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故之的吩咐，一个佣人走进大厅。

黎亚亚认识她，她是打扫卫生的佣人，在程家工作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黄姐，说说吧，今天下午的事。”程故之对佣人说到。

“是，四爷。今天下午，我在一楼打扫，小少爷在二楼走廊玩儿。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小少爷大叫了一声，就从楼上摔了下来......”

说到这里，黄姐顿了一下，心虚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黎亚亚。

“......我赶紧过去看小少爷，可那会儿他已经昏了过去。不过，我看到二楼......这位安娜小姐，从楼梯旁边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一套说辞十分流畅，像是早就背熟的一样。

还没等黎亚亚反应，徐子舒便一把抱住程故之的手臂，泪眼婆娑：“四爷，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恐怕，就是安娜气不过思故中午冒犯了她，所以才会......”

“噗嗤......”黎亚亚的一声轻笑，打断了徐子舒的哭诉。

听到这笑声，程故之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安娜，你笑什么？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无辜的吗？那现在，你又打算怎么解释？”

“我笑是因为，我觉得她们说的话很有趣。就算我真的要对思故怎么样，也不至于傻到在程家光明正大地动手吧？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我不打算解释什么。”黎亚亚平静地说。

“哼！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解释不清罢了。”徐子舒一声冷哼。

程故之伸手端过水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发问：“你说这是无稽之谈，理由呢？”

“很简单啊，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外面。请问，这位黄姐，又怎么可能在程家看到我呢？”

“可是，没有人能证明，你是几点钟离开的。而且，就算你离开之后，也可以悄悄再回来，不是吗？”说话时，他语气冷漠，却没有明显的怒意。

黎亚亚看着面无波澜的程故之，恍惚间竟觉得，他心里也许，是存着一丝对她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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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能证明，我几点离开，或者有没有回来过。不过，我想问黄姐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只要是和这件事相关的问题。”程故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得到允许，黎亚亚转身看向黄姐，眼神凌厉。

而这时的黄姐，却不自觉地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眼神不停地飘向徐子舒的方向。

黎亚亚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异样，不过，却没有立即点明。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到：“黄姐，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回答。”

“好......”黄姐应声时有些犹豫。

“首先，思故出事的时候，你确实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在二楼吗？”

“是、是的。”

“那么，我当时穿着什么衣服？”

一阵沉默。

黄姐面露难色，踌躇了好一阵后，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应该......就是你现在穿的这身。当时太匆忙了，我没看清楚......”

“是吗？你刚才不是还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吗？”黎亚亚着重了语气。

此时，黄姐已经完全不敢直视她，只是一直低着头，支支吾吾：“是、是看到了。就是这身衣服......”

“哦？那就有趣了。这身衣服，是我下午逛街的时候，才刚买的。所以，中午你又怎么可能看到呢？”

“我......我......”

“安娜，一身衣服能说明什么？再说，我们谁也不知道，这衣服到底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眼看场面完全被黎亚亚掌握住，徐子舒按捺不住，终于开口帮腔。

不过，她的话早已在黎亚亚的预料之中。

黎亚亚没有立即回应徐子舒，而是继续向黄姐，问出了第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