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顾栩安抬眼看向她，眼神里透着一股能把她看穿的锐利。

黎亚亚心里“咯噔”一下，说话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我、我还能为了什么......”

“安娜，你想帮程故之守住程氏集团，是吗？”

“......至少，在他醒过来之前，我不想程氏变天。毕竟，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她的回答，和顾栩安预想的一模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似是讽刺：“呵。看来，过了这么久，你对他的感情，还是一点都没变。”

“......”

黎亚亚没有回答，可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也许，在她一次次被程故之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时候，她的心也一点点被他完全占据了。

-

沉默半晌，黎亚亚再开口，语气也深沉了些。

“栩安，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一直帮你，是吗？”顾栩安平静道。

“嗯。”她点头，“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你很多遍了，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徐子舒已经是穷途末路，找到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已经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所以，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如果真的要说我想做点什么，那大概就是让S·A在沛城拥有一席之地吧。毕竟，这也是我父亲当年想做的事情。”

提到父亲，顾栩安的眼里闪过一抹怅然。

这是黎亚亚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栩安。

褪去了那层虚伪的纨绔公子的面具，真正的他，似乎从来都是不快乐的。

她缓和了几分语气，又问到：“那程故之呢？你到底把他当作是朋友，还是敌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把他当作是敌人？”他皱了皱眉，反问，“难道就因为我对程氏下手吗？”

“......”黎亚亚一时哑然。

顾栩安嘴角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意味：“安娜，你应该明白，程氏的沛城最强的势力。S·A想在沛城立足，除了从程氏的碗里抢吃的，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的回答密不透风，让人无从挑剔。

黎亚亚还想追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开口。

良久，她轻声问他：“栩安，我们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似乎来得有些突兀，让顾栩安怔了一下神色。

但他没有犹豫太久，随即挂上一抹好看的笑意，应到：“我可不止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可惜，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

他的回答让黎亚亚瞬间红了脸。

她撇了撇嘴，回避过他的视线。

幸好，适时响起的手机，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

“叮铃——叮铃——”

声音是从顾栩安的手边传来的。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皱了皱眉，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怎么了？”

“这么快？！”

“好，我知道了。”

很短的一通电话，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三句话。

可是，挂断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见状，黎亚亚急忙问到：“怎么了？是华东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

顾栩安摇头，语气沉重，继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