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顾栩安是怎么查到艺蓉娱乐的内部账目的？”

程故之皱起眉头，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他滑动鼠标，一一翻看过那些汇款记录。

所有的单据都是清晰的扫描本，不是偷拍，也不是截取。

“难道，艺蓉娱乐里也有他的人？”白助理猜测到。

程故之瞥了他一眼：“他没事派人蹲点在娱乐公司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打算进军娱乐圈吗？”

白助理撇了撇嘴：“那......四爷，那我真想不到别的了。”

程故之垂着眼眸沉思了片刻，转过头对黎亚亚说到：“亚亚，你平时有听说他和霍蓉有什么接触吗？”

“啊？栩安吗？当然没有啊。他们好像连面都没见过吧。”黎亚亚如实回答。

“那就奇怪了。这些账目相关的资料，在每个公司都应该是机密文件。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弄到手？”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你等会儿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黎亚亚随口道。

说完，她把头转朝一边，若无其事地打量着窗外，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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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栩安和刘千帆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的。

看到他们同时出现，黎亚亚有些惊讶：“栩安，你认识刘律师？”

“嗯。以前在加拿大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顾栩安回答。

当他的视线转到屋里，看到坐上沙发上的程故之时，他嘴角的笑色突然黯淡下来。

“你今天上午都跟他在一起？”他问。

黎亚亚循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

她摆了摆手，解释：“他们昨晚就一直在这里了，我早上过来是因为尸检结果，不是因为他。”

话说出了口，黎亚亚又怔了一下。

她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顾栩安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

他走进屋，拉着一张臭脸坐在程故之的对面。

刘千帆后脚便跟着走了进去，经过黎亚亚的时候，点头微笑了一下。

可不知怎么的，这个看似平常的礼貌性微笑，却让黎亚亚感到一阵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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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律师，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是应该陪霍小姐一起来吗？”

看到刘千帆，程故之挑了挑眉。

刘千帆还是那副从容平静的样子，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

“程先生，刚刚我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那霍蓉呢？”白助理焦急地问到。

“白先生，我是霍小姐的律师，不是她的监护人。她的行踪，我无权要求她向我报备。”

“你！......”

刘千帆说话慢条斯理，却句句噎人。

顾栩安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俊不禁。

“哈哈哈......我说老刘，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逗。”

“是吗？我觉得我变化还是挺大的。至少，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不用带眼镜。”刘千帆一本正经地回答。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黎亚亚疑惑地皱了皱眉。

顾栩安和刘千帆，两个人看起来应该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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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刘千帆被警员叫走的时候，黎亚亚偷偷把顾栩安拉到一旁。

“这什么情况？你怎么跟谁都认识？”她小声问。

顾栩安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机，回答：“不是跟你说嘛，在加拿大考研的时候认识的。”

“那你跟他很熟吗？”

“一般吧，吃过几次饭。反正肯定没有咱俩熟！”顾栩安打趣。

黎亚亚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严肃点吗？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可是霍蓉的律师！”

“哎呀，没事！他这个人我还算了解。只要钱给到位，什么案子他都接！私底下他们俩肯定没什么太多关系。”

“真的？我听程故之说，他之前在权市零败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万一这次......”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事我都帮你搞定了！”顾栩安一边说着，嘴角若有意味地扬了扬。

黎亚亚挑眉：“什么情况？你该不会是......”

“四爷！有消息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只听白助理突然喊了一声......