弄得像是做贼一般。
苍井琰没有抬头去看他,闷声答了一句,“一一不想被她姐姐知道”。
不然他也不用躲得这么辛苦了。
陆子琛愣了一下,见苍井琰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下去,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讪讪应了一声,“好了好了,做兄弟的我尽力而为等着吧她会给我回电话的”。
苍井琰不再说话,只是垂着头,默默地在沙发上等着。
思一喝完粥以后,乖乖的吃了药,精神似乎好了一点点。
“姐你老板不是让你给他回电话吗”思一提醒着正忙着给她收拾药丸的燕思尔。
“啊”燕思尔回神过来,“对哦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先给他打电话吧告诉他我没时间过去了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说着,燕思尔便去掏手机。
“姐”思一慌忙叫住了她,“姐,你去公司吧喝完粥一一感觉好多了”。
“一一”燕思尔担忧的看着她,有些犹豫不决。
“真的,一一,是不是烧退了很多”思一说着便去拿燕思尔的手。
果不其然,烧真的好像退了不少。
“一一,你真的没事吗”燕思尔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姐,你去吧老板肯定是有急事才会找你的一一真的没事,一一现在就睡一觉,醒来以后肯定就已经退烧了”一一扯着笑,故作精神的说着。
“那好吧”燕思尔妥协了下来,不放心的再一次用手探了探思一的额头。
思一说得没错,按理说陆子琛是不会随便喊她会事务所的,除非真的有什么很大的急事需要她解决才会如此。
燕思尔拨了一通电话给陆子琛。
“老板,我等一下就过来吧”。
“好,思尔,谢谢你帮忙今天给你发三倍工资”陆子琛实在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了,老板,今天本来就是我正常上班时间”燕思尔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恩,我收拾一下东西就马上过来吧”。
“好”。
两个人匆匆挂了电话。
苍井琰掠过桌上的车钥匙便往门外走去。
“喂”陆子琛喊了一声。
苍井琰顿住,回头看他。
“你开车慢点,小心过去撞到了女人一般出门慢得很”陆子琛好心的提醒他一句。
“好,我知道了”苍井琰了然的点了点头,“子琛,谢谢你”。
“兄弟之间说个屁的谢谢啦赶明儿结婚了请我喝喜酒”。
“”结婚。
岂不是至少要等三年以后。
苍井琰讪讪一笑,“离婚了一定请你”。
话一落,苍井琰便急急的出了办公室去。
陆子琛不由得感叹一声,老天有眼啊苍苍的第二春可终是来了。
没花多长时间,苍井琰很快便到了思一所住的小区楼下,他将车子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巷子里停了下来,发了一条短信问陆子琛,燕思尔有没有出门。
陆子琛回了他一个惊悚的表情,问他是不是在拿着车当飞机开,一句废话之后终于看见了重点她刚出门。
苍井琰阖上手机,下了车,直接去了思一的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床上的思一微微愣了一下,有些讶然。
是姐姐又折回来了吗她忘了带钥匙。
思一掠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艰难的支起虚弱的身子出了卧室去。
“马上”思一当心姐姐等得急了,随意的应了外面的人儿一声。
苍井琰敲门的手指微微一紧,心头颤了一下,墨染的剑眉凛成一团。
她到底病成什么样子了为什么连声音听上去都蔫蔫的。
思一撑着小脑袋,迷糊糊的将门拉开来,“姐,你忘记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