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天踹了狗剩子一脚：“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那你是相信我说的了？”

“我啥时候不信你了？除了你说二妮儿是男的我不信，其余说啥我都信，咱俩不是从小的老铁么！”

毛小天一阵感动，拉着狗剩子的手说：“老铁，二妮儿不是男的。”

“我知道。”

毛小天又说：“水怪的事儿我也是听说的，我想搞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吃饱了撑得呀？”

“不是，我想包莲花湖养鱼，如果有水怪，就养不了鱼。”

“那我们咋能知道有没有水怪呀？”

“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么，咱们这几天晚上到莲花湖蹲守，我需要你帮忙。”

“你让我帮你打水怪？”狗剩子坐起来，撸了撸袖子。

“我需要你帮我熬夜，因为我不可能整晚不睡觉，白天还得给猪场工地监工呢！”

“哦，”狗剩子说，“那我叫上我们保安队，我们四个人轮流守夜。”

“不行，我不想惊动太多人，因为吵出去要包莲花湖，对将来承包不利。”

狗剩子挠挠头，说：“那你是想让我一个人打更呀？”

“咱们俩，我前半夜，你后半夜，去莲花湖蹲点。”

俩人订好了这件事儿，狗剩子回家和二妮儿说工地上要打夜班，这两天赶工期，所以晚上不回来了。二妮儿有了呆小萌陪着，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还烙了几张饼给他带上。

毛小天和狗剩子带上一柄鱼叉，一只大号菜刀，还在狗剩子家鸡笼里偷了一只公鸡带上，就到了莲花湖边上。

俩人找了个干爽地带，毛小天把公鸡栓在了湖边，这是老人们以前钓狐狸的技巧，用公鸡做诱饵。

然后俩人躲在一边，拿出一瓶二锅头，鸡爪子花生米，还有二妮儿给烙的饼，边吃边喝。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胜似兄弟一样，几乎是无话不谈，但是有些需要保密的事儿毛小天轻易是不和狗剩子说的，不是怕他知道，是怕全村人知道，因为他的嘴太松。

俩人头半夜喝了半宿的酒，过了十二点，也没什么动静，湖面风吹涟漪，月光瑟瑟，岸边芦苇轻荡，虫鸣鸟叫，哪里有水怪的影子。

毛小天看看时间，说：“后半夜到你的班了，我睡了，有动静叫我。”

他找了一捆干草铺在地上，躺在上边睡了。狗剩子想想不对劲儿，头半夜自己也睡不着，现在自己困了，人家毛小天下班了，到自己的班了，不由骂道：“臭小子，总占我便宜，明天后半夜你来守着！”

狗剩子自己又喝了一会儿白酒，到了三点多的时候也坚持不住了，谁也不是正规训练的侦察兵，傻呆呆对着水面一坐，不喝酒也得困呀，何况还有半斤多二锅头进肚子了，眼皮越来越沉。头一歪，靠在毛小天身上也睡了。

直到大公鸡打鸣，毛小天睁开眼一看，东方鱼肚白了，狗剩子还在自己身上打呼噜呢。

毛小天一脚把狗剩子踹开，狗剩子吓得腾地一下跳起来：“怪物来啦？”

毛小天骂道：“草，这夜班让你守的，在梦中巡逻呢呀？”

狗剩子揉揉眼睛，看看湖边的大公鸡，笑道：“平安无事，看来你可以包湖养鱼了！”

“包你个头呀，就一宿能开出啥来，兴许那个怪物也像你似的喝多了睡着了呢。今晚接着来，一直到猪场那边交工，要是始终看不见有怪物，那就证明老于头说的那个东西现在没有了。”

狗剩子一边把大公鸡收回来，一边说：“明天来也行，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好说，多带点酒就行了。”

这俩人回头到工地看了一眼，都是大包，工头老王人很厚道，也不用不离人的看着，到时候验收就行。等丁梅过来了，这俩人就往家走了。

狗剩子问毛小天：“你是不是对丁梅有啥想法，这娘们儿虽然岁数大点，但是有胸有腚的也不错。我记着咱俩小时后还爬过她家窗户，第一次”

“闭嘴！”毛小天一个脑瓜崩终止了狗剩子。

狗剩子回头看看他：“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寡妇了吧？是不是被李颖刺激的呀？”

“你不说话能不能死？啊，能不能死？”毛小天火了。

“不能。”

“那就闭上嘴，回家睡觉，晚上还有任务！”

“嗯呐。”

狗剩子就这点好，虽然和别人脾气大得很，但是毛小天一发火，他就老实了。

毛小天自己也奇怪，人家说丁梅和自己有毛关系，自己不是也经常躺在炕上想那天晚上爬窗户看人家洞房的事儿么！不过现在狗剩子一说出来，他就觉得对丁梅是一种荼毒一样。

回到村里，狗剩子回家了，毛小天也回家，刚一进门，杨明找上来了，鬼鬼祟祟的进来就把大门插上了，然后才进屋。

毛小天在屋里窗户看着杨明插大门，就问：“你害怕我揍你时候有退路是不是？你这是要自杀的节奏呀！”

杨明苦着脸说：“姓毛的，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别欺人太甚了，等我上班以后我就是巡查了，到时候你动我一手指头你就是袭警。”

“那你是想让我趁着你还没当巡查的时候好好揍你一顿呗？”毛小天说着往前走一走，吓得杨明跳到外屋锅台上去了，伸着双手防护着说：“停，我是来谈判的，不是打架的。”

“草，下来，你脚上有没有狗屎呀就上我家锅台！”

杨明下来，还是小心翼翼地和毛小天保持着距离，说：“姓毛的，我已经被把李颖还给你了，你就不要再搞我了，你昨天是不是去找我小妈了？”

“你说那是屁话，什么叫你把李颖还给我了，我把你小妈领出去玩半个月再还你爸行不行？”

“不管怎么说，我和李颖现在没有关系了，你也别在找我家人麻烦了知道么？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更不许欺负我小妈！”杨明咬着牙说，昨天杨大虎没在家，小莲回去躲在屋里洗澡，杨明趁机进去摸了几把，被小莲一顿臭骂，说要不是你，毛小天能威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